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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第二道石门中的血水都已经冲出岂白山。[燃^文^书库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现在这里的山壁已经被冲刷干净,平整的山壁上还有程元施法的痕迹,好像是一种无形的嘲讽。又给人一种恍若千年的错觉。
『药』山抬起头,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是看着眼前的拂水还是望着乌云遍布的天空。大雨一直下着,灵玉也将伞撑了起来,以防『药』山再被淋湿。
“我能去那里呢?”他嘴唇嗫嚅着,声音极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拂水都没有听到。
“小师弟,有你师姐的地方就有你!”灵玉擦了擦他悲伤的泪水,很是关切的说道。
而拂水纵然是心中有火,但是想到龙升师兄和各位师兄临行时候的嘱咐,也当下也就不怪罪他了。
这三人就在这边休整了一会儿,『药』山的情况看起来还是有所好转的。灵玉将『药』山胸前的衣襟打开,只见『药』山胸口处的贯穿伤口开始发黑了起来。这可让灵玉吓了一跳,赶忙检查『药』山身体之上是否留有伤口。看来看去也就只有手掌上的那一个伤势,是为自己挡了一招造成的。但是那一招自己也牵连着受伤了,妖人的匕首也伤到了自己,看来应该那匕首之上应该没有涂什么毒『药』。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问题所在,也不知道是哪里让『药』山的伤口变得这般坏。而拂水看了几眼,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快点下山吧,『药』山伤口上的不是毒『药』,而是被雨水冲刷而感染了,现在得赶紧下山找一个大夫了!”说完,拂水就伸手去扶『药』山的胳膊,是想要将他给扶起,就如同刚才那样将他背起。可『药』山却没有同意,无力的手臂一直推开着他。
拂水没有办法,看他这个样子又是一阵火气,现在倔强有什么用,整个岂白山还不都是分崩瓦解了,再说现在又不是倔强的时候,让你自己走只会浪费时间。可是,不管拂水心中怎般生气,碍于灵玉也不好发火。
“拂水,多谢你好意,我现在清醒很多了,我自己走吧!”『药』山的话语极为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意思拂水已经懂得,真是让自己气的没有办法。四目相对,『药』山的眼神看上去无比的飘忽,却是有一种极其伤感的情调。
“你想自己走就自己走吧!”那话音若是再加重一份,意思也就会完全的不一样,而拂水则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得将自己的意思说给『药』山听。
『药』山从怀中掏出一把桃木剑,做了一种戒备的态势。灵玉拾起地上的一柄不知道是谁的长剑,让他拿着,并让他收回桃木剑。可能是桃木剑太过刺眼了吧!
『药』山就接过那柄长剑支撑着,一步一步虽然能赶上拂水的步伐可是却显得很是吃力。现在那把雨伞也不知道被血水冲到了那里,反正他们三个是要淋着雨走出去了。
这一行就变得十分简单,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即使是有阻挡,也是被奔腾而下的血水所连带出去,所以这一行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任何抵抗。
沉重的脚步抬出九道们关卡,拂水看着眼前被血水冲刷而出的尸体,真是好一阵感慨。
雨也像是渐渐停了下来,『药』山撑着长剑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迈腿。灵玉在一旁安静的扶着他。既然走出了这个地方,那么再走一段山路便是清河镇了,然而这段山路并没有多少,既然出了岂白山的山门,应该就脱离九道门的禁忌了,此时也都可以御剑飞行了。
拂水将唐刀抽出,连带整个刀鞘,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回头向『药』山说道:“来吧,我们快些赶往清河镇,找个大夫给你看病。”
灵玉也就此应和着。“小师弟,你快去吧!”
这下『药』山可没办法了,毕竟自己的道行还不够御剑的。其实以前修炼的时候修习到了御剑这个层次,但是一直不断的伤势让他忘记了他所学的道法,现在可能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拂水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托起唐刀,还没听到他念咒语,他两人就已经渐渐生了起来。灵玉在他们身后,被大雨淋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根本就飞不了那么快的。
他们三人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朝着清河镇御剑飞去。
原本山清水秀的岂白山现在变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满目疮痍。漫天黑块乌云笼罩在岂白山主殿之上。金黄的瓦片不再绚烂,只能深刻的看到墙壁之上鲜血般的红,红的刺眼。大雨将整个岂白山淋的像是哭了一般,就连岂白山的人,也都在低低的沉『吟』、抽泣。
一个门派,也就到此止步了。
一段梦想也由此破灭,无上真发之中的万千奥秘也都被深埋在十万大山中的天同山。
天同山?
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又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那是无上真法的发源所在,也是希望所在。
可这天同山乃是闭门锁关的一处绝境,从天同山的天同七雄分崩瓦解之后,中原之弟子若是在想要竟如天同山,可谓是难之又难,也只有资质和心『性』极佳之人才可被天同山破格录取。而天同山往往看的最重的是心『性』,所以天下也少有人能够入得了天同山之门。
现在他们三人御剑飞行,虽说飞行的速度不快,但是路程也较短。清河镇的面貌也渐渐显『露』了出来。细细看来,这个小镇之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此时分不清时辰,只觉得天『色』暗淡,朦朦胧胧感觉心头惶恐,也不知道惶恐什么。
镇子中依稀还能看到很多的灯火,隐匿在角落和黑暗之中,被薄薄的细雾所遮盖。
拂水将御剑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同灵玉说道:“我感觉有些不妙,先降下去!”
灵玉看他神『色』严重,当下便随着拂水的身影向下压低了过去,直到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就这么看去距离城门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而城门之上也被一层薄雾所掩盖,相对于漫天的乌云压迫,这边就显得很是诡异。
“拂水,我看这其中有诈!”疼痛使『药』山清醒了不少,也不再昏『迷』。
拂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去那边看看,你们行动不便,先在这等我!”说完便向城门之内走来过去。
拂水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只见拂水的身影像是一团云雾一般的,还未走出几步,那团烟尘就随风飘散在眼前。『药』山根本就看不出拂水到底运用了怎样的道法,瞬间就消失在眼前。他觉得好奇,但又不好表现出来。转过身去,躺在城门前的一处小土坡之上,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灵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
灵玉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有些微红,看了看他说道:“『药』山,你这么看着我是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药』山嘿嘿一笑,引得身体剧烈的咳嗽起来。灵玉赶忙上前按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怕是有一丝一毫的敌人,那么便就大难临头了。
过了一会儿,从那双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之上再也闻不到那种香味了,或许,已经消失了吧!换做拂水,一定可以嗅的到吧!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阵酸意涌上心头,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真的是很孤独的。所有的师兄,都已经深埋在岂白山上,现在最亲最爱之人都不见了踪影。
『药』山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精神为何这么好,除了伤口上像是被虫子咬了一般的疼痛,其余的就再也没有什么疼痛了,脑袋上的思维也恢复到了正常。也不咳嗽了,就只能静静的躺在小土坡之上。
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师姐,这个曾经是自己挚爱的师姐,现在却被其他人抱在怀中,心中愁苦滋味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形容的了的。胸口也闷的难受,有多少话都埋在胸口,近在咫尺却不能与她分享,这算什么。
可现在若是不说,以后还有机会吗?
他扪心自问,得到的却是肯定的答案。
“师姐....”『药』山小声嗫嚅道,那声音却是像蚊子一般,灵玉可能都没有听见。
“师姐!”『药』山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直到他相信灵玉决定能够听到。
灵玉也回过神来,警戒般的四处观察的脑袋转移了过来,看着『药』山说道:“怎么了,小师弟?”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灵玉也似乎从中听出了些什么,但这层窗户纸还不能捅破,起码是灵玉这般娇小的女子不愿说出口的。
“灵玉师姐,你可知道我...我..对你!”『药』山支支吾吾一时半会都没有说完他口中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她是否能够明白!
而灵玉这是也知道自己再也躲避不过这个话题,便很是扭捏的说了起来:“小师弟,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我那时不知为何就答应了他....”
『药』山就听她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的就落下泪来。现在谁又知道他心中的疼痛和伤心。那份渺小真的是难以形容,真的像是要将自己撕裂的一般。
『药』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这次灵玉倒是没有给他擦拭,她也显得很是无力,毫无办法。
“师姐,你别说了,我都知道!”『药』山控制不住泪水,哽咽般的说了下去。场面也是极度的凄惨。或许是有那么一瞬间,灵玉是想要过去将他抱在怀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药』山的身影一直给她一种恶魔般的形象,那是一种能够将她完全焚烧掉的能力。她害怕,她害怕极了,就只能一直这么呆下去,她也不知道下面要再说什么去安慰『药』山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药』山还没有说完,那边便传来深沉的脚步声,细听之下便知道是拂水走了过来。
『药』山也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换做一个没事的样子。
拂水没有注意到两人气氛不对,走了过来便开口说道:“前面没有什么情况,我们进去吧!”
『药』山赶忙站起,扯得伤口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差一点疼的倒在地上,但还是支撑了起来,说道:“那我们快走吧!”说完就撑着长剑向那城门下走去。
灵玉也随之站了起来,还是那种表情,向拂水问道:“这清河镇之中真的没问题,我怎么感觉心里怪怪的!?”
拂水挠了挠头说道:“我刚才问了看城门的那个人,他说现在的人都已经冲上了岂白山中,清河镇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修道之人了,以前的都被落雁谷的这次行动给吓坏了,都不敢过来了。”
灵玉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好,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此时的时辰虽说不是黑夜,乌云却将整个天空笼罩的如同午夜一般,两眼一抹黑,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路。
『药』山撑着长剑走在前面,拂水和灵玉走在后面走了,他三人现在也不是太在意,毕竟听那人说所有的落雁谷之人都已经在岂白山上,而唯一的下山之路也被拂水封锁住了,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的。
拂水正庆幸着自己逃回一截,并且救下的灵玉,心中可是大大的欢喜,现在也没有功夫去管那么多了,毕竟自己达不到那么高的水平,想要报仇现在也是不行的。
“『药』山,你别走那么快,你身体上还有伤呢?”灵玉向『药』山喊道。
『药』山也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某种不适宜,刚才被雨淋得感冒起来,而现在却是步履轻盈,浑身上下都是一种欢畅的爽快,根本就没有病痛的折磨,当下便放弃手中的长剑,慢慢的也能自己行走了,这不禁让『药』山很是激动,一位自己的病情自己好了。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他『药』山。
他正在欢欣鼓舞的想着,却是不料,全身上前都开始不听使唤,各处都传来那种被折断般的疼痛。还没走出两步便摔倒在地,直接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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