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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术听到这般年轻稚幼的强调说出那种语言一时竟有些反应迟钝,眼中一丝灵气闪过,悲悯而又无奈。[燃^文^书库][](燃文书库(7764))瞪大了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童,竟然有些陌生,有些记忆被拉的很长,遗忘的时候却又是那样的快,一夜之间就碎成了漫天的繁星,怎么也拼凑不出原来的样貌,不过这样也好,忘记过了,就重新开始生活吧。
“孩子,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本是我在山下溪间发现的,我见到你时你已经深受重伤,那样重的伤,本想着你根本挺不过去的,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只是失去了原来的记忆,算是老天保佑你啊。”玄术装作平常似的说,从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点异样。
“玄术师傅,可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虽然我对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总感觉事情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药』山不停的重复着,就像是事实般的重复着。
“孩子,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可能会让你觉得现在很孤独很无助,任谁都会觉得这样的情况非常的不好,可既然我岂白山救了你,岂白山就是你的家,孩子,不要怕。”玄术几句话深深的中在『药』山的心里,这个年纪的孩子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觉得孤独,都会觉得很无助。
『药』山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湿润,玄术几句话道出『药』山心中最深的创伤。闭上眼睛肆意泪水流淌,无声无息,深处陌生的环境,就连好好的放声大哭一场也是没有可能的,只有默默的流泪。
玄术拿来一条『毛』巾轻轻擦去『药』山脸颊上的泪滴,用温暖的双手将『药』山拥入怀中,『药』山再也坚持不住心里上的压力,放声痛苦了起来。
失忆吗?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是幸福还是痛苦,曾经绝望的想过要用失忆来抚平创伤,可最悲哀的就是那些原来应该有的痛苦、创伤、快乐、悲伤,统统化作尘埃跌落在大地中,无声无息,无影无踪,难寻亦难忆,就连回忆的权利都要被皆尽剥夺,活着,还有其本质的意义吗?
“师傅,我连我,我连我娘亲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颤抖似的哽咽夹杂着嚎叫般的哭声,就连玄术也为之动容,眼角也开始湿润,手掌不停的抚『摸』着『药』山的发髻,双手变得颤抖起来,巨大的仇恨使他心中却下定了决心,即使这孩子一辈子都回忆不起那些悲惨的记忆,老夫定要将那些贼人千刀万剐。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哭声撕心裂肺,这么小的孩子竟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换做心智不坚定之人,早就会对自己做了了解了。
哭声渐渐变缓,估计如此悲痛的发泄消耗了『药』山身体中的元气,并且,『药』山胸口处的伤口也裂开,胸口被鲜血染得殷红,玄术墨绿『色』的道袍上也沾染了些血剂,『药』山发觉伤口崩裂,一下子昏倒在玄术的怀里。
“来人,快叫易岚。”玄术冲着门外喊道,又将『药』山的身体抱至床上,逐渐运功,双掌上泛着点点黄光,摁在『药』山的胸口上。
门外传来着急的脚步声,来者面容刚正,眼神刚毅,五官像是刀削的一般,动作急促却不慌『乱』,双手刚劲带风,这正是玄术的第一徒弟--格非。
“师傅,让我来看下他的伤势。”格非一层一层剥开『药』山的衣服,厚厚的纱布全都被鲜血染红,又一层层的解开厚实的纱布,发觉,伤口大部分都已经好了,只是中间部分的伤口较深,还没有完全的愈合,鲜血不断的溢出。
“派人去找云易岚了没有?”玄术关切的问道。
“回师傅,我已经派仙鹤小师弟去找了,请师傅放心。”格非办事向来有条有紊,从不错『乱』嘈杂。“这就好,这就好,你我二人快快将血止住。”格非运功入掌,缓缓贴上『药』山伤口处,将一股暖流注入『药』山体内。“师傅,快封他血脉。”。玄术化掌为指,在『药』山胸腔之上的『穴』位处重重点了两下,功力传入『药』山身体,立即发挥了作用,『药』山脸『色』逐渐变白,昏倒在地上像睡着了一样,但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了。此时云易岚也快步赶到,身后大大小小的师弟们一人捧着一种『药』箱,看着倒是有几分搞笑。
“参见师傅,大师兄。”云易岚不等二人回音,就俯下身子查看『药』山的伤势。身后的一帮小师弟们也跟着向玄术师傅和格非大师兄行礼。看着殷红的鲜血,云易岚心中定少不了些责怪,自言自语道:“昨晚就说过不要太过激的动作,就是不听。哎!”。待云易岚观察『药』山只是出血过多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站起身来对着玄术说道:“师傅,大师兄,『药』山小弟并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可好了,吃过我炼制的灵『药』,可恢复元气,让『药』山小弟好的更快。”,云易岚说着从哪些被小师弟们拿着的匣子里找了起来。
玄术掌门见没有什么大事,便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云易岚说道:“想不到易岚你还挺有心的,借我的大铁炉烧出的东西这不也有有用的吗?不是上一次那种吃了只会放屁的仙丹了?”玄术一席话说的弟子们捧腹大笑,就连不苟言笑的格非也笑了起来。
云易岚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师傅,那只是个失败品,现在这就是我耗费三个月成功制成的回魂丹。”说着就又俯下身子,托起『药』山昏『迷』中的脑袋,用食指和拇指在『药』山的脑后托住下颚,『药』山的嘴就自动张开,云易岚将『药』塞进『药』山的嘴里,又松开了下颚,渐渐不发力了,『药』山这才将『药』丸咽了下去。
“好了,你们几个将『药』山抬回屋吧,我与你们这两位师兄有话说,去吧!”玄术说道。
众弟子将『药』山抬回,玄术又坐回到太师椅处,不紧不慢的说道:“两位说说看法吧!我最近几日想了很多办法也想不出好主意,翻开了很多古籍也没有对付追心毒的办法。”
“弟子愿前往落雁谷取得解『药』。”格非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妥不妥,”云师弟当即打断,“大师兄,你这样做太过鲁莽,虽说你道法很高,可落雁谷毕竟是十万大山之中,其中变数不是我等在中原之地这般轻松,再说,落雁谷乃是邪教一大巨派,其中高手,并不少于我岂白山。谷中毒气蔽日,大眼飞过都要中毒身亡,可见之毒非我们所能够想象。还有,我昨晚给『药』山上『药』的时候发现他胸口的那股毒素还没有生长成,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发作,但是,追心毒,顾名思义,邪教可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中毒者的方位,这邪教真是刁钻狠毒啊!”
“哎!”玄术叹了口气,说道:“易岚你说的这些我和格非又何尝不知呢,我已经将『药』山的经脉封住,邪教短时间无法查询到他的位置,我玄术再怎么无能难道连个孩子都报不住吗?即使上天要收他『性』命,我拼上这身老骨头也要保下来他。”语调升高,逐渐恼怒了起来。
格非、云易岚听到此话当即跪在地上,说道:“弟子冒犯师傅!望师傅恕罪。”
玄术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便说道:“是为师失态了,都起来吧。”两人缓缓站起。“这个追心毒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我明日就在山中布下阵法,运用我派无上真法隔断追心毒的搜索,封印血脉只是下下策,你们两个帮我把前后左右各各地点去做法,这个到明日早修的时候我在安排。”
“弟子谨遵使命!”
“还有,我决定收『药』山为徒,过两天等他伤好些了就举行吧,这个事还是由格非你来办吧。”
“是。”
“好了,都下去吧,去吧拂水叫来,易岚你这两天要好好照顾『药』山。”
“弟子谨遵师命!”
两位徒弟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出祠堂。“这几天师傅心情都很沉重,我们做徒弟的,没办法为师傅分担,确实很内疚的。”格非满脸愁苦,接着说道:“哎,跟随玄术师傅多年,也不曾见过师傅何事有这般的焦虑。”
“大师兄不必担心,再下回去好好研究毒谷邪术,尽快研究追心毒的解『药』,帮助师傅,也帮助那个年少的『药』山,毕竟还那么小,如果平常之人中了此毒,不出三年便会被痛苦折磨死,幸亏有玄术师傅的无上真法,封住心脉,估计可以坚持两到三年,我们还有那么长时间,要不然,倾尽全部岂白山也要救『药』山小弟的。”云易岚说道。
要说这个云易岚,祖籍中原凤川山人,祖祖辈辈都是江湖郎中,云易岚自小就对行医治病有很高的兴趣,玄术师傅的一次云游天下时发现了这个人才,当时云易岚还很小,具玄术师傅说,当时看见这个孩子眼中有一股灵气,双手千细,眉淡而眼重,若是一辈子生活在平常人家,定不会有什么较大的作为,玄术当时就动了收徒之心,觉得如此人才不该埋没在寻常人家,当即就结束云游,回到了岂白山,收为门下第三十二任弟子。事实证明玄术当年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天下『药』籍若是有十分,那么云易岚便看过九分,若是天下医道分为十分,云易岚的医术就占八分。从此之后,哪位徒弟受伤,也不用玄术亲自出马了。
玄术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回忆着云易岚的故事,摇头笑了起来。
“弟子拂水前来觐见!”
“是拂水啊!进来吧!”
一位瘦小的孩子渐渐走到了玄术的身前,行礼道:“师傅,今日的修行耽误了不少,我已经跟泽成师兄道过谦了,还有,我已经打败了路玉祁师兄,我的下个目标是暮云君师兄。”拂水谈谈不觉的说着,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那样骄傲。
“恩,不错,你可将路玉祁师兄打伤?”
“回师傅的话,路玉祁师兄没有受伤。”
玄术坐在椅子上,说道:“先净坐两个时辰吧,两个时辰过后我再传授心法给你。”拂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像做了好事却没有任何奖赏那样沮丧。
回想当年拂水入岂白山的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小少年,可是现在,竟然能打败修行了十多年的路玉祁师兄,玄术将自己的心血投入到拂水身上,拂水也不会让师傅失望,三年之内便有小成,若不出意外,以后成为玉尚那样鼎鼎有名,天下各派谈之变『色』的枭雄也不是不可能。
但,事事总是充满着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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