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嘉宾都已经入场,记者们转移阵地,进入酒店。
许雅雅小脑袋一晃一晃,她和成岳泉算是来得最早的一批,现在已经在座位上等了一个小时,她困意涌来,眼皮渐渐变重。
陈文走上主位,陈羽锐和陈白坐在第一排,就在许雅雅的前面。
“我陈文承蒙厚爱,感谢大家来参加。”
台下响起雷轰般的掌声,把许雅雅惊醒了,也迷迷糊糊的跟着一起鼓掌。
“今天,大家在此相聚,是我陈某的福分,那就欢祝大家玩得愉快。”
又是一阵掌声,再次将许雅雅的困意打散。
一个年轻记者眼看陈文就要走下台,连忙站起身,“陈老,您说今天要公布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其他记者也跟着起哄,大厅里吵闹起来。
陈文向陈羽锐和陈白招手,示意他们站到他的身边。
“我要宣布的就是,这是我陈文的儿子,大儿子陈羽锐,小儿子陈白!”
台下暗自惊呼,从未听说过陈氏集团有两个儿子的事情。
“陈老,为何小陈少爷会突然出现,在过去的十七年都不曾现身呢?”
“陈老,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吗?”
陈羽锐看向陈文,眼神中带有请示,陈文点点头。
“感谢记者朋友的来访,我的弟弟陈白在过去的十七年没有回到陈家,这也是我和父亲非常愧疚的一件事。”陈羽锐将手搭在陈白的肩上,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如今小白已经回家,这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希望大家多关注这次宴会。”
许雅雅眼波闪闪,陈羽锐避重就轻,他的回答只是说了陈白已经回来的结果,却没有交到真正的原因。而他最后一句话又是将记者的话堵死。
言外之意就是,陈家内部事情少管,多关注能看到的事情吧。
陈白被陈羽锐搭着,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但是没有明显的表现。
室内响起古典音乐,宴会氛围一下就上来了。
商人们都在二楼商讨生意,有这次宴会作为引子,谈下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合同。
青少年们在楼下,有自助点心和酒水,富家公子和小姐们,当然是在互相打量,然后找准机会搭讪,说不定会结下良缘。
三楼是酒店房间,可供今天的来宾在此休息。
许雅雅和赵思思她们待在一块,端着高脚杯,优雅的喝着香槟。
当然,不能饮酒的许雅雅喝的是白开水。
只是一杯白水都被她喝出了上品的气质,吸引许多富家子弟。
四个人聚在一块,来搭讪的男生不胜其数,不过都被婉拒了。
我很高贵,男人不配。
陈羽锐晃着香槟向许雅雅走来,笑得妖媚。“雅雅妹妹,好久不见。”
许雅雅淡笑,“好久不见。”并没有想要和陈羽锐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陈羽锐也不尴尬,反而笑得更深,“几年不见,就已经和我这么生疏了吗?小时候不是还哭着闹着要嫁给我吗?”
许雅雅手一顿,“这么多年,羽锐哥还是没变呢。”
还是和她想象中的一样,东亚油王。
许雅雅感觉陈羽锐的嘴角都要笑出油来了,不懂为什么陈氏这么大的集团,这么厚的家底,竟然培养了这么油腻的一个人。
陈羽锐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雅雅妹妹,小时候的话我可当真了。”
许雅雅皱眉,挪开陈羽锐想要碰她的手。席莫将许雅雅往她这边扯了扯,对着陈羽锐一脸淡漠,“还希望陈公子注意一**份。”
陈羽锐尬笑着,尴尬的将手收回来,“行。”
一个服务员神色匆忙的走到陈羽锐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陈羽锐的眼神当即变了,对着许雅雅她们一笑,“那我可能要失陪四位小姐了。”
他行色匆匆,和服务员走向另一个方向。
赵思思小声嘟囔,“什么嘛,谁要他陪了。”
许雅雅直觉不对劲,“我有些不舒服,去趟洗手间。”
她低着头,避开众人的目光,跟上陈羽锐离开的方向。
两人在酒店的阳台私语,许雅雅隔着玻璃门根本听不清。
“系统,打开积分兑换商店。”
“已打开积分兑换商店。”
许雅雅点击隔墙有耳,成功购买了此物品。
“花费积分150,剩余积分390。可使用次数三次。”
“使用隔墙有耳。”
陈羽锐和服务员的话语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
陈羽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服务员:“对不起,大少爷,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我以为药剂够了。”
陈羽锐:“那你还愣着干嘛,我不是交代了她必须昏睡到九点吗?那时候所有人都来一楼跳舞,才是最佳的时期。”
许雅雅皱着眉,看着陈羽锐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暗,心想此事必然不简单,很可能就和陈白的那件事有关。
服务员连道了三声对不起,头都快磕到地上了,“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
两人分开,许雅雅侧身躲开陈羽锐的视线。
许雅雅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要接近八点,她提着裙子跟上服务员,来到了三楼。
只见那个服务员鬼头鬼脑的,一看就是办坏事的模样,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306的房门。
许雅雅躲在楼梯门后,冷眼看着服务员缓缓打开房门,推开门时还贼眉鼠眼的左右乱看。
就在服务员停留的这段时间,许雅雅透过门缝看到了一个女生躺在床上,她的嘴里塞着一团白布,手背在后面,看上去很狼狈。
那个女生在看到服务员后,开始拼命挣扎,身上捆着麻绳,但还是用力的向床另一边挪去。
门关上的最后一秒,许雅雅看到了那个女生的相貌。
她的心猛的一跳,整张脸都暗沉下来。
那是林小兔……
许雅雅不知道陈羽锐的完整计划是什么,但林小兔被绑到这里,想必是为了让陈白难堪,再加上他刚刚在阳台和服务员说的那句话。
看来陈羽锐是想在所有来宾的面前,让陈白出丑。而今天所到之人,非达官必显贵,记者们也还在酒店里,陈羽锐可是想让陈白永远的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