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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凤鸣城有很多个姓罗的,但是提及罗家,人们第一反应便是居于主城内的镇南将军府罗毅罗将军府邸。
镇南将军,这是整个大华唯一可以世袭的将军军衔。因为罗家,自开国皇帝时便誓死追随,为了整个大华国的疆土做出了巨大的奉献。
罗家经历数朝而不倒,恩宠不断,被历代皇帝视作肱骨之臣,由此可见,罗家也是深得为臣之道的。
而按照道理来说,偌大的罗家,应该是个大豪门,就像是那些宗族世家一般,应该亲族颇多,分支蔓延。
可实际上,罗家的亲族很少,主家罗毅将军这一代,更是兄弟全无,膝下只有三个儿子。
因为罗家是虎门之后,每一个罗家子孙都上过战场。战场之上,生死自有天命,半点由不得人做主。
罗家的子孙大多马革裹尸,而恰恰也因为如此,人丁单薄的罗家,反而更加被皇室倚重。
这个中味道,值得细细琢磨。
今天罗家家主夫人设宴款待顾家夫人,这原本算是一件喜事,谁知道一大清早,刚从三千里外军营赶回来的罗家家主罗毅便在一群亲兵的带领下,脸色阴沉的回府。
之后,听说夫人和二少爷被老爷的亲兵“礼貌”的请去了书房。
“铛!”罗毅一巴掌将茶盏砸在地上,眼神凶横的看着眼前的妻儿,他深深的喘着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他们是你的兄弟手足,都是一家人,你们竟然敢下此毒手?!”
罗焱淡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扫了一眼被珍贵的地毯吸收的云雾香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没有说话,倒是他的母亲,罗夫人皱了皱眉头,忍住怒气说道:“老爷你说话好没道理。你一年到头不曾回家,为妻恪守三从四德持家,不曾败坏过我罗家声威。如今老爷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让你的亲兵将为妻和焱儿带到书房,你可曾想过,我和焱儿的名声?这是其一。其二,你听都不听我们的解释,只相信妹妹的一面之词就将我和焱儿定罪,老爷你又可曾想过,我们也是你的妻儿?”
罗毅眼睛一缩,怒气已经浮上面容,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夫人好口舌!解释,你们有什么解释?如今磊儿和虎儿都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倩如乃是一个柔性子,平素里只会跳舞唱歌。她一贯本本分分,从不惹事生非。夫人啊夫人,你到底是怎样的蛇蝎心肠,让她口不能言,还令磊儿、虎儿变成这般模样,你真是一个毒妇!”
罗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罗毅,眼中浮现雾色,她瞥了一眼罗焱,然后忍不住的落下泪来:“老爷,为妻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想我!你字字诛心,在儿子面前如此的羞辱于我,你可曾想到,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你又可曾想过,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罗家的嫡子?!”
罗夫人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坚毅之色:“既然老爷你心中已有成见,为妻多说无益。老爷认为是我害了倩如和磊儿、虎儿,那就请拿出证据来。否则,为妻就算告上金銮殿,也要和你理论出个是非黑白来!”
“你这毒妇,还敢口中放刁!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发妻的份上,我在就派兵将你和这孽畜扭送到衙门去了!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焱儿,我原想着你只不过是身体孱弱罢了,却没想到,你竟然和你母亲一般恶毒心眼,真是可恨。毒妇,你速速交出解药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罗毅根本不相信罗夫人的话语,这个发妻在他的眼中,是那样的险恶和阴狠。为了夺宠,为了保住儿子的位子,她不惜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己“清音柔体,温婉可人”的小妾倩如。可怜倩如是那样的善良,每次都默默忍受,若不是这一次毒妇害的磊儿、虎儿神志不清倒在床上,又让倩如口不能言,倩如也不至于写下那份血书。
那都是倩如的鲜血写成的啊,罗毅当初看见的时候,仿佛已经能够感受到,倩如实在多么悲愤和伤心的情况下写的这份血书。她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啊!
她是那么的善良,若不是这一次事关虎儿、磊儿的生死,她怕是还会选择一直忍受着毒妇的欺凌吧?
一想到这,罗毅心中就像是火烧一般,望向罗夫人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厌恶和杀机。
连带着,他对这个一直孱弱的二子,也不喜起来。听倩如身边的丫鬟说,在虎儿磊儿神志不清之前,罗焱曾经去过他们的院子里。
哼!
罗毅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在将近三年前,手下的校尉暗中禀告自己,二管家云涛带着罗夫人和罗焱外出过一段时间,近三个多月才回来,还带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居住在后院中。
再联想起大管家提及这两三年,东院那边一直搜集各种药材,罗毅觉得自己已经把握住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罗毅看着眼前的妻儿,心中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的小妾和另外两个儿子的惨状。
一时间,他心中暴戾之气爆发出来,挥手朝着罗夫人就是一巴掌。
没有意料中的“啪”的一声,罗毅疑惑又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那个一直沉默瘦弱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用他同样瘦弱的手臂,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罗毅这时才发觉,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
而他抓住自己的手,是那样的坚实有力,自己竟然挣脱不出来。
“焱儿,不得对你父亲放肆。”
罗焱冷漠的看着自己父亲,嘴角浮起一抹不屑。他随手一拽,罗毅这个孔武有力一身好武功的镇南将军竟然掌控不住自己的身体,差点跌了个踉跄。
“父亲……”罗焱笑了两声,收回自己的手,口气中充满了嘲讽。
“一个连自己戴了这么多年绿帽子都发现不了的人,也配是我的父亲?一个宠爱小妾和庶子,错把沙粒当翡翠,有眼无珠的人,也配当我的父亲?!”
“畜生,你放肆!”罗毅一时间无暇细思罗焱话中的含义,他此刻被罗焱那嘲讽的笑容和目中无人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他怒吼一声,转身抓起墙壁上的宝刀,带着雷霆之威劈了过去:“我杀你个忤逆的畜生!”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罗焱面对这势如破竹的一刀,淡淡的说出这一句话,然后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罗毅震住了,他虽然在暴怒之中,但手上也有点分寸,会在最后关头收刀。毕竟,这个儿子再怎么可恶和不孝,他也终究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罗毅没有想到,自己这威力无穷的可以将虎豹都斩断的一刀,就被两根手指轻飘飘的夹住了。
任他满脸通红,使尽全力,都无法再进一步。
这还是自己那个孱弱的儿子吗?
罗焱看了看这把宝刀,轻声说道:“这就是你口中那把无坚不摧,随你痛饮二十年敌人鲜血的宝刀吧,罗将军?呵呵,还真是不堪一击。”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罗焱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整把宝刀发出“咔咔“的声音,散落一地。
罗毅将军望着手上的刀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罗将军,”罗焱上前一步,看着自己的父亲,神情冷漠,眼底深处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我希望你搞清楚一点,以后罗家真正说话算数的人,是我罗焱,而不是你。没错,让罗磊、罗虎还有那个贱人变成那副模样,是我动的手脚。你若是有本事,尽可以拿去我的项上人头。”
罗毅将军依然在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光秃秃的把柄,沉默了一会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从哪里学来这般身手?焱儿,他们是你的兄弟和二娘啊!你受这毒妇的影响太深了!“
“哼!兄弟,二娘?罗将军,我最后一次喊你父亲,你可真是天真的让人难以置信!我当他们是兄弟和二娘,他们可有当我是他们的亲人?你与其有时间审问我们,不如好好问问你那温柔娴淑的小妾,她是怎样狠毒的想要杀掉我和母亲?”
罗焱看着父亲不敢相信的模样,恶意的一笑说道:“她又是,如何让你乖乖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
“你说什么?!”罗毅一声咆哮,吹胡子瞪眼,习惯得要抽罗焱。等他扬起手看见罗焱淡漠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儿子已经不是自己能够随意掌控的了。
“你难道眼睛都长错地方了吗?那罗磊和罗虎,哪里长的像你?还有那罗校尉,你麾下的精兵,他为什么那么热心的帮着你温柔娴淑的小妾寄血书?甚至于三年前,不惜亲率部下,不远千里追杀我和母亲?!“
如果不是罗焱暗中放纵,那罗校尉怎么可能带出小妾的血书?
罗毅这下真的是震惊了,他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罗焱,缓缓的摇头。
“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自己心里清楚。罗将军,我没有闲工夫和心情与你玩这套把戏。如果不是奇志先生和母亲的劝解,我早就毁了罗家,我希望你搞清楚这一点。你终究是我生父,只要你安分守己,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娘,我们走!”
罗焱终于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暴戾和毁灭欲望发泄出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罗毅一眼,带着母亲往外走去。
刚打开门,门外站满了罗毅的亲兵。
罗焱刚准备走出去,被一个带刀亲兵拦住说道:“二少爷,老爷并没有……”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挡住我的去路!”罗焱心中火一下冒了出来,不过一个亲兵,竟然也敢这般瞧不起自己,挡住自己的去路!
罗焱右手屈指一张,口中默默念诵咒语,右手单掐印诀猛然大袖一挥,顿时狂风大作,将院子里所有的亲兵击飞十米远,重重的撞在墙壁和大树上。
他看也不看这些口吐鲜血骨骼断裂的亲兵,面色木然的带着母亲扬长而去。
而罗毅将军,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也就在同时,顾家的马车驶进了罗家,在马车背后,那个乞儿有些茫然的跟着。
而张德,此刻正跟另外一个大汉叙说着什么,不时的回头看看乞儿,指指点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