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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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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太太虽是如此,但心地的确善良。都说隔辈亲,上次南秣和她婆婆因为那一万块钱起争执的时候,还是这老太太怼回去的。老太太这一怼,她婆婆又拿了一万让南秣拿去给二伯买营养品。南秣本不想收,无奈老太太一句:“她女儿就是女儿,你爸女儿就不是女儿?她能接济她女儿,你还不能孝敬你爸了?”

南秣于心不忍,也怕以后还会起争执。虽收下了这一万,但留着,准备给蛋壳交学费。

听到这事的时候,我简直太膜拜这老太太了,这事干的太漂亮了。

我颇感兴趣地追问道:“老太太说什么了?”

“她说什么,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孩花钱,就是大手大脚的,那么贵的衣服用洗衣机洗就算了,居然还扔掉,什么的。在那念叨了老半天。”南秣喟然长叹道,“她是长辈,我也是压住火气忍着。我家什么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如果是平时,她也就说两句。只是最近他们让我生二胎,我不愿意,老太太才这般不饶人。”

老太太,我领教过的。我苦笑道:“然后呢?”

“你姐夫他爸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结果发现被他老婆收起来了。她两衣服的颜色有点像,就误收了。”南秣笑出声来,“最搞笑的是,他老婆今早就出门了,说去哪演出,有活动。结果一进门就被他骂了,他老婆就一脸懵地站在门口,莫名其妙,骂完都不知道为什么被骂。”

想到这滑稽的场面,我也忍不住跟着捧腹大笑。

“就这事,你就跑回来了?”

“也不全是这事,今晚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他们又旧事重提。可气的是,你姐夫居然应承下来了,说什么会做我的思想工作。他以前明明答应过我,我不想生就不生的。”

“那就生呗。”

“说得轻巧,又不是他们生。他们倒是轻松了,一句生就完事了,后面的事全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容易把蛋壳拉拔长大,又要经历一次。”

这话倒是不假,陆奇是某航空公司飞往国外的机长,常年不在家。陆奇父母是历史老师和音乐老师的结合。退休之后,陆奇妈妈成了他们小区的广场舞中毒者,还在小区组了个什么队,偶尔还去外面演出。偶尔带一下蛋壳,是没什么意见,但是绝不会像其他老人,只围着自己的孙子转。结婚时,陆奇妈妈就挑明,她要有自己的生活。陆奇爸爸虽然经常待在家,但毕竟是个男人。陆奇奶奶身体还算硬朗,但老人腿脚没那么利索了,煮饭这事还是需要人伺候。所以南秣真的靠不了任何人。

“你还是不要生了。看到你生蛋壳的时候,我都有了以后不生的念头了。”

“你只是看到就恐惧,更何况我一个生的人呢?”南秣埋怨道,“当初就应该让你姐夫看看,我就不信,看到他还能这么轻松地说‘生’。”

我哑然失笑,作为最先看到蛋壳出生的我,又何尝不想呢?

陆子润这家伙比预产期整整提前了五天。陆奇本来已经请好了假在家陪产。偏偏那天,遇上他一朋友结婚。早上他看着南秣还好好的,没什么异常,便放心去参加婚礼。

南秣吃完午饭,便约我见面。我恰好见完客户,于是两人一起去母婴店逛。逛着逛着,羊水破了。就是这么凑巧,两人都是第一次,两人都慌了神。还好母婴店的服务员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从南秣羊水破的那一刻起,我就慌了神。从母婴店到医院,我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直六神无主地跟在南秣身边干着急,一着急也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陆子润不按套路出牌的到来,让始料未及的所有人措手不及。以至于,南秣被推进手术室时,一个人都没能赶到医院。于是乎,我一个未经世事的黄花大闺女,竟迷迷糊糊地被医护人员顺带拐带进了手术室。

整整三个小时,听着南秣撕心裂肺地‘鬼哭狼嚎’。直到医生把一个血淋淋的小家伙抱到面前。

当所有人沉浸在新生命的降生时,只有我一个人还沉浸在,那血腥的阴影中无法自拔。以至于手腕上被南秣活生生掐出了些许淤青,也是洗澡时才发现的。

因为这事,我请了好几天假在家休养。陆家老太太听到了,专门让陆奇买了件红衣服,又包了个六百六十六块的红包给我压惊。

后来,把这事当笑话谈论的时候,陆家老太太说道,她寻思着,我大概是把魂落在手术室了。

这事对我的冲击力还是挺大的。像我这种偏爱文学,生物课基本飘过,又没有交过男朋友,连看小黄片都找不到资源,所有的知识来源于小说的人来说,的确够呛的。虽不至于失魂落魄,但也需要时间来缓冲。

“这事,我不提供任何参考意见。”我摇头叹息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和我姐夫好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南秣赌气道,“我要和你姐夫离婚。”

我不以为意地反驳道:“你就是嘴辣。别逞一时口舌之快,到时候我姐夫真和你离婚,我看你跳黄河后悔都来不及。到时候,别给我抱着人家大腿哭。”

“我就奇了怪了。”南秣百思不解地问道,“谁才是你亲人?你胳膊肘怎么总往外拐呀?”

“这事也就您了。明明舍不得离,还总是挂在嘴边念叨。气不过就拿离婚威胁我姐夫,周而复始,您不累,我都听累了。你就是笃定了我姐夫不会离,才敢每次都用这招。也就我姐夫宠着你,要是我早和你离了,然后找个空姐一起逍遥快活。”

其实也不怪南秣,南秣就是笃定了陆奇不敢离,所以才敢如此任性。要是,陆奇不低头,南秣都会找个理由,自以为是的欺骗别人,顺带自我欺骗。但这样的次数极少,第二天,陆奇都会不出意外地登门道歉。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陆奇宠出来的,所以南秣屡试不爽。

真是验证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

南秣坏笑着凑过身来:“南枫。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单身吗?”

“滚!”我义正言辞地说道,“老子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南秣疲倦地伸伸懒腰:“我先去洗澡,不然待会蛋壳回来还要帮他洗。还是你要先?”

“你先去吧!”

“我和蛋壳上次的衣服,你给我洗了没?”

“废话?哪次没帮你洗了收拾好?”

“谁知道你的。”

“你知道——”我故意卖关子,“用我妈的话说这叫什么吗?”

“什么?”

“蛇蜕皮,到哪蜕哪。”

“你妈那是说你。这话只此形容你一个人。”

南秣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往卧室走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我竟有种想把梁伟峰的事情告诉她的冲动。平心而论,陆奇不论是身高或是颜值,都略胜梁伟峰一筹。最重要的是,他的人品,他对南秣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是终究,南秣把爱情给了梁伟峰。这么多年过去了,南秣是爱陆奇的,只是不可否认的是,南秣心里还是有梁伟峰的位置。南秣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仅仅是因为梦中出现了梁伟峰。

不是说,爱过的人,无论过多久,还是会心动吗?更何况是刻到骨子里的爱呢?

说与不说?我该如何?

我拿起桌子上金庸老先生的《神雕侠侣》,这是我今天无意中在书店中发现的。虽然我的小书库里有着《神雕侠侣》的修订版,但旧版的书籍对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大概人一上年纪,便容易念旧。可偏偏,我的书库里,除了《倚天屠龙记》以外的书籍都是修订版。

北泽洋虽说我可以直接拿走收藏,现在书店的顾客几乎更喜欢最新版的书籍。但我还是老老实实按照程序登记了。

“又在看书了!”南秣拿着换洗衣物,经过客厅的时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不烦啊?现在不管老的小的,都是手机在手,天下我有。你看看你,从小除了书就是书,你都成老古董了。”

走到浴室门口,南秣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书真的那么好看吗?”

我点点头:“嗯。”

南秣不死心地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中的书,认真地翻阅道:“这书你不是看过很多遍了吗?怎么还总在看呀?”

“百读不厌,温故而知新。你不知道吗?”我谆谆教诲道,“英国女作家尤安·艾肯曾在她的散文里说过‘你总可以从一本书中发现新东西,不管你看过多少遍。’所以,书哪会看烦?”

“你认识的那些人,恕我愚昧,压根没听说过。再说了,别人都是作家,你这么爱看书怎么什么也不是?”

“他们是‘作家’,我也是‘坐家’。坐着的坐。人在书中坐,做鬼也风流。”

“神经病。”南秣把书扔给我,一脸懒得搭理神经病的神态,径直往浴室走去。

我拿起书,又继续翻阅。

北泽洋和陆子润,在我洗完澡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看到我,陆子润又习惯性地冲过来:“小姨。”

“玩得开心吗?”

“开心,我和小姨父去坐碰碰车了。可好玩了。”

我骇怪地看向北泽洋:“不是去滑滑梯吗?”

碰碰车的威力我是领教过的,要是碰到重量级的人物就更不用说了。

北泽洋似乎看懂了我眼里的诧异,解释道:“回来的路上有个游乐园比较近,而且太晚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哦!”我半信半疑地应承道。其中的缘由,我也不想探究。

南秣走过来抱过陆子润:“你们聊,我带蛋壳先去洗澡。”

我低着头,假装用毛巾揉头发,明知故问地问道:“安然到家了吗?”

其实,安然到家就给我报平安了。

但是只要站在北泽洋身边,我就会盲目的慌张,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北泽洋却略过我的问题,径直走到我身边,捧起我的脸问道:“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只要哭过,就会红肿,眼里的血丝慢慢才会淡去。我本想随便扯个理由,看着他的脸竟不自觉地道:“刚刚哭了。”

“为什么哭了?”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追问,眼泪却开始情不自禁。惆怅、委屈、不安···五味杂陈的痛楚沁入肝脾。

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因为不想离开你。”

北泽洋顿时笑逐颜开,在我嘴上轻轻一吻。

我错愕地看着他,我的初吻,我的初吻竟这样被夺走了。

北泽洋满意地扬上了嘴角,随后把我拥入怀中:“南枫,对我,以后也要像现在一样坦诚相待对。不论我怎么努力,有时候还是无法猜到你的想法。我不想无谓的猜测,而失去你。”

北泽洋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揉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北泽洋。是不是南秣和你说什么了?”

北泽洋的手又紧了紧:“我想告诉你,你所担心的事情,我都不会让它发生。”

我笃定了南秣定是说了什么。

“北泽洋,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能不能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想成为那个先走的人,这是我最后的自尊。”我想推开他,可我越用力北泽洋的手又紧了一分。

“不会!”北泽洋坚不可摧地笃定道。

我放弃抵抗,威胁道:“北泽洋你放开我,不然,我姐看到,你就死定了。”

北泽洋没有丝毫放手的打算:“我抱我自己的女人,又不犯法。”

“北泽洋。”硬的不行来软的,我妥协地说道,“我想看你的脸。”

北泽洋迟疑了半晌之后,不为所动的手稍稍松了些,但也仅仅只是,足够我看到他脸的距离。

“南秣说什么了?”我也懒得抵抗,索性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胸膛上。反正南秣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

看着忸怩的人儿,突然如此乖巧。北泽洋求之不得,刚才松开的手又回到了原位。

“你不用管她说了什么,你只需要负责留在我身边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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