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后,香江恒指还算平稳,但指数成份股却一个接着一个惨遭到了打压。
不难理解,这一定是索洛斯在清理前一阶段的诱多买盘。
不过,那索洛斯的操盘手法实在是高明,若非知晓底细,单从盘口走势来看,很难察觉到其中端倪,就算是资深操盘手,也会误认为偶发现象。
这其中,成份股新贵陆氏集团的振幅没排到第一,却也位列于三甲之内,其股价在十九之上盘亘了两个交易日后,便一路向下,跌到了十七块左右,方才重新站稳。
对杨宁来说,这一切也就是随便看看,顶多就索洛斯那边的操盘手法跟万雷探讨上一二。
赶在十二号之前,万雷便将明面上的资金全都用在了三市做空头寸上,并把三市做空仓位的弹药量如实汇报给了杰克。
接下来,便只剩下了一件事。
等!
莫思柯那边,伊万诺夫,洛卡夫斯基,连同阿瓦莎,三位主力战将听到了哈拉少老板的召唤,赶赴到了香江。
帝都这边,华建军,项云龙,以及陈晓晖三个最紧密合作伙伴亦放下了手边事务,来到了杨宁的身边。
人员聚齐的当晚,杨宁自然要设宴款待。
“今天刚好是农历年的小年,再过六天便是大年三十,对伊万,洛卡,阿瓦莎他们来说,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们并没有春节概念,但对你们三位来讲,这大过年的,我却把你们叫来了香江,不会在肚子里偷骂我杨宁吧?”
华建军笑着应道:
“上飞机之前,该骂的都已经骂过了,还想再让我们仨骂上你几句的话,就只能等到你输给了那索洛斯喽。”
项云龙跟着玩笑道:
“他们两个在登机前确实把你给臭骂了一顿,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但我必须申明,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插……”
陈晓晖随即举杯起身,一脸严肃道:
“有句话说得好,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宁,你务必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他们两个的丑恶嘴脸……”
莫思柯的那三位干将,一个个华语也是说的贼溜,阿瓦莎尚且能保持住矜持,可伊万诺夫和洛卡夫斯基却早已是按捺不住,主动投入到了这场相互拆台相互折损的玩笑战团中去。
一时间,气氛速度升温,桌上的菜没见到怎么动,可空酒瓶却瞬间多出了好几只。
混战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战局便演化成了帝都同莫思柯的三对三对抗。
帝都这边的三位,个个可都是酒场悍将,半斤白酒不过是热热身,八两之后才能找到点感觉。
莫思柯那边,阿瓦莎虽然也能喝点,但酒量却是一般,不过,有着伊万诺夫这头北极熊居中坐镇,跟那帝都三位酒场悍将拼战起来,却也是完全不落下风。
见状,杨宁只得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稍安勿躁,各位。”
加上万雷,酒桌上八人,杨宁的年龄最小,另七位的岁数平均下来,恐怕要比杨宁大了个两位数。
但在威信方面,这七位的总和也比不过那杨宁的一个零头。
但听到杨宁叫了暂停,交战双方立马签署了停火协议。谷
“之所以要把你们各位叫来香江,一方面是为了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也是给索洛斯先生做个样子。
另一方面,也是给我杨宁增加点底气,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才不至于过分焦虑,过分忐忑……”
杨宁接过身旁万雷递过来的烟,在就着另一边华建军打着的火机点上了火。
“这一战之后,我杨宁势必会声名大噪!
若是输了,那也就罢了,索洛斯只会呵呵两声不屑一笑,或是以勉励的口吻嘲讽我几句,而江湖上不过是留下一段杨某人如何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笑话……
但,要是我杨宁侥幸赢了这一战呢?”
酒桌上,另七位的神色不由凝重起来。
杨老板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从不做没把握之事,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要是说有没有可能输掉跟索洛斯的这一战,所有人都会摇头否定,如果非得说有,那也只能是存在于理论之中,而其结果,一定是以杨宁的大获全胜为告终。
再所以,赢下这一战后,他们诸位的生意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改变,那才是重中之重的思考方向。
“赢下了这一战,我杨宁的个人资产很有可能要翻上一番,而你们各位,也一定是水涨船高。这当然是件好事,商人嘛,本就该以追逐利润为己任,以财富积累为天职。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我这里先不说出了名的各种不便各种烦恼,只说一点,各位,你们认为那索洛斯输了这一战会善罢甘休吗?能不把我杨宁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吗?会不会气急败坏而生出除之后快的念头来呢?”
他特么敢!?
另几位都陷入了沉思,但华建军和洛卡夫斯基这对同行兄弟不约而同地卷起了袖管。
杨宁微笑摆手。
“他要是真动了杀心,那人家可是处于暗处,我们处在了明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俩恐怕是护我不成,反被连累。
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我杨宁于战后主动消失,躲个半年八个月的若是不够,那就干脆消失个三年两年……
时间才是治愈心灵创伤的唯一良药,我相信,只要有着足够的耐心,给那索洛斯先生留下充沛的疗伤时间,他对我生出来的除之而后快的杀心,便会渐渐淡化。”
手中的香烟只抽了一口开头,再抽第二口时,已然成了个烟屁股,杨宁丢掉了烟蒂,淡然一笑,接道:
“我可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等我到了该消失的时候,你们各位肯定是找我不着……别盯着万雷看,我说的你们各位,也包括了他。
所以,我得借这个机会,将未来几年你们各位的各自发展方向给捋一捋……”
便在这时,万雷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万雷拿起手机,瞄了眼来电显示,随即起身向外走去,但也就是半分来钟,便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侧转过身,附在杨宁耳边悄声汇报了两句。
杨宁深吸了口气,暂停了对众人的安排,感叹道:
“这一枪,终于要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