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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鸿业,乃耶律鲁的二子,当朝皇帝耶律洪基的堂弟,正是守护京东的防护使,驻防蓟州,有骑兵五千,步军五千。骑兵游动四方,步军守护官仓和保护地方。
皇家没亲情,皇位只有一个,皇室血脉杂多,都对高高在上的皇位有着几分期待或野心,只要有机会的话。
南京道大灾,耶律鲁自认为机会来了,又请了一个中原仙长掐指一算,竟有鸿运缠身,皇位指日可待,所以他动心了。
五千骑兵是耶律家的部族兵,战力不错,指挥使是三十岁的耶律恒德。步军为五京乡兵,多为当地汉人组成,指挥使杨德云,也算半个汉人,据是当年杨四郎的后人,和皇室有着血缘关系。
今天是正月十一,离正月十五上元节还有四天,蓟州,除了耶律鸿业的军帐,没有一丝节日的气氛,到处是废墟,到处是灾民简易的窝棚在寒风中呜咽伴着时断时续的灾民为离去的亲人的哭泣。
这里到震中南京道有百里,但是灾情比南京道还要惨重,那是因为耶律鸿业对地方的不管不问,甚至还有大批的骑兵趁乱洗劫四方,灾民尸骨连街,毫无生的希望。百般无奈之下,有的想跑出蓟州向别处逃荒,可是耶律鸿业为了封闭消息,所有离开蓟州城的灾民只有一个结果,砍头!然后吊在城楼上示众!
灾民易子而食.易妻而食,蓟州城没有尸体,只有尸骨,他们的尸肉都成了其他人的口中食。
‘轰隆隆’蹄声如闷雷,由远及近,把废墟震撼,麻木的灾民间或抬起无力的脑袋,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是耶律恒德带着他的护卫营飞马掠过,对一旁的灾民甚至都没侧望一眼。
一路烟尘把他们引向耶律鸿业的大帐,守门的护卫很机灵,远远望见他们到来就打开了营门,耶律恒德没停留,骑着马就到了大帐门口。
护卫长耶律德利笑着迎出门来,嘻哈大笑:“是不是闻到帐里面的肉味,等不急就闯进来了?没的想叫将军给你几十鞭子解痒!”
耶律恒德跳下马来,把马缰绳扔给后面的手下,上来就给他一拳:“乌鸦嘴,心你婆娘再给你下一个不带把的。”
耶律德利苦着脸倒气,气得脸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婆娘三四个,就是光忙活不下崽,来了三还是不带把的,耶律恒德凑近他的耳边嬉笑:“要不,哥哥帮你弄弄,保证叫你的婆娘下带把的,准得很,没见哥哥的儿子都带把!”
这种事还有求别人帮忙的!耶律德利眼睛都气圆了,脸色煞白,都要拔刀子了。耶律恒德马上圆场:“哈哈,看你个气样!不就是个笑话吗?改日把你嫂子吃的观音土送来给几位弟妹吃,关的有大用。”
俩人笑着就进了大帐,里面热闹,几乎满屋子的人,男女都有。耶律鸿业正一手拿着剔骨刀插着羊肉,一手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探求,那女人手里端着就被正给他喝酒。
见到耶律恒德进来,耶律将军翻了翻白眼,口齿不清的问道:“不在你的军营驻守,跑到这里打秋风,不怕出了岔子?现今灾民动荡,正逢关键,可得心了。”
虽然都是同族血脉,但是耶律鸿业是直系,地位当然高;恒德陪着心道:“无妨,就近没有他人的实力,灾民都饿成皮包骨了,那还有力气闹事;这不,接到刘参军的急信,就马上送来了。”
这话就把一封信拿出来,有个年轻的女人蹒跚着跑过来把信接过送给耶律鸿业,一撩裙子就坐下了,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清晰可见,原来都没穿内衣,只有外面的裙子围着身子。
恒德艰难地咽口唾沫也坐下了,掏出剔骨刀插过一个烤羊腿就往嘴里送,心里美美的想,今儿送来好消息,将军一高兴,没准又是一场无遮大会,他帐里的女人有味道啊!
刘参军就是那位二爷,如今都成了阶下囚了,这封信就大有味道了。当然是按照大郎儿的吩咐写的。
“什么?啥时耶律洪基的宫帐军进了南京道,为何爹爹那里没有一消息?这下子要坏事,狗皇帝提前动手了!太快了,大地动才不过十几天,他就把他的宫帐军调来了,难道狗皇帝也来了!”
宫帐军就是皇家禁军,是辽国战力极强装备最好的部队,乃耶律洪基护身保命的指仗!
“传令杨德云,叫他紧守粮仓,不得离开半步!你,快把外面的骑兵都收回来,在城里布防!另外马上和爹爹联系,叫他拿办法。长生天啊!这不是玩人吗?还是有皇帝命呐,这就要出事了,三万宫帐军!就是爹爹也不是对手啊!”
耶律恒德心里想到:“也不派斥候游骑四下搜索,就一口认定来的是宫帐军,真他娘的窝囊废!胆鬼!就这主还梦想皇位?”但这话儿只敢心里骂,脸上还得满是恭敬,因为他的家人都在人家的手里扣着呐。
杨红云的家人也被扣着,但不是耶律鲁和耶律鸿业扣的,而是中京的皇室;到底,杨红云也是半个汉人身份,尽管他的祖宗杨四郎是当朝驸马,随后也有几代也是驸马.郡马的身份。这也是皇室对待外族大将的一种常用手段,也不是光对杨红云一个。
杨红云正对着萧显的来信思量,几十万灾民呼啸而来,凭耶律鸿业的胆量绝对不敢上去阻拦,更何况又找了宫帐军进军南京道的借口,给耶律鸿业三个胆子都不会跑出蓟州城。
可他爹爹耶律鲁可比这个儿子强多,他会不会带军杀来?
杨红云抬头对他的司马,妻弟殷立华道:“马上封锁大营,把耶律鸿业的人都绑了放到后面的粮仓,严加看守!另外多派斥候,严密监视通州来的乱民以及耶律鸿业及他父亲的动向!无论如何,这一次都要有个结果!海边的船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虽是都能杨帆跑到宋国,可是。”答话的是另一个都尉,杨红云脸色一暗,身边只有他的两个儿子,其它的亲人都在中京家里被皇家严密监视着,跑出来是妄想,可是近年来恢复了杨姓的杨家一步步的走入败落,被皇家打压迫害惨甚,再也无法苟延下去了。
和萧家搭上,是他解脱困境的一个无奈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