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脸幻五彩,扭捏不动,而萧振山却是拉着大郎儿紧着赔心:“嗨嗨!都咋的,是二爷啊!大爷不知道,是二爷私下做的,你某个家人能有啥子办法!”
大郎儿默默头,一个家生子如何也不敢回绝二爷的吩咐,可是萧家老二如此做事,不是把萧家往火坑里推吗?真混啊,如今是啥子情况,还如此大胆!萧家怎的出了个这个败家子。!大郎儿戚嘘,如今已经和萧家绑在一起了,某大郎儿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也得管上一管。
萧金.萧镇山都皱眉叹气,如何管?上面有大爷,二爷从生下来就没有接管家业的可能,又不像别人那样有上进心,对读书和从政从军都没有兴趣,自就养成纨绔脾性,喜欢交接市井豪侠,为人豪爽仗义,其结果就是常常缺钱花,老夫人从就娇惯他,到后来想改变他已经晚了,只要做事不过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经常为他免于大爷的训斥故意掩盖他的罪行。如今在安抚使大帐做出这等事,萧镇山也是忧心重重,也知道大郎儿来了要过问,没办法,只有把物资的来龙去脉都记载明白,如何处理就看他的上官大郎儿的了。
大郎儿为难,这种事直接找到老大明必将得罪二爷甚至老夫人,如此,别接着留在这里继续为灾民尽力,就是留在南京道都有性命之危,可是就此揭过,不单对不起南京道几百万灾民,更是留着极大的隐患,有可能带来更大的灾难!
真么办?大郎儿左思右想,问萧金:“二爷如今都在干甚?一般这时候都在哪里?”
这事儿萧金着没为难:“二爷只是在官府挂着个虚职,根本就不去衙门,一般来,这时候应该在西坊的留梦圆,原来对虞姬大家穷准不舍,后来虞姬躲到平州,就又对樱桃姑娘倾心一片,如今留梦圆被大地动弄没了,他就和一帮子闲贵爷掏钱为樱桃姑娘弄一个留梦鸳鸯帐,还在西坊。这会儿怕是就在那里和樱桃姑娘亲热。兄弟的意思?”
大郎儿一挥手,对萧镇山道:“把剩下的物资一定压住,不许再有变化,另外把相关的账务清理一份,等我回来处理,放心,大郎儿有深浅,不会胡来的。”
见萧镇山头,又对萧金道:“到我去见二爷,顺便也拜访一下和虞姬大家齐名的樱桃姑娘。”
萧金嘻嘻笑:“原来大郎儿兄弟也好这口,只是樱桃不同于虞姬大家的卖艺不卖身,他已经是二爷的禁物,别人动不得的;要不,那里还有别的姑娘,也不比樱桃差多少,咋样?哥哥给你挑几个?别瞪眼,费用算哥哥的还不行?”
大郎儿不瞪眼了,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大叫:“好没良心的,竟然和二爷一样,都踢某家的屁股,娘亲啊!儿子对不起你啊,给个儿子的屁股没人疼,还经常当蹴鞠踢,苍天啊!”
去死!咋的就没人疼?不然再补上几脚,叫你疼个够!
萧金也是故意调节气氛,那会真的叫他再踢,笑着在前面屁颠的跑着:“嘿嘿!给鼻子就上脸,等到了留梦圆,你可不许和哥哥抢女人,一个都没有你的,憋死你才好!”
留梦圆大帐也是个大不一的帐落群,只是规模相对一些罢了,大帐都是和安抚使那里的一样,可见这些儿帐篷的来路!这会儿刚刚过了午时,这时节这里可是清静,里面的姑娘和留在这里的逍遥客大多都在回梦当中。
这里是销金窝,夜来欢,它的喧闹和疯狂一般是日落月挂时,等闲讨得新欢笑,夜夜新娘换新郎!如今的南京道,灾民遍地,哀嚎一片!可是这里也有呼号,那是欢好的男女醉生梦死的呻吟。
二爷虽然酣睡若死,但是樱桃姑娘却是起来了,因为这时有人来拜访她,却不是背着二爷另寻新欢,因为来找她的也是个女的,叫虞姬。都曾经的南京道一起争艳的姐妹,见面即热情又留心别意,是虚情假意也不为过。
“天还早,姐姐就来看妹子,多谢了。二爷正酣睡,是不是叫妹把他唤醒来见你,嘻嘻,当初二爷可是把姐姐当成仙女般供着的。”这话儿多少有味道,如今二爷是自家的床上客,但是欢场无情,也许今晚就换新颜,没准就是这个孤芳自赏的虞姬大家,什么卖艺不卖身,还不是吊人家的胃口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哼!如今的二爷也不是曾经的二爷了,把柄被人家捏着,只有让人任揉任捏的受着了。
这把戏儿科,虞姬笑笑就自己沏茶倒水,还给樱桃送过一杯:“好叫妹子得知,虞姬已经想退出留梦圆,不再欢场留恋了,二爷是你的,别人抢不去,就怕。”
虞姬前面的话儿太惊心,所以樱桃对她后面的话没在意,忙着问:“姐姐正当红,每日光卖艺就是上千的身价,如何就?嘻嘻,怕是姐姐找到如意郎君拉吧,妹恭喜姐姐了,快告诉妹子,会是哪一位儿风流少年把姐姐迷住,竟然。”
虞姬慢慢摇头,嘴里感慨:“姐姐累了,也厌恶了这种生活,尤其大灾后的南京道处处惊心,姐姐没有心事再去讨好别人了。”心中不免闪过大郎儿的影子,却总是感觉到很飘忽,是,大郎儿对她很敬重,就是没有男人看女人的那种情切,这叫心高气傲的虞姬很不解,大郎儿的莲花虞姬不但见过,如今还是经常在一起做事玩耍的朋友,莲花的心思就像山里的溪,欢快又平淡,大郎儿是他的天,,可是她不期待全部占有大郎儿,她她不配,她只是个寡妇,给大郎儿做做丫鬟都行,就是没想过做大郎儿正房娘子。
虞姬暗想,大郎儿将来是有出息,要做大事的,莲花出身低见识不广,还真的没办法做大郎儿正房,但是谁会是大郎儿的正房呐?当然也不会是自己,自己这种出身,男人们和你混和你浪和你情天爱海都可以,就是不能把你娶到家里做娘子,这是她这种女人的悲哀,但是大郎儿会吗,他的心如大海,感觉很宽广可就是叫人见不到底,没人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郎儿究竟在想什么。
莲花不知,虞姬更是不知。
虞姬困惑的摇头,想把揪心的影子赶走,对着樱桃道:“姐姐来是有事情对妹妹,就不知妹妹想不想听。”
樱桃头,既然曾经的对手洗手不干了,自己就没有再和她牛的道理,悠然就想到姐姐曾经的好。“姐姐是樱桃的亲姐姐,没姐姐的提携和帮助,哪有妹子的今天,有话姐姐就,妹子听着。”
虞姬坐到樱桃身边声道:“咱这样的女人,尽管表面风光,其实最惨最无望的也是咱们,如今二爷对你好,可也是水里的浮萍,没根底的很啊!”
樱桃的眼睛红了,呜咽,“又怎会不知!可是又能如何?水里浮萍本就是随风飘荡的命,明日谁家恩客,只有风儿知道!”
虞姬抚摸着樱桃的手慢慢道:“如今南京道一片混乱,人心思变,耶律家的.韩家的等等各有肚肠,通过妹子控制萧家二爷,坐下灭族的大事情,姐姐想起来就后怕,妹子将有大难啊!”
樱桃惊得站了起来:“没有的事,姐姐如何起?再,天下大事都有男人费心,妹子一个欢场女子,只不过趁机都弄将来养老的吃用罢了,有甚关系?”
虞姬从怀里慢慢拿出一卷东西,对着樱桃叹气:“傻妹子,大难就要临头了,别人有根基或有可解,到时候出来命的只怕就是妹子了,姐姐看不过想帮着妹子躲过此劫,看来你、妹子另有鸡肠了。”
樱桃哆嗦着看着手里的东西,噗的跪在地上哀嚎:“妹子也是没办法的,如今陷了进去,可是咋办啊?就请姐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