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56年,只是历史长河当中延续的一年,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其中的点滴很难让无情的历史记留曾经的片段,但是这一年,还真的有些片段记录了下来;这一年,胸藏锦帛的苏轼高中进士,开始了他传奇起伏纷乱的一生,就在同一年,王安石向宋仁宗提交了他的大宋改革意向书,为他的大有争议的改革默默的着准备。
这一年,是大辽清宁二年,耶律洪基登基的第二年,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皇位,就在这一年的腊月二十八,一个历史的事件发生了。
凌晨末时,天地一片寂静,劳累的一天的人们在梦想里憧憬着大年的欢庆;是啊,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蒸年芭,二十九扭一扭,新春佳节就要来了,忙碌了一大年的人们有理由在这几天把他的所有的积累挥洒在新的一年的希望当中。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迎接新的一天到来的积累,几乎每一天都是这样,东方的启明星一眨一眨的揭示着每一个黎明前的黑暗。但是,今天的星星却是眨着无望的无奈,等着一个惊天动魄的到来。
就如飘荡在无垠的草原上,胯下骏马飘荡,挥洒草原的广阔,迷醉之间,好像一种沉闷又低沉的呼唤,在九幽地狱般缓缓隐隐升起,紧接着耳鸣哓哓,从心底感觉到一种震撼从遥远走来,带着几世相隔才有的迷恋,三生恩怨才会体会的饥渴,把天地惊动!
就像婴儿在摇篮里陶醉,就如大地正为他的某个欣喜而庆祝,竟然片刻就把世界迷醉了,缓缓悠悠当中依稀有几分曾经的豪爽夸耀。
山如枕,几多逍遥;河似幻,竟然在三九严寒天激流奔涌,挥洒着他不成有过的豪情!大地在颤抖,风在哭泣,一片又一片的曾经的豪宅深院在哭泣着扑倒在尘埃,火光四起,哭嚎连天,兽群奔吆,震惊而无望的人们在乱串哭号,更有的母亲用冰冷而颤抖的双手一砖一瓦的揭起她的希望,想把她的埋在废墟里的孩子再一次揽入怀中,亲切的呵护。
“儿啊!”这是每一个母亲在最后无望中拼死的呼唤,回答她的是风在吹,雪在飘,世界在哭泣!
大地还在醉摇,甚至想把世界上最后的希望扑灭,就连曾经坚硬结实的监狱大墙都轰然倒下了,带着百年的悔恨。
大郎儿在哑着嗓子呼唤,希望人们哪呢有片刻的清醒,这是根本不能实现的妄想!这一刻,人们彻底的陷入无比的恐惧惊慌之中,毫无目的的奔跑.哀嚎.愤怒,都是无济于事的徒劳,事先准备的各种应变,在此情此景,都是奢望!
四面每时每刻都有墙倒屋塌的声音,伴着四处乱穿的无助的人们,大郎儿惊讶的发现,就在他的头上,依稀见到了月光!这是屋顶被扭曲的撕裂终于变形,终于要变成废墟压下来。
大郎儿狂嚎一声“架住它!”说着双手举起,把正要压下来的房梁顶住!但是四面的瓦垢纷纷,整体的房顶依然慢慢落下,大郎儿慢慢闭上眼睛,他知道,也许片刻之后,他和这里的所有都化作尘埃,消失在无奈之中。
但是房梁突然稳定住了,不在落下。大郎儿恍然四望,就见大牛.独眼儿.皮里德等等都象大郎儿一样架住了即将落下来的房梁。
大郎儿似有一股冲天豪气冲盈心海,升起一种少有的力量,大声喊起来:“起!”就见落下的房梁带着无数的灰尘轰然飞起,此时的牢房上空只有风在吹,雪在飘,远处有恐慌的人们在无效的奔跑呼号!
大郎儿一挥手,带着脱险的狱友四面奔忙,都按照大郎儿吩咐紧急救援狱友和狱卒,其实,这里是大地震的边缘,倒塌的房屋不到半数,更是直接砸死的人们不会太多,只是人们震后的情绪失控,依然沉浸在无边的恐惧和惊慌之中。
大郎儿终于在牢房里找到一个用来每天狱卒行动的牛角号,叫一旁的皮里德嗷嗷吹拉起来。一边叫身边的人们传相呼号:“都到这里集合!都到这里集合!统一行动!”
本来毫无意望的人们,包括犯人和狱卒,本能的向大郎儿这里集中,就见老张带着一队狱卒跑到大郎儿身边,喘着气问道:“果然如此,人们现在惊慌一片,毫无主张,大郎儿可有分派!”
大郎儿无暇分辨,目前整个平州都在一片恐慌惊慌之中,目前最重要的是带领大家有持续的组织起来,按部就班的把人们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分派人手救援.建造临时窝棚,还有就是严厉打击趁机兴风作浪的不法分子。
“老张,迅速派一个利落的联系王大人,另外,你组织选出五十人作为临时靖安队,负责由此往东的秩序维护,所有趁机打劫妄为的立马杀死,绝不留情!皮头!"
皮头象一个孤魂野鬼一样从地上爬起,哆嗦着回到:”诺!红花盗有何分派。”
大郎儿指着右边的狱卒和犯人,说道:“你带着二百人由此往西,按照我先前的做法一路往西,把所有的灾民集结起来,安置救援灾民,记住!要快!注意火情的动向,全部救火不可能,但是保住大户的粮草,物资为主。”
皮头带着众人轰然西去,接着独眼带着人往西,老张带着人中间开路,一边组织救援,一边集结人力,等到西街基本走完,大郎儿身边已集结了上千民众。
大郎儿说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安置受灾民众,老张!王大人那里有消息了吗?”
这是老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着大郎儿呼叫:“王大人正在南街组织救援,听说你这里很顺利,叫你把北街方向也一路接管。”
大郎儿无暇计较他这个犯人是够有权利作这些事情,人命关天。所有跟着大郎儿行动的人们早就被大郎儿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指挥所征服,毫无异议随着大郎儿指令办事。
如今大郎儿的手下已经熟悉了大郎儿救援套路,北街的救援马上就组织起来了。这时候曾经为大郎儿说话的老人颤悠悠走到大郎儿身边,说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弄到止疼包扎的药品。”
大郎儿点头,房屋倒塌也就是半数,只要救援及时,组织得力,暂时不会有太大的隐患。三九严寒天,如果人们不挨冻,其余的都好办,快到大年了,每家的储存物资都不少,也坏不了,到时候组织人力寻找就是;但是,医药是大事!
老人说:“这附近有的大药店,某曾经做过二十年的掌柜,请大郎儿派几位和老汉去取,这东西如何用,老汉明白。”
大郎儿默默点头,曾经二十年的药店掌柜,却是一样进了大牢,其中的故事也许很悲壮,但此刻,这都是末节,救人是大事!
这时候天色已经放亮,只见风雪呼号飘荡,把天地都弥漫在一片灰茫昏茫之中。
但这里只是平州,只是这次大地震的边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