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隆给宝马洗完身,就见到商队的管家老李和护卫领队严松蹒跚走来,满脸的忧虑。 .COM
老李吞吞吐吐,严松左顾右看。
“刘源老弟正忙?”
为了隐瞒身份,如今,刘隆又改名刘源。
刘源站起,把木桶里剩下的水,放到马儿头下,就见白马把脑袋伸进水桶就突突的喝了起来,然后才问。
“二位掌柜有何见教?”
那老李望了望严松,才给刘源行个礼,吱唔:“马上就要过濡水了,过了濡水,就是平州境界,听那一带的马贼凶悍的很,不知......。”
刘源心里暗想:这濡水西面一带,因为有朝廷驻军,所以马贼不敢过来,而濡水东面,乃两州交接地带,因为平州驻军不多,又有本地不少懊糟事,必然对这一带放松了管理马贼猖獗必然。
可找到我一个刚加入商队的护卫,又为哪般?
“李管家有甚事就请明言,咱一个护卫,恐怕......。”
李管家紧忙话:“刘兄弟和通州刺史是朋友,屈居一个护卫,自然大材用,咱家已经和老掌柜提过此事,要把兄弟的辛苦钱加倍,最少也是付领队的待遇。”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源微微一笑,问:“咱和萧刺史也就是一般关系,再过了濡水,就不归萧家、刺史管了,恐怕就是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就见身材精悍健壮的严松上来话:“刘兄弟请了,要知道咱们虽然在通州一带雇佣了六七十个临时护卫,这冷丁的到一起,战力实在不能过分指望,恐怕其中还有潜伏的细作,所以老管家的意思,就是请刘兄弟和萧刺史,是否可以派一都马军把咱们送上一段,放心,至于费用,好,实在好!”
这家商队的掌柜姓张,乃幽州历史悠久的大姓,但是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就把底气耗尽,如今早就抛却了曾经世家豪门的脸面,大肆做起买卖了,不过虽然大不如前,但也是有些脉路的,甚至能把买卖做到南国,也算不弱。
但他们汉人观念很重,甚少和大辽贵族来往,所以在上层混的很窘迫。
排一队马军,对刘隆来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关键的是,如今他是潜伏暗行,如何呢过如此张扬,这不是告诉平州袁野,这一队商队有问题不成!
“这恐怕不成?跨州用兵,一州刺史也没有这个权利。”刘隆的是事实,老管家也不是不知道,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勾当!官场中的事,何时后都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但是,这个刘源这般话,也是无懈可击。
老李和严松长嘘短叹,道:“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嗨!这一趟买卖,不把老命赔进去就算幸事!”
那为何还要如此卖命出行?难道是这趟买卖非常重要?刘隆想问却又老实的闭住了嘴巴。
这种商业秘密,人家如何会。
“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严重!”刘隆声安慰,心中暗想:咱随身带着燕北双煞的令旗,自然心里有底,但这种东西牵扯太大,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随便拿出来的。
似想,能有燕北双煞的令旗,你要人家商队的上下,如何看你!
夜色阑珊,无边无岸,月色如水,银灰色的月光随着濡水荡漾,鳞光闪闪。
正南不远,海涛击岸的声音清晰可见。
而眼前,是商队按照五行阵行起的十几堆篝火,烟雾缭绕的把这一带弥漫。
由于刘隆的不合作,商队的上下自然和他有着不的隔阂,只有一个通州六还能和他在一起,笑笑,却也是尴尬的很。
“这帮家伙,真他娘的势力,刘大哥帮不上忙,就马上翻脸,要知道,要是能够有能力从通州调兵,谁也耐烦给他做一个下等的护卫!”
这话儿。按也不错,人家如何想才不管咱的事,也许目前最重要的倒是,那燕北双煞是否能够亲自前来,要是来个不相干的马贼,可把事情弄复杂了。
所以,透过如水上空的月色,刘隆暗暗的凝望着东岸,心里暗想:不知道萧家给自己派的手下,是否和那钱红钱野接上头否!
反正,到如今,还没有确切消息。
商队,原来的护卫有三十多人,加上在通州雇佣的六十多人,百来人分为四队,轮流在四处放哨,其余的则是抓紧休息,如今还没过河,就已经剑拔弩张的紧张起来了,要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兵站守卫码头渡船的。
因为在这边出事的商队也不是没有,商队掌柜的如此心,也是本分。
刘隆被安排到后半夜,也就是四更过后,乃是最困最黑暗的时刻,启明星忽忽闪闪,银河流荡,远处有野鸟和昆虫声嘶力竭的呼叫,伴着阵阵海浪。
尽管是剩下,这海边吹来的晨风,依然有一些寒意,把六子冷的打个寒战,关键的是,心里害怕,就有些不耐寒。
“刘大哥,你,马贼会来吗?”
刘隆用木棍儿把篝火挑亮,嘴里沉静的道:“来当然回来,但不是今晚。”
这里,还有哪一个对燕北双煞比他熟悉!
‘咯咯咯!’竟然有公鸡鸣叫着把黑暗惊走,显然是从不远的码头驻军营地里传来的,商队的都难受百怪的起身了,大家嘴里大骂:
“这担惊受怕的,如何睡足觉,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如何对付马贼!”
李管家和严松紧忙劝慰:“如今非常时刻,大家就辛苦一些,等到了平州州府,咱请掌柜的给大家多加一些辛苦费就是,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
“呀,谁看见邴原了,这家伙昨晚还在的!”
一个护卫大叫起来,众人紧忙查看,找了半天,果然没有这个从平州雇佣的护卫的影子。
严松对自个夜里负责放哨的领队责问,大家也都是糊糊涂涂,根本没有此人什么时候离去的迹象。
严松本来就对临时雇用的护卫有一些儿提防,如今更是忧心忡忡了。
“李管家,那邴原多半就是细作,如今八成是给马贼送信去也,依你看,咱们是否?”
李管家摇头,道:“是福是祸天注定,这一趟买卖事关张家的死活,无论如何都要杀过去,告诉大家,工钱五倍,只要大家拼命就是!”
本来就是吃这碗拼命的饭的,严松一咬牙,就跑到护卫这边安排了。
听掌柜的大出血,大家也没啥的,杀过去,就等于平时一年的收入,拼了!
吃过的饭,大家就来到码头,准备过河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