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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是一种境界。
你可以,醉酒,醉情,醉梦,醉痴,醉于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你唯一的不可以的就是,堕落!
那是一潭儿弱水河的沉沦,不经意间,就会把你的所有的努力和积累,统统淹没!
这一场chūn雨来的实在猛烈了些。
滋物润无声的细细雨声,就这样吐啦啦的下了一夜,就是一早一起来还是昨晚的一样。
这一天,船队无论如何的不能再走了。
雨声哗哗,却不太大;当前来拜见的县令出本地的一个寺庙很有灵验时,在红智大师的倡导下,大家都欣然去了。
能挣扎到他们的位置,当然会有很多辛苦或龌龊,所以空谷木鱼儿击打的声音,会极大地安慰他们的灵魂的。
所以,被天竺已经抛弃的佛主,在这里找到了散财童子!
这个队伍很庞大,几乎在天竺讨饭化缘的佛主,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成为中原甚至周边各国的最富裕最逍遥自在的天堂了。
大郎儿对佛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又记起展昭的嘱托,所以找个借口留下了。
自然,妖女也泪眼汪汪的,很无奈的陪着他留下了,还有红花盗和三师弟以及六位恶鬼叔叔。
被红花盗担保,最后被大郎儿放走的秀才和他的女儿,他所坦白的几乎有大半是真的。
他是秀才不假,那女孩也真的是他的女儿,他的家族和亲人,在这一次北国南侵的动乱中,确是遭到了重创。
他的家在博陵,也就是如今的河北定州一带。
博陵崔家,曾经的千年不倒的世家豪门,在大唐盛世,甚至连皇室李家的公主都看不上的崔家,就是这秀才的本家。
所谓瘦死的骆驼强于马。就是崔家再没落了,在各地也有着很深的根基的。
定州正好在耶律鲁叛军窜逃河东路的途中,其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崔秀才有着满腔的仇恨,正巧,静海县的押司是他的本家兄弟。
押司,那地方吏衙役班头,没有品位也几乎没有成为有品位官职的可能,官与吏历来就是既对立又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大宋地方官,几乎都是三年一换,长久的衙门流水的官;但地方吏衙役,几乎都是时代沿袭的,经过多年的经营,在地方有着绝对的关系网络和传统的势力。
那些儿县官,几乎都是才经过科举煎熬,才闯过龙门鱼跃成为官身的,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多少政务历练;诸如宋江,这样的押司把一个县令架空甚至玩弄于指掌之间,真的常见。
崔志押司今年三十三,从他爹爹手里接过衙役职位有九年了。
要从面相看,此人绝对的慈眉善目,左近也有着赛孟尝的美誉;虽然他散的财只是他手下巧借各种名义收刮来的财物的零头而已。
崔秀才见到哥哥的第一句话:“咱家的大仇人就在北国使团当中,你要是不把他想办法宰了,如何对得起崔家的列祖列宗!”
这个仇人就是大郎儿,所有对他秀才妇女的恩惠的恩情,在他眼里就如恶人事后的忏悔,带来了他心中更大的仇恨。
相比崔家几百人的惨死,积累千年的家园和财富被毁灭,这儿恩惠就如大火里扔进一滴儿水滴,噗的一声瞬间气化,带来的是更激烈的火花绽放。
可怜的大郎儿和红花盗,如今仍不知道,他们就是那个救了冻僵了的毒蛇的农夫!
崔志酒糟鼻子立刻红了,红灿灿的闪着异样的光泽‘这是他已经大怒的表示,接着就是桌子上酒菜碗碟痛苦地呻吟,愤怒的拳头变成了铁锤。
“誓杀此獠!”红甚的酒糟鼻子似要流出血来。
‘卡啦啦!’
屋外的第一声chūn雷,激荡着哥俩的神智,那是苍天的愤怒和启迪!
雨声哗哗,把浮涌的空气洗刷的很干净,还带着四野花香草醇。
站在船沿儿的大郎儿,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只觉得整个身心都怡然安泰。
滋物细无声!是饥渴的chūn天最大的恩惠;灾民可以更快的从灾难中解脱的及时雨。
语嫣打着一把嫩绿的绣花伞,撅着嘴儿来到他的身旁,为他支起一片儿无雨的天空。
“坏人,就不怕被雨浇出病来,这chūn雨还是彻骨之寒的。”
大郎儿一抖身上的雨滴,哈哈大笑:“无妨,哥哥心里热;有了这场chūn雨,无论南京道和这里的河北两路,就都有了希望。”
语嫣轻轻的给他擦去头上的雨滴,嘴里呢喃:“哥哥心怀天下,这是妹子最最欣赏的,要不咋的就把人家的心都弄乱了。”
大郎儿望着他怪笑,耶,妖女偶尔变作乖乖女也是挺有意思的;来,哥哥摸摸,看看那里乱了。
羞涩的秀脸儿顿时绽开嫣红,杏眼娇怪一瞪:“大白天人家都看着!弄坏了奴家的名声,心卢家会找你拼命的!”
哪里?大郎儿嘶嘶笑,冷眼四望。
烟雨中,水声滔滔,却真的有几只船儿慢慢向这里靠近了。
渐渐的近了,原来都是花船,上面各sè花儿一样涌动的伞儿下面,有各sè服sè的女人摆着各种自认为最妩媚的身姿,挑逗着大船上的留守官兵。
“来呀,兵哥哥,女家最喜欢你的健壮和猛烈!嘻嘻,哎呦,奴家这里好痒啊!”这些儿女人发出那些儿摄心的呻吟喊叫,手里甚至把自己的妙处揭开把玩。
大郎儿仿佛听到涌到船边儿官兵喷出的火气越来越烈了。
负责这里守卫的一个都尉挥着鞭子笑骂:“都他娘的回去,不就是一帮船娘吗,就把你们馋这样!”
那些儿禁军不怕,纷纷大叫:“这里又有啥子要心的,敢情你当官的不缺女人,咱爷们都憋坏了;反正也是闲着无趣,何不把他们接到船上痛快一番儿!”
那都尉也被那些儿船娘叫的一身火热,反正大人物都被这里的县令带走了,不知道又是何等逍遥自在!趁机找乐子,也是不错的妙事也。
“呔!你们这些儿浪球儿听好了,上来可得规矩些儿,不许乱串!”
船娘都耶耶吱吱笑:“呦!官爷,有你们这些儿官爷,会给女家乱串儿的功夫吗?嘻嘻,恐怕到时候......。”
也是,船上还有五六十个饥渴的馋虫,就这十几个船娘可是够忙乎的!当然,得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
想到这,马上用他的饥渴的眼在十几个花姿招展的船娘中寻找了。
大宋的禁军,除了打仗不行,其余的声sè犬马可是样样jīng通的;这时候管制他们的大人物都不在,这帮家伙故态复萌了。
当头的一人分到一个,当兵的排着队等着接力,然后是船娘们放肆而摄心的荡笑;把排在外面等待的禁军的心儿早就带着飞了起来。
这时候,又有几只花船诡异般的接近了。
红花盗和三师弟已经把身上的家伙都握在手上了,恶鬼六叔叔也紧张的望着水面上随波荡漾的花船,所有的情景竟然是如此的诡异莫测!
就在这时,只见无数个探爪已经噼噼啪啪的搭在大船的船帮子上了,接着就相继露出无数个水淋淋的脑袋和尖利的兵器。
有人要袭击使节船!凭的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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