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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儿被元德嫂的话语弄的很是难受,不由暗恼,这种关系本就是不尴不尬的,能有个收场岂不是正好?为何还要暗自不忿和遗憾!其实,男人大都这个味,吃不到的就越发揪心,嘴里喊着葡萄酸,心里就是个猎奇之心罢了,越是尴尬离奇的关系有时候就越会为之**,所谓风流韵事如是乎,大郎儿凡人一个,不外如是。
晚风增加了几分寒意,从空旷的四野吹来,还带来了马踏雪地的声响;大郎儿侧耳细听,依稀有两匹健马从北面来,越来越近。
夜已渐深,这会儿还有人催马夜行,会是谁?
没几息的功夫,来人已经来到驻扎营地边缘,二人马打盘旋对着大郎儿呼喊:“夜行赶得急,误了今晚的吃食,肚子听到这里的肉香酒烈,特来讨饶一顿若何?”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二位朋友既然有缘,就请下马进来就是,讨饶二子就休提也,凭的酸气。”
来人哈哈,跳下马来,把马儿就随手放开也不拴住,就大咧咧的往里面走来,边走边拱手:“朋友很四海啊,你这个朋友某家交定了。”俩人的装束明显江湖人的做派,大郎儿和红花盗厮混多日,这年代的江湖道道也算是粗通了。
大郎儿心里画魂,手上也不闲着,忽的把手中的酒坛子扔向来人,嘴里喊着:“请喝酒!”
前面那位很潇洒的把前脚轻巧的抬起,脚尖正好接住酒坛子,只见酒坛子在他的脚尖上转着圈儿有轻轻飞起,慢慢的飞向他的前脸,娴熟的用嘴巴一吊,正好咬住酒坛子的边缘,里面的酒儿自然的流进嘴里;来人猛劲的喝了一气,才用手接住已经掉下来的酒坛子,让后面一扔,后面那位儿也是照葫芦画瓢的表演一番。“好酒!竟然是南京杏花村!”
大郎儿只能竖起大拇子连连赞叹:“二位好功夫,某家领教了。”着把二人引到里面的篝火旁指着地上的铺着棉垫的石头道:“简陋外行,朋友只有随意了。”
后面那位话了:“如今灾后荒凉,能有朋友这般其实豪奢的行人也算不多了,看来朋友在南京道也算大户豪门了,某兄妹今日正要讨饶。”虽然男儿装束,话确实明显的女儿音调,原来还是个女侠人物!大郎儿暗自心惊,恐怕来者不善啊。
“叫朋友见笑了,某大郎儿本就是个山中猎户,还谈啥子豪门大户;这几车东西,还是南京韩家等送的,连车子都是。”
哦,前面那位男侠指着篝火旁的孩子奇怪的问道:“这许多孩子,年纪都是相仿,见朋友年岁,也不象都是你的孩子吧?哈哈哈!要真是,某兄妹倒是十足佩服!”
那女侠笑着还拿柳叶眼睛猛劲的瞄向元德嫂,撇着嘴嘻嘻笑。
大郎儿讪讪,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某家家境苦顿,还没来得急讨个娘子,这位是我的嫂子。”元德嫂被大郎儿指的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躲到另一个篝火一旁了,大郎儿叹口气又道:“这些孩子,都是灾民的孤儿,乱世人如草芥,某大郎儿没大的能力,只有收集这些儿苦命的孩子到回家中调教,等他们长大了也有个讨生活的本事,嗨!这样的孩子千千万万,可惜某大郎儿再也没有能力了!”
二位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大郎儿惊问:“朋友莫非是号称就是菩萨的刘隆刘大郎儿?”
大郎儿摇头:“刘龙刘大郎儿不假,但是再也休提‘救世菩萨’这劳什子,别的叫人家笑话!”
就见二位立马恭恭敬敬的给大郎儿行礼:“大郎儿的大名在南京道广为流传,就是西京.中京的百姓也有所闻;大郎儿兄弟的所作所为,实在叫某兄妹佩服,绝对当今世上的菩萨胸怀,仁者气度;有安抚使大人主掌南京道救灾事宜,这是南京道几百万黎民百姓的福分,请再受一拜!钱野见过安抚使大人!”
“钱红见过大人!”
大郎儿连忙摆手,嘴里申辩着:“再休提安抚使什么的,早就被皇帝解了差事,还差一人头落地啊。如今某大郎儿就是个猎户的身份。”
二人戚嘘再三,钱野问道:“这狗皇帝!大郎儿是真正为民的好官竟然不用,真是老天瞎眼!。南京道的百姓可要受苦了。嗨。”就见一旁的钱红抱手里的柳叶刀猛的往火堆里一插,嘴里大骂:“真恨不得砍了这个狗皇帝!”
大郎儿怕怕,这二人明显不**耶律洪基这个皇帝,绝对暗中‘反辽复唐’之类的干活!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不然传出去绝对麻烦。“其实大郎儿我也是平常的很,就是多少有些救民于水火的心肠罢了,接任我的是平州州府王朴大人,论能力和威望绝对比我这个猎户强的太多,再,今后要遭罪的恐怕不是南京道的灾民,而是南边的宋国百姓了。嗨,耶律叛军窜到南国,耶律洪基正有个借口祸水南移了,他的平叛大军接着就会杀到南国,再就是百万灾民蜂拥而去,一通烧杀抢掠!不知道南国会有几多家庭破裂,几多城池毁为平地,乌呼哀哉!”
钱红的脸儿都气红了,嘴里大骂:“这狗皇帝!真是毒辣心肠。”
钱野叹气:“宋人文人掌军,只会猫在城里守御,被人家欺负也是活该!这赵家也算是中原败类啊!为了自家皇位坐得稳妥,竟然大力打压武人的地位,哼!如今强敌上门,就哭去吧!”
赵匡胤鉴于唐末五代武人掌控天下的弊病,来个矫枉过正,彻底打压武人的地位,文人绝对的掌控朝堂军队,其结果就是从此中原懦弱,虽然解决了皇室更替的血腥惨烈,但是更大的危机来了,就是再也无力对抗草原的强敌了!无论两宋还是明朝,都是被北草原上的蛮族毁灭的!自家的危险没了,可是更大的灾难来了,连带着把曾经世界上最优秀的中原文化衰败成后来的东亚病夫,崖山以后无中华!想来是多么的可怜可叹!
戚嘘过后,大家也就故意转移话题了,那般话毕竟犯忌;钱红问道:“听那个红花盗一向和你萧唱曹随,如今这家伙何在?”
“钱女侠恐怕失望了,他今上午刚走,回到南京了。你们以前相熟?”
钱红红着脸骂着:“当然熟,哼!本姑娘找了他几年了,别误会,我找他是为了报仇,当年的一掌之仇,那时候妹的功夫还没练到家,竟然被他击了一掌!哼!”
原来如此,乖乖,这江湖儿女怨还是少掺合为妙!
却是钱野颇不好意思的道:“别听妹子瞎,红花盗的功夫本来就比某兄妹强,当年是如今更是;妹子,当年你缠着红花盗比武,人家只是在你后背上轻轻击了一掌了事,偏你肚鸡肠的记得这多年!别别!算哥哥错。”见到钱红马上杏眼圆瞪就要发火,钱野只要讨饶,转身对大郎儿道:“某家江湖人称鬼见愁,妹子人称鬼难缠;想必红花盗会和你提起过吧!”
原来是这两位!是和红花盗齐名的侠盗,可是。
大郎儿合手行礼:“二位大明早就听哥哥提起,也是十足佩服二位的侠义心肠的,只是二位一项在燕北发财,为何又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