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老的小算盘精打细算。
况且他也是对叶尘打心眼里臣服，不然那个条件又怎么会答应的如此干脆呢？
王长老暗道：“给那位前辈当仆人不丢人，相反我还巴不得想要当呢。”
姜冬寒看着师父的表情十分复杂，眼神更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
师父的这句话说出来，让姜冬寒彻底不认识他了。
这还是自己那个高傲的师父么？
有那么一瞬间，姜冬寒甚至后悔去求叶尘了。
至少三年后，那样的师父还是自己所熟知的师父。
王长老站起身，迫不及待道：“我们即可上小竹峰吧。”
来到小竹峰山脚。
二人正准备沿着小径走上山。
叶尘的声音骤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仆人给我跪着上山，一步一跪。”
姜冬寒脸色大变，她勃然大怒，对着竹林破口大骂道：“你个王八蛋不要太得寸进尺，士可杀不可辱！”
王长老不知道叶尘在哪儿，所以脸上不敢有异样神情。
他心中当然也有不爽。
叶尘要他在自家徒弟面前跪着上山，要真做了这么卑微的举动他还有何颜面在。
“既然不愿意，那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闻言，王长老脸色微变，往前一站，讪笑道：“既然主人要我跪，那我就跪吧。”
姜冬寒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师父就已经利落跪在了地上。
王长老不敢赌，他不敢惹叶尘生气。
因为叶尘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姜冬寒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自傲的极点的师父竟然说跪就跪。
姜冬寒的眼眶已经红了。
王长老没在意自己徒弟的看法，他心里在庆幸还好小竹峰偏僻，不与任何一峰相邻，所以没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师父。”姜冬寒泣不成声，她想要拉自己的师父起身。
王长老甩开她的手，急切的迫切的快速跪走上山。
姜冬寒捂着嘴，强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也跟着上去。
叶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姜冬寒，你就不必上来了。”
可倔强的姜冬寒仍执意要跟。
王长老回头训斥道：“让你不要跟就不要跟了，耽误时间，赶紧回去等着。”
王长老心中无比急切叶尘能早一点治愈自己的伤势，所以说的话毫不客气。
“是。”姜冬寒默默转过身去。
师父已经不再是师父了。
……
王长老独自来到小竹峰，就一直跪在那座竹屋前。
叶尘不说话，他也不敢起身。
“进来吧。”
王长老如蒙大赦，急忙起身，轻手轻脚走进竹屋。
叶尘就这么悠闲坐着看着他。
王长老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忙上前去，“主人。”
叶尘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你不是高傲的目中无人么？那我就将你的高傲彻底粉碎，让你习惯奴仆的卑微。
毕竟叶尘打算收他做仆人，肯定要先将他的高傲与自尊彻底摧毁。
“做我的奴仆不委屈你吧？”叶尘靠坐着竹椅，一脸温和笑意，“要是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王长老腆着笑容道：“不后悔不后悔，能做您的奴仆我三生有幸！”
叶尘挑了挑眉道：“可是我觉得你还没习惯奴仆这个身份呢。”
王长老脸皮一抖，胆战心惊道：“您是指？”
叶尘冷笑道：“奴仆跟主人说话怎么高出一个身子来。”
叶尘是坐在凳子上，他此刻是站着的。
王长老大惊失色，连忙弯下腰弓着身子。
叶尘接着说道：“能跪下就不要站着。”
没有任何犹豫，王长老跪了下来。
此刻的他在叶尘面前没有任何一点高傲。
叶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来这个奴仆驯化的差不多了，此刻就差最后一步。
叶尘手掌一翻，如同变戏法一般，一瓶盛着红色液体的透明小罐躺在手心中。
叶尘把手伸了出去，“喝了它，喝下去之后我就可以给你治伤了。”
王长老拿起小罐子，神情犹豫。
这罐子里装的是叶尘的血，七级吸血鬼的精血。
没错，叶尘要做的就是将他同化成吸血鬼。
因为只有这样的仆人，叶尘才能够百分百保证他是忠于自己的。
王长老犹豫了许久，迟迟没有动作。
叶尘也没有催他，就这么静静等待。
接着，王长老心一狠，打开小罐子一股脑将精血吞入腹中。
精血滚烫，肚子里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他的灵脉被灼烧的无比疼痛，他甚至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王长老梗着脖子，一手拼命挠，头贴在地上一脸痛苦。
他不敢发出声音。
他也不知道这罐子装的是什么，但是他相信叶尘不会害自己。
因为自己根本不值得他白费这么多心思，要是真想对自己下手，他直接一剑斩过来不是更省事么。
“这是对你的洗礼，不要抗拒，去接受它，接受这份能量。”
叶尘的眼中有妖艳的紫光迸发，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王长老下意识跟着去做。
王长老深吸口气，重新抬起头来，他张开双臂，眼睛缓缓变得猩红，他的皮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苍白，指甲，牙齿都在极速生长，接着，后背蠕动，六羽黑色大翼钻了出来，向斜后方展开，充满邪魅气息。
“吼！”
王长老迫不及待想要将宣泄，却发出一声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嘶吼。
王长老感受到一股股生机灌入体内，自己的身体在变年轻，也变得更加强壮。
王长老看着自己手，兴奋地说道：“我的这副身体比先前那具老弱的好上太多太多了。”
他没有惊恐于自己身体的变化，相反，他非常高兴。
不知何时，面前的叶尘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他背后却是十二羽黑色大翼，层层叠叠，比王长老的要大上许多。
叶尘光是坐在那里，王长老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王的威压散发，那是一股令他无法去抗拒的气息，光是看一眼叶尘他便想要五体投地。
王长老激动地喊道：“主人。”
叶尘俯视着他，像是神明在俯视自己的子民。
“从现在起，你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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