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有些太奇怪了,难倒在松江市还有人敢与廖家的人抗衡?
张鑫到市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对于廖家的家事也晓得一二。/
抗衡倒是说不上,他们或许力量很薄弱,但却相当的有野心,他们的目的是想让我们两虎相争,以便他能够在其间得到一些好处,至于到底是什么好处,那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张鑫很迷茫地晃了晃头,像是听不懂胡强的弦外之音。
胡大哥,我不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就算是谁胜谁负也轮不到外人来分一杯羹啊。
胡强笑了笑,心说你小子还似乎太嫩了,那干这事情的人要比你聪明一百倍,怕是只有你小子被蒙在鼓里面了。见他期盼的眼神极其强烈,他就将自己所理解的说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有可能是廖家的人,雇佣了这些家伙到我们这里捣乱,但绝对不会靠这种恐吓的方法,因为这并非是廖家的作风。廖氏集团一直都是资产庞大的大家族,若是被人知道了他们依靠恐吓的手段来做生意,那么想必日后没有哪家企业再会与他们去打交道。我相信那个廖辉就算脑子再笨,也不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廖家的那些长辈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如此去做。
那么说,此事和廖家就没关系了?
面对张鑫天真的想法,胡强摇了摇头。
不,跟廖家有着相当重要的关系,这些人是之前廖家养着的人,可能廖氏集团以前的底子也不算太清白,后来渐渐地依靠着合法的手段经营,才走到了今天这么辉煌的一步,可那些依靠他们的那些人却没有得到更多的报酬,这世上的人都会眼红的,眼看着廖家的钱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那些家伙就开始心生嫉妒了。
接下来他们以为廖家的人已经将他们给忘记了,可谁想突然又有了他们的用武之地,因为我们的人来到了这里,现在就是他们表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了,所以才有了昨天夜里的偷袭,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暗示。
暗示?他们暗示什么!
张鑫激动不已地追问道。
呵呵,他们的暗示就是,要想在松江市立足,必须要依靠他们的力量,同时也是警告廖家的人,不要无视他们的存在。因为他们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同样也可以对付廖家的人。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胡强讲解的如此详细,怕是傻子都已经明晰了,张鑫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拍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那么说这一切都是那些混混们干出来的了,他们的胆子倒是挺大的,连昔日的老东家居然也不放在眼中了。想必现在的廖家也正在为此而烦心不已吧。
我并不这样认为,廖氏集团能够走到今日,并非只靠着那些家伙,现在的廖家已经是如日中天,在官场上的能量是非常大的,如果知道哪些家伙有不忠之心,那么也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咦?那这样岂不是正好使得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灭了那些家伙我们也就没了阻力,可以与廖氏集团公平地竞争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你这是以常理来推断的而已,但是事情不能变的如此简单。事情应该变的越复杂越好,这样对于我们来讲就有利得多了,因为我们以我们暂时的实力来讲,要想对抗整个廖氏集团还是很吃力的,我们必须要有内援和牵制他们的力量。
张鑫又是一脸的不解,望着胡强企图从他的表情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可惜他无法解读得出来。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那么好吧,我就跟你直接说好了。我需要你干掉那些家伙,我记得那个地盘应该算你罩看着的,现在他们来到了你的地盘撒野,你有足够的理由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如此这样一说,张鑫立刻就醒了过来,他笑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
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在这期间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你和我们之间的联系,因为,你一旦成功地干掉了那些家伙之后,廖家会拉拢你到他们的阵营里去,到那个时候你才算是真正地完成了任务。
张鑫像是一下子懂了所有的东西,他笑说道。
原来胡大哥的意思是,让我打进廖氏集团的内部去。
见他终于脑袋开窍了,胡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他说话可真有点费劲。不过,在周围还真的难以找到有心机比自己还重的家伙了。
哈哈,你这小子的确是孺子可教,那么我将这个重担交给你,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鑫立刻做起誓愿状,将他那胸脯拍的啪啪直响。
胡大哥吩咐的任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张鑫都是义不容辞,更何况是这种举手之劳,这是我做小弟分内的事情,您就请看一场好戏吧。
胡强微微一笑,看来这张鑫做事还是挺可靠的,但他还是提醒道。
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事情不要弄得太大了,而且要是闹出人命来,警方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你要脑子灵活一点,将事情以最低的影响力完成,同时达到应该有的效果。
张鑫似乎明白了胡强的意思,不住地点着头,见没什么好继续叮嘱的了,胡强转身就离开了这家洗浴中心,待在这种地方总让他感觉到不舒服,等他走出去的时候,那些个服务生和迎宾小姐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暗地里也不知道是在嘀咕着什么悄悄话。
廖氏集团的大厦内,廖家的二叔廖成武一脸的阴沉,他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用洁白的手帕捂着嘴,不断地用力咳嗽着,那力道仿佛都能将内脏咳出来一样,震得面前的桌椅都不断地抖动。
一直照顾廖成武生活起居的阿布,很是担忧地望着他的这个主子。
老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不要太劳累了。
廖成武倔强地摆了摆手,命令道。
我没什么事情,这把老骨头还能够坚持得住,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快点给我打电话给马龙,问问他到底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阿布一脸地为难,手中还掐着那话筒。
可是,老爷,电话根本就打不通。
廖成武恼怒地拍了拍桌子,吼道。
打不通也要继续打,直到那边接了为止。我就不信那小子敢不接我的电话。
正在这阿布危难之际,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转过去一看原来是廖辉,此刻的他还是昏沉沉的,看来他最近几天的睡眠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像是大病了一场还没有痊愈的样子。
二叔,生什么事情了,您需要这么大的火气,您老的身体身体要紧,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再工作吧。
廖辉虽然平时没心没肺的,可是对自己的二叔,那是相当的关心,毕竟从小到大只有二叔最疼爱自己了。其他人只不过是表面上对自己谦和,其实都是些表里不一的家伙,厌烦死了这个跟他们的儿女争夺家族管理权的家伙。
阿布见小少爷过来了,忙对他说道。
少爷,您快来劝劝老爷吧,再不休息的话,恐怕他的身子骨就要坚持不住了。
廖成武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布,骂道。
胡说八道,我老头子有那么容易死吗?告诉你们,要是这件事情不搞清楚了,会给我们廖家带来很大的灾难,处理不当的也会使得一切都功败垂成。
见二叔廖成武讲得这么严重,廖辉急忙凑过来问道。
二叔,到底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一直稳重的您也变得这么急躁。
廖辉讲得一点也没错,廖成武是那种处乱不惊的人物,可现在却阵脚都乱了,必定是什么惊天的事情,否则怎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廖成武这话还先没说,就开始摇起了头,似是对于此事太不能理解。
这事情我还没有弄明白,只要电话打通了,我才能够明白到底怎么了?
廖辉搞不明白二叔到底说的是什么,所以他将目光转向了阿布,阿布一直都是二叔的心腹,他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肚子里面。
阿布,你跟我说,到底生了什么?总不能连我也瞒着吧,我也是廖家的一份子,我命令你立刻讲出来,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廖家去。
说实话廖辉真的没有那个权力赶走阿布,他在廖家的地位要比管家还要高,而且所有的廖家人都对他非常的礼貌,根本不当他是下人看待,此刻也就是廖辉情急,才有此说法。
少爷,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老爷一直让我给马先生打电话。
马先生!哪个马先生,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个人?跟我们廖家有来往吗?
廖辉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很可惜没有找到和其相符合的。
马先生和老爷是旧识,曾经也为廖家做过事,只不过现在很少联系了,昨天老爷才电话叫他们帮个忙,可似乎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岔子,老爷想给他大电话问询一下,可是,对方却一直都没有人接电话。
廖辉也感到了此事的关键,他又问道。
那个马先生是做什么的,我们廖家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外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