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仰头看向高空。
高空中，大量的高科技设备爆发出绚丽的能量光芒，主要是电磁辐射形成的“极光”，光彩绚丽，然而却没人有心情欣赏。
这是在强行开启亚空间。
那‘海市蜃楼’似乎渐渐清晰了。
但同时，亚空间内的漩涡也在疯狂扩张中。
隐隐的，随着亚空间开启，那漩涡开启速度也在增加。
也就在这一刻，孙剑雨忽然尖叫一声，“快停下！快停下！不要开启亚空间！”
红袖章看向孙剑雨。
情况紧急，孙剑雨甚至都来不及说话，直接用‘精神力’交流。
相关信息直接发送到红袖章脑海中，甚至还包括远处几个监督工程进度的负责人脑海中。
能参与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至少都是修为16.0的精英，直接精神力传音毫无问题。
顺便，楚飞也得到一份资料。
这大概也是大数据修行的另一个特色了吧——只要形成数据压缩包，就能无限复制。
楚飞迅速解压了数据包，并完成了阅读翻译。
下一刻，楚飞脸色就变了。
光浩集团准备的‘九步登天’阵法，还没有完全结束，还有最后一步——跃龙门。
这个楚飞之前就知道了。
但前面也说了，光浩集团将整个甘泉市当成了‘龙门’，关系到甘泉市两千多万人口；眼下这个超级阵法还有最后一步没执行。
那最后一步将如何执行？
孙剑雨的推测是：
开启亚空间，现实世界和亚空间、乃至亚空间后面的时空漩涡通道链接，正式激活阵法最后一步。
然后，两千万人口灰飞烟灭，光浩集团背后的谋划成功“跃龙门”。
换句话说，眼下不能强行开启这个亚空间。
没看到大家强行开启亚空间，亚空间背后竟然无人阻止吗？
只怕那些家伙正嘲讽中静静等待呢。
孙剑雨的分析，只能算是一个推理。毕竟眼下这个阵法的结构等，和孙剑雨所了解的已经大相径庭。
不过差距再大，也总有些可以借鉴的地方。
是的，孙剑雨不能肯定最后一步会怎样执行，但反过来分析一波，九步登天就差最后一步了，光浩集团又是如此处心积虑，你猜他们会不会只是恶作剧？
天空的设备停了，激荡的“海市蜃楼”开始稳定。
可是亚空间内的漩涡，正在迅速扩张。眼看着漩涡中央已经有一条细小的通道渐渐出现。
不能开启亚空间，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亚空间内的通道成型啊。
“毁掉亚空间！”
关键时刻，处于城市外面的总督大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不过时间紧张，总督直接用精神力联系孙剑雨，甚至都来不及‘加密’，因为加密、解密会浪费时间。
总督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心头回荡：“孙剑雨，若亚空间开启的话，最后的‘跃龙门’是瞬间开启，还是有延迟？
若开启的话，是瞬间达到巅峰，还是逐步扩散？”
孙剑雨立即回答：“一般来说，阵法激活总要有一个过程。根据我的经验，这样大型的阵法激活时间，至少也要36个时辰。也就是72小时，3天。
阵法从激活到达到巅峰，时间就不确定了。快的一两天、甚至更短；慢的几年、几十年都有可能，甚至会一直运行下去，直到阵法崩溃、或者目的达成。
比如一些持续性改变风水的阵法、一些持续性诅咒类型的法术等，就是一直运行。
再说现在。
光浩集团的阵法明显改变了，且加入了大量的大数据科学技术。
阵法激活之所以缓慢，是因为有一个聚能的过程。
若用科学技术取代原来的聚能过程，那么理论上阵法可以瞬间启动。
但再快，总要有一个生效的时间。
我认为，阵法就算开启了，我们也有至少一个小时的反应时间。
但这个推测并没有任何依旧，我只是根据过去的经验推断。毕竟这里的技术和我所知道的，已经截然不同。”
总督又问：“祭祀的原理是什么？”
孙剑雨回答：“其实大数据修行的技术中，已经给出了解释。
普通人平均蕴含21克纯能量，这是一个庞大的数据。
整个甘泉市两千多万人口。这些人若完全被祭祀了，会向阵法提供大约420~450吨纯能量。
如此庞大的能量，足以炸碎半个星球。
若用这些能量做别的，如开启空间通道、修行等，效果将超乎想象。
相比于科学手段制备的纯能量，人体、或者说生物体天然蕴含的纯能量或许驳杂，但却更适合生物体直接吸收，几乎不需要多少转化。
而且在阵法开启之前，光浩集团还开启了幽灵空间，先前大量幽灵涌入现实世界，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恐惧。
此前楚飞在演讲的时候就说过，恐惧，可以激发人体潜力，形成最纯净的能量。
还有，人类的灵魂本身就是一种‘秩序’，可以作为邪恶的补品。”
总督很冷静，继续问：“这种阵法的能量利用效率大约是多少？”
“以前做过大概的估算，传统阵法因为太过粗陋，效率连1%都达不到。
但只要用大数据技术优化过，效率一般都能达到5%。
光浩集团这边，我怀疑效率不下于10%！”
总督立即离开了。
其实总督和孙剑雨之间的对话很快的，两人是直接的精神力对话，对话速度是——每秒几十兆字节。
前后不过几秒，就已完成交谈。
总督离开，大概是去做什么安排。
至于孙剑雨，现在只是悬浮半空，静静等待。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种超级的战争中，个人的力量真的很渺小——除非达到总督这样的高度。
至于说楚飞，此时却很不高兴：光浩集团不仅抄袭了自己的思想，还用来作恶，这都要祭祀整个甘泉市两千多万人口了。
如果真让光浩集团做到了，那自己……会被千夫所指吧？
虽说技术本身没有善恶，但自己的研究终究被用来作恶了。
真是……岂有此理！
楚飞盯着亚空间的那个漩涡通道，猜测背后到底通往怎样的世界？
先前那个冒出四臂幽灵的世界又是哪里？
就在楚飞思考中，忽然有一个惊呼传来：“这…这是…天魔界！这一定是天魔界！”
楚飞豁然转头，就看到一个……袈裟大师飘来。
楚飞眨眼，有点蒙。难道局势真的如此危急了吗？科学解决不了，就要玄学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