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总督的感慨，楚飞也有些小小的自得。
哈，连总督都惊叹了，我自豪了吗？
是的，我自豪了！
好吧，楚飞还有很多疑问呢：“师父，我早就触及第二极限了啊, 你这表现太夸张了点。”
“触及和跨入，能一样吗！”总督声音低沉有力，“这是很多潜力16.0的修士都不一定做得到的。”
楚飞有震惊、有喜悦，当更多的是挠头了，“师父，不是说12.0的潜力就是第二极限的起点吗？怎么又一杆子捅到16.0了？”
总督大人翻了个超级大白眼。意识空间里, 楚飞只看到两个月亮大的眼睛，咕噜一下翻了过去。
楚飞：……
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总督大人竟然也有如此调皮的一面。
好在马上就有信息流入楚飞的意识中。
“12.0确实是触及第二极限的门槛，但这只是理论而已。
更何况过去炎黄联邦的修行, 走的是小乘法路线，由外而内，所以很多人哪怕突破16.0了，也还是没有跨入第二极限。
就说你的开窍班导师陈文新，她的潜力已经接近15.0，但也才刚刚对第二极限有些研究。
想要一只脚跨入第二极限的门槛，还不知道要多久呢。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跨入。”
楚飞恍然大悟，“明白了，就和结婚是一样的道理嘛。男子法定结婚年龄要22周岁，但很多人连却还是单身贵族。”
总督：……
你这个比喻太好了，好的让我手痒。
不过玩笑归玩笑，楚飞如此优秀，还不到12.0就已经一只脚跨入第二极限的门槛，总督大人还是很高兴的, 所以解答了楚飞很多疑问。
但楚飞同学的问题有点多, 很多问题渐渐开始超纲了；最后连总督都要认真思索才能回答，偶尔还有些回答不够完美。
然而回答道最后，总督也不得不承认，楚飞有些认识、有些话题，让他也要好好反思，并从中受益良多。
交流从来都不是单向的。
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意识体之间的交流极快，两人之间的信息交流量可达上万条。
最后总督再次感慨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楚飞立即说道：“前浪死在沙滩上。”
“……”
“师父，我感觉快要突破12.0了。接下来我停留在无限接近12.0的巅峰好，还是一口气突破好？”
总督态度严肃起来，“如果是别人，我会对他们说稍微巩固一下就尽快突破吧。”
“嗯……别的不足12.0的，能和师父说上话来吗？”
“……”严肃的表情开始扭曲，总督大人哼了一声，“你的话，我觉得你还要压一压。”
楚飞一脸期待：“为什么？”
“因为啊……你要坐镇这片高维世界碎片啊。难道你想跑？”
楚飞目瞪口呆，“师父啊，这片可以突破到12.0啊，只不过攻击力量等被限制在12.0之下而已。
若能突破12.0，我的战斗力必然更强大。至少战斗的持续时间更长。”
“逗你玩呢。”
“……”
而后总督神态再次严肃了：“从第二极限开始, 才算登堂入室, 一只脚跨入纯数据生命的门槛。
但是, 生命是有等级的。
有的是植物，有的是食草动物，有的是食肉动物，有的是杂食动物；更有强大的星空生命，可以直接吞吐恒星的能量、吸收宇宙的辐射。
从地面上的小草，到横行星空的星空巨兽，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啊。”
楚飞脸色也严肃起来，眼神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总督：“物质的生命有等级，非物质的生命同样有等级。
最低级的有幽灵、鬼怪，见光则死；强大的有神灵仙人，寿命以万年计算。”
楚飞越发认真了。
总督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想达到怎样的高度？”
楚飞脱口而出：“超越神上神！要比这里封印的那个神更强大。”
总督点头，“那你现在就不能突破12.0！
动植物之所以有不同的形态，是因为它们从胚胎开始就已经决定了。
而你现在构建的宇宙脑，就是那个胚胎。这个胚胎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你的未来。”
楚飞听了后，却歪头想了好一会，然后才说道，“那也不对啊。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却经不起分析。
我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就算再优秀终究有极限。我不可能构建一个超乎极限的根基。
任何事情都是过犹不及，想要一口气吃个胖子也不现实。
我不信那些强者一开始就构建出了完美无瑕的根基。”
总督点头，“你很冷静，很好。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引入了阴阳循环的概念。日升日落，一阴一阳，才能长久。”
楚飞皱眉，“道理我懂了，但如何下手？”
总督笑了，“着手点很简单。在宇宙脑的架构中，引入死亡架构。”
楚飞顿时懵了，“师父，我们修行本身就有追求长生的目的啊。怎么还要主动引入死亡的模块啊？”
“死亡，是为了新生。但这里引入的死亡架构，并不是要真的死亡，而是促进蜕变。
实际上我们常用的死亡架构有：蝴蝶破茧成蝶的大数据架构、开花结果种子成熟再发芽的轮回式大数据架构。
这是最简单的。
复杂的还有月亏月盈的架构，今天砍自己一刀，明天就能长出新的结构。但这个不好操作，一不小心就玩崩了。
还有怀孕式的数据架构，体内永远都在孕育新的个体。这个就要引入母性基因。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克服一下心理障碍就好。”
楚飞听得目瞪口呆。
总督却继续说道：“但最高级的，是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界，非生非死的境界。这个数据架构，叫做薛定谔的猫，总是徘徊在生与死之间，身体架构时刻都在更新中。
这是最优秀的架构，也是最完美的架构，但也是最难的架构。”
楚飞冷静下来，想了想问道：“薛定谔的猫是量子理论啊，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完善的量子理论和数据，引入宇宙脑的结构应该很简单吧。”
“但生与死的界限不好把握啊。过线就死，意识直接崩溃。
就我所知，目前炎黄联邦只有一个人成功了，就是现在炎黄联邦唯一的公爵级高手，唯一的真神！
而他就是在12.0之前完成的！”
楚飞眼睛豁然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