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们在明,敌在暗,一旦交锋起来,恐怕于我们不利。”
楚言轻轻扇着扇子,神色颇为冷漠。
“此事我总觉得和剑阁有关系。”
如此大胆的言论,让在场的几人全部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清楚,如果陷害他们的这件事和剑阁有关的话。
那定然是出在弟子或长老中间。
可剑阁向来不与外通气,那人又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查到这案子背后的真相,而不是查什么人陷害我们。”
感觉到大家的思路有些跑偏,林泓汐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眼睛酸涩。
“如果真的有人用心陷害,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找到线索。”
林泓汐的话,让几人瞬间茅塞顿开。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能着一身黑袍,如此秘密的见店小二,那一定不是个傻子。
所以怎么可能轻易的被别人发现的破绽?
“你们不觉得这个案子很奇怪吗?”
一直沉默的杨祁万默默抬起了头,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
闻言,林泓汐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端过旁边的水,一饮而尽。
“你们总算是有发现了。”
林泓汐的语气,似乎颇感欣慰。
“这么大的案子,官府的人怎么可能说压下来就压下来?”
林泓汐的话,让几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而且老板娘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惨遭如此狠手?”
紧接着又是一道惊雷,炸响在几人耳边。
他们的方向似乎完全错了!
林泓汐说的不错。
如果官府真的有意镇压散播谣言的人,怎么可能让这等谣言在民间还如此肆虐?
可如果他不加以阻止,为何大家只说是传言,而并非是真正有人死?
“问题应该出现在戏班子和青楼上。”
肖睿悄咪咪的抬起了头,微红着一张脸说道。
“不过这次我坚决不会去青楼调查。”
话音刚落,肖睿再次开口。
林泓汐轻笑了一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反正这次这么多人,轮不到你。”
说罢,林泓汐翘着二郎腿转向了肖睿。
“说说,为什么觉得问题出现在那两个地方。”
听到林泓汐的话,肖睿伸手在大腿上搓了搓,这才抬头。
“我们的目光似乎放在了傀儡杀人上,而并非事情的本身。”
肖睿抿了抿唇,继续解释。
“你们想,为什么在傀儡杀人之后,不管是戏班还是青楼,压根不记得死者?”
这个问题他们之前也想过。
“那么就会出现两个问题。”
肖睿左顾右盼,确定无人偷听墙角,这才敢继续解释。
“第一个就是,其实根本没有傀儡杀人,不管是衙门,戏班子,还是青楼,一早就是他人传出的谣言。”
这一点刚说完,第二点还没有开口,就被杨祁万直接打断。
“怎么可能?那我们那天见到的那具尸体又是什么?”
确实啊!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官府为了拖住他们的脚步,散播的谣言。
那为什么在客栈还会真的见到一具被细线缠绕致死的尸体?
“我先说第二种情况,就是有人刻意收买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让他们替自己扯谎。”
话音刚落,杨祁万便一拍桌子,一脸严肃。
“我比较占第二种情况。”
肖睿的分析,林泓汐并没有舒展眉头,反而是越皱越紧。
沉默良久,才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出了一句。
“我觉得第一种更可信。”
说罢,还不等他人提问,林泓汐便有些着急的解释。
“我总觉得老板娘的死和这案子有关系,不然为何在我们要让老板娘上报官府之时惨遭杀害?”
这句话到成功让杨祁万沉默了下来,但只是刹那间,杨祁万又是满脸疑惑。
“可是官府早在那么早之前就散播关于这傀儡杀人的谣言,是何用意?”
这问题确实把林泓汐问住了。
只是瞬间,林泓汐便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既然幕后主使希望我们调查,那我倒也不介意,在这多留上几日。”
说话间,林泓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目光装作无意地飘向了窗户。
而在场的,只有成洺皓一人,注意到了林泓汐的眼神。
下意识地顺着林泓汐目光而去,突然间看到一抹黑影瞬间消失!
“有人!”
成洺皓冷声呵斥,赶忙冲到了窗户。
打开窗的瞬间,只看到一道残影从房顶窜走。
“所以刚才我们的话都被听到了?”
肖睿后知后觉,一脸懵逼。
林泓汐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反正我们方才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去趟青楼,你们谁要一起?”
话音刚落,肖睿便直接跳了起来,红着张脸,连连摇头。
“我坚决不去,上次去已经够突破我的心理防线了。”
见肖睿如此坚决的样子,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吧。
反正这货也没去过。
这次专门跑去调查,恐怕还会惹的一身腥。
“那杨师兄,便辛苦你在客栈陪着肖兄吧,毕竟他的武功不算上乘,我们怕他遇到危险。”
林泓汐款款的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那我们三个前去青楼调查,你们二人在客栈等我们消息。”
话音刚落,几人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不再反驳。
反正只要不让肖睿去青楼,让他干嘛都可以。
很快,三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鸳鸯楼”门口。
“到底是不如京城,规模也没有咱那大。”
楚言打着扇子,一脸嫌弃。
林泓汐翻了个白眼儿,转头冷笑着看着他。
“楚师兄,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林泓汐的眼神,让楚言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赶忙收起了扇子,一脸正视。
“本公子就是开个玩笑,一切以大局为重。”
“切。”
成洺皓冷笑了下,一甩袖子,便率先前去。
刚走到门口,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便围了上来。
“哟,三位爷,看着面生呀,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吗?”
那女人倒是热情的一塌糊涂,犹如恶狗扑食般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