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臣民,朕是朱厚熜,你们的新皇!朕有话对你们说,你们都仔细听好了,朕有重要的话要跟你们说。”朱厚熜用尽全身气力,扯着嗓子对着下方大声喊道。
下方人群嘈杂,乱作一团。一开始根本听不清楚那箭楼上的人在喊什么,只知道他在喊话。但朱厚熜连续重复了数遍,下方的嘈杂声终于变小了许多,也听得清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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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朱厚熜,你们的新皇帝。朕有话要跟你们说。你们都被杨廷和骗了,这一切都是杨廷和的阴谋。他逼着朕写下的那份圣旨,那圣旨的内容没有一个字是朕的本意。他才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国贼。你们不要被蒙蔽了,不要被他给骗了。他的所有的话都不能相信。你们不要听他的命令,你们听朕的旨意,立刻拿了杨廷和和他的同党,解决这一切纷乱。”朱厚熜扯着喉咙朝下边的人群高声叫道。
下方的兵马和一些百姓听得清清楚楚,顿时纷纷议论起来,感到疑惑和迷茫。
“诸位臣民,你们都听好了。那杨廷和是弑君者,先皇便是被他谋害的。他是个道貌岸然的逆贼,你们千万不要被他蛊惑欺骗。朕在这里对天发誓,朕的话没有半句假话,都是真的。你们千万要相信朕。杨廷和逼迫朕下旨陷害靖海王张延龄,将朕软禁在文华殿里,是张延龄将朕救出来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朕啊!”
下方的兵马和百姓听在耳中,纷纷议论不休。
“怎么回事?新皇说杨首辅是逆贼?说他的圣旨是假冒的,还说是他杀了皇上。这……这可了不得,到底是怎么了?”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朝廷里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我们真的被骗了?”
“奇怪的很,杨首辅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此人到底是不是新皇啊?该不会是个假冒的吧。”
“是他,那日祭天,我亲眼见过。我眼神好,认得出来。确实是新皇。但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如果杨廷和他们是逆贼,我们这些人不都是从贼了么?”
“可不是么?那我们就是帮了坏人了。我就说事情有些不对劲,似张延龄那样的人,怎会成为篡逆之贼?他想这么干,也不用等到今天啊。”
“……”
“……”
一开始,还只是低声的议论,还只是陷于小范围内。但很快就像瘟疫一般蔓延开来。阵前兵马和百姓都开始疑惑起来,都相互议论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详细的分析这其中的可能性,以及到底谁的说法有谬误。阵前一片哗然喧嚷。
杨廷和得到了禀报,他已经从内城来到外城,此刻和曹元等人就在距离正阳门南侧不远的一座锦衣卫千户所衙门里商议如何进攻。
听到消息后,忙在众将领和官员的簇拥下赶到阵前。
远远的杨廷和便认出了箭楼上方正在大声说话的朱厚熜。杨廷和心中怒骂,脸色阴沉。
“都在乱说什么?都闭嘴,莫要听他人蛊惑。”费宏大声朝着周围议论的众人喝骂道。
“正是。大敌当前,谁听敌人蛊惑,便是动摇军心,便是死罪!便当以军法论处。”曹元也大声喝道。
众军民听了这话,忙纷纷闭嘴不敢再说,但是心里却都是不服气的。这般不许人言,难道说,新皇说的都是真的不成?那可是新皇在说话,那怎是敌人蛊惑?难道新皇也成了敌人了?那之前拿着朱厚熜的圣旨说事,岂非是自相矛盾?
杨廷和在前阵的兵马之中勒住了马匹,他知道必须要给予一番解释,否则会惹来更多人的怀疑。杨廷和知道,事情的成败绝不是杀了张延龄他们便结束了的,终究未来是要面对大小官员,面对天下人有个交代的。所以,不能为将来留下隐患。
“诸位将士,诸位义士,你们切不可听他们胡说八道,那是张延龄的阴谋,一个字也不能信。诸位不要为张延龄所欺骗蛊惑。”杨廷和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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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杨首辅,那个人是新皇啊。他说的话也不作数了么?您不是说,新皇咱们这边的么?又是下圣旨授权什么的。怎地又说这样的话?到底那句话是真的啊?您没有骗我们吧?”一名人群之中的百姓叫道。
“你胡说什么?定是细作。来人,拿了他!砍了祭旗。”曹元大声喝道。
杨廷和忙喝止,微笑拱手对那名吓得脸色煞白的百姓道:“这位兄弟问的没错。那确实是我大明新皇。但是他现在说的话却都是假话。为何?很简单,他此刻被逆贼张延龄所挟持,不敢不按照张延龄的口径来说话。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张延龄恐要再次弑君。所以皇上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这话你们要是信了,那便是愚民了。张延龄拿你们当傻瓜,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所以逼着新皇出来朝你们喊话,污蔑本人。试图蛊惑欺骗你们,明白么?殊不知,我大明军民,一个个忠诚智慧,明事晓理,他是不会得手的。他的诡计,逃不过你们的慧眼。”
周围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恍然大悟,细想之下,可不就是这个理么?皇上现在被张延龄控制了,只能虚与委蛇,按照张延龄的想法来喊话。否则岂不是要被张延龄给杀了吗?
“杨首辅说的极是。差点被他们给骗了,可恶。”
“哈哈,被骗的是你吧,我们可没有被骗。想骗我们?根本不可能。”
“就是,我们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骗我们可难了。”
众人纷纷叫嚷道,谁也不肯承认适才被骗了。
杨廷和微笑道:“我就知道他们骗不了你们。都互相提醒提醒,逆贼即将覆灭,此刻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千万不要被他们欺骗了。一会我们发动进攻,擒拿逆贼,救出皇上。所有人都是为了我大明立下大功之人。到时候新皇必重重赏赐。”
众人大声叫好。杨廷和冷笑着看着箭楼上面,举着纸筒还在声嘶力竭的喊话的朱厚熜,心想:你以为你的话有用,殊不知你的话一文不值。到了这种时候,你的话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你还真以为你是皇上,可以一言九鼎。殊不知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加持,你的话就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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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忽然间,便听得东边街道的屋顶上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杨廷和缩了一下脑袋,惊愕不已。但更令张延龄惊愕的一幕发生了。
箭楼高处,正在一遍一遍喊话的朱厚熜忽然身子像是一支纸鸢一般飞上空中,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重重的落下。他色身体摔落在箭楼顶上,腾起了一片肉眼可见的血雾。
这一幕诡异之极,令人惊愕。杨廷和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右边街道楼顶上有人大笑道:“打中了……打中了。哈哈哈,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