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拿着前,来到市区,买了瓶烈酒和半块面包,一边喝着酒,一边啃着面包,摇摇晃晃的拐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巷子中。
当他走到巷子尽头的一个生锈的铁门前已是左摇右晃,连路都站不稳了。
慢慢推开铁门,一股浓浓的臭味扑面而来,几只巨大的老鼠快速从男子脚下钻过,男子丝毫不在意,慢慢走进房间,穿过狭窄的玄关,来到客厅,定睛一看。
一名穿着军装,身材饱满,英气十足的地精女子正坐在一张摇晃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露出光滑的大腿,正是方永言。
方永言笑着对男子挥了挥手,“袁将军,好久不见,不对,现在不能叫你袁将军了,应该叫你……袁正。”
袁正并没有理会方永言,而是站在原地,拿着酒瓶,不断往嘴里灌酒。
方永言见状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手腕一翻,一把长弓和箭矢已落入她手中。
方永言握紧长弓拉满弓弦,最后轻轻一松。
“嗖!”
弓箭如脱缰的野马射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锐利的箭矢眨眼间就来到了方永言眼前。
袁正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身上破旧的长袍无风自动,身子奇迹般地向右平移了两寸。
“乒!”
一声脆响传来,箭矢贯穿了袁正手中的空酒瓶,最后整根弓箭深深的刺进后方的墙上,玻璃碎片在空中飞溅,却没有一片落在袁正身上,而是纷纷从他的身边划过。
方永言挑了挑眉毛,露出惊讶的表情,“哦?看来你的风步并没有退步嘛。”
袁正平静的看着方永言,眼里没有丝毫波动,淡淡道:“滚。”
“袁将军,你这么对待老朋友,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呢?”方永言问道。
“我没有朋友,也不是你的朋友。”袁正平静的答道。
方永言听后表情有些失落,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配做你的朋友,当初你被误会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站出来为你出头,我……”
方永言话未说完,只觉得一缕狂风吹过脸颊,抬头一看,一张阴沉而又愤怒的脸已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要再敢提这件事,我立刻就杀了你!”
感受到袁正身上传来的切实杀意,方永言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干笑两声,“好,我不会再提那件事了。”
袁正这才收敛杀意,缓缓转过头来,“赶紧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地精。”
方永言并没有着急着离开,只是从怀中掏出一瓶美酒,轻轻打开酒塞。
只听“啵”的一声,软木塞从瓶口飞出,浓浓的酒香味传入袁正鼻子,立刻勾起了袁正体内的酒虫。
方永言从乱糟糟沙发中找来两个脏碗,轻轻将碗里的污渍擦干净,将酒倒入碗中。
“在赶我走之前,不如先陪我将这瓶酒喝完吧。”
远征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转过身来,夺走方永言手中的酒瓶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拿起桌上的碗,将碗里的酒也统统喝光,面不改色道:“你可以走了。”
方永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别着急啊,我这还有很多瓶酒呢,你总得让我喝完嘛。”
只见方永言大手一挥,桌子上瞬间出现了一瓶瓶酒,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好酒,之前袁正在集市上买的劣酒根本就没法比。
深深的看了方永言一眼,袁正拉来一张椅子,缓缓坐了下来,打开桌上的一瓶烈酒,猛喝了一大口
方永言同样是打开一瓶烈酒朝口中灌了半瓶,酒水刚滑过喉咙,方永言整张脸就不由得拧在一起,表情看上去十分的狰狞。
“啊哈!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你居然这么爱喝,真是奇怪。”
袁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永言:“你究竟想干嘛?”
方永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最近小左子来找我聊了下关于未来的事,今天他刚走,我闲着没事,就来找你聊聊了。”
袁正一听,平静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惊讶,“左文栋来找过你?”
方永言点了点头,“不错,就在今天早上,他刚来找我。”
“不可能!他不可能来找你!”袁正笃定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来找我?”方永言反驳道。
袁正先是一愣,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又开了一瓶,随后淡淡道:“因为他和我一样。”
方永言摇了摇头,直视着袁正,“不,他和你不一样!他比我们任何地精都要坚强!”
看着方永言那真挚的目光,袁正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来找你的。”
方永言叹息一声,“你若不相信就算了,毕竟,不是所有地精都能从如此巨大的阴影中走出来的。”
慢慢站起身子,方永言将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用力地皱起眉头,“这鬼东西,老娘再也不会喝了。”
说完,方永言便朝着门口走去。
嗒嗒嗒……
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会故意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袁正的心中。
袁正浑浊的双眼不断变化着神色,用力握紧手中的酒瓶,在方永言即将离开的瞬间。
“嘭!”
袁正手中的酒瓶突然破碎。
“等等!”
方永言停下脚步,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容,慢慢转过身来,笑容逐渐消失,变成了一脸的冷漠。
“干嘛?你不是不欢迎我嘛?”
袁正站起身子,低着头,缓缓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袁正愣了愣,继续问道:“那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他是我带出来的兵,我当然相信了。”
“那你听完之后有什么感想吗?”
“没什么感想,我只想行动!”
顿了顿,方永言继续道:“不过……在行动之前,我想要你加入我们。”
“我的你们?”袁正再次一愣,随后神情落魄的摇了摇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这是为何?”方永言不解道。
“因为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我们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再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我们地精一族,注定要受到奴役,直到永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