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盗,半个小时后刷新。)
自习室内陈默小声的给白伊彤讲着题目。
每个字白伊彤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白伊彤就感觉在听念经一样。
也不是说不会,就是有点难理解,听着听着她脑袋上的一缕翘起来的小呆毛,都缓缓的蔫吧了下去。
陈默耐心地时候真的很温柔,就像是高中时一样,每次她笨的都能把自己气哭,但是给陈默看的时候,他从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说她笨,被她气的跳脚。
他总是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讲,好脾气极了。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听不懂,她都气自己,觉得对不起陈默给她的那份温柔。
青年的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刻意压低的声音下,带着些许砂纸磨砂过的沙哑。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唇线,干净刮过胡须的下巴和利落的下颌线连成一条极其好看的流线。戴上眼镜,修长的手指拿起试题册,一手夹着签字笔指着题目给她讲,薄唇一张一和间,白伊彤觉得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从陈默侧颜上离开。
她男朋友怎么长得这么犯罪……
好吧,是让人想要犯罪。
白伊彤抬起手,压着眼镜捂住了陈默的眼睛,微微探身,在陈默的侧颜上落下轻轻一吻。托着下巴,望着陈默无奈道:
“阿默,让我自己来吧,我听懂了一些想自己试手看看……”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她怕阿默再讲下去,她今晚就不用备考了。
“好。”
陈默笑了笑,顺从的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看着白伊彤真的认真做起了题目,便也拿起铅笔打开速写本开始了继续画稿。
……
白伊彤认真的时候,也是很投入的那种。她的字很好看,很工整,秀气中带着一种精致。侧眸看到陈默认真的在画画,也没有打扰,就用红笔在不会的地方圈画出来,写上不理解的点,然后安静的继续往下写。虽然不会,但也认认真真的做着笔记,按着陈默给她画的题,一个个的去练。
陈默休息的时候,探身望过去看到那些红字,就开始给白伊彤讲。
就这样两人配合默契的,安静的复习着。陈默的手头作业的事情很快就弄完了,闲着没事,看着自家女朋友做题时面上不自觉露出的各种表情,眼底都是笑意。
拿起铅笔,在速写本上勾勒了起来。一直摸鱼的画着自家女朋友。
好多好多的白伊彤……
被敲了脑袋,懊恼捂着脑袋的白伊彤。前些天在咖啡馆时双手搭在玻璃桌上,下巴搭在手上,眼巴巴看着他的白伊彤。吃面包时小嘴一鼓一鼓的白伊彤。下巴搭在水杯上,给他吹彩虹屁的白伊彤。灯光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踩着他影子跟着他走的白伊彤。摊开手递给他大白兔的白伊彤……从小到大,好多好多个她。
……
“老梁,听说我们美院这边来了一个文化课成绩顶好的学生?似乎还分到了你们视传班里了好像。七百多分报考我们美术学院,这孩子非常有想法啊。”
梁曙光笑了笑,推了下眼镜道:
“有想法好,但特别说不上,咱学校还缺少七百分以上的学生吗,只是他恰巧喜欢了美术而已。”
“怎么了?对那孩子有些看法?他专业课不行?还是脾性不对你胃口?”
“没有,那孩子脾气还不知道,没见过。但是专业课上,怎么说呢,我看过他的画,怎么说呢?灵性有余,底基不稳,基本功不够扎实。
他的画太浮了,很少在结构上,但能感觉很聪明,画的很巧。但是很多该塑造的点,他都没法深入进去,一看就不是从小学画画的,甚至可能就学了一两个月就来考试了。甚至如果这次考试他不是给了一个很不错的破题点,恰好碰上压上题目的素材,以他的基本功当时可能都没法通过专业考试。”
“啊,这样啊。不过也难怪,你看他的文化课成绩就知道了,肯定大部分精力都画在文化课上了,专业课差点也正常。毕竟这世界上人无完人嘛。不过你也说了,那孩子聪明,现在画画也不讲究基础扎实,有想法就行。”
“你怎么也给我说现在艺术市场上浮躁的那一套……”
“扣扣!”
就在办公室的两位教授争论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老师好,我找下梁曙光老师。”
两人瞬间中止了对话。
梁曙光教授看了下眼前的男生,一眼就认出了是陈默,他们班那个七百多分的孩子。小孩本人看着比照片上还要精神点。
没想到正聊着,给本人聊来了。
“咳咳,我就是。”
梁曙光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故作镇静的回道。
“老师好,我是陈默……”
“我知道,你是来拿东西的是吧,这几个图册你帮我拿到班里,还有这是你微信上跟我要的点名册,都在这了,一并拿过去吧。哦对了,还有个事情,你们造型课的老师今天有点急事要处理,第一节课就由我来代。”
“好的,老师。今天上午的课您来上?”
“嗯,对。”
……
看着两人聊完天,要去上课的样子,那位李教授在陈默出门后,伸手拉住了梁曙光,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老梁,这就是我们刚刚聊的那个学生吧?我看你那表情我就留看出来。怎么?嘴上说不怎么欣赏人家小孩,怎么还选人家小孩当班长了?”
“基础差是基础差,两回事……”
李教授看着别扭的老友,哈哈的笑出了声。他还真以为老梁对七百多分报考美术专业的学生不感兴趣呢。
……
“班长呢?把多媒体打开,投影仪也打开!”
梁曙光老师威严且有些生气的声音在画室中响起来。
这第一节课上课并没有那么愉快。因为是梁老师代课,上来没有让他们画画,而是把前天给他们布置的采风作业给收了上去。
从传言中大家就有点听过,他们这位班主任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出了名的严厉。今天他们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之前他们听学长学姐说他们这位班主任出了名的高要求,他们还不信。
没想到交的第一份作业就被班主任给处刑了。
“虽说是第一天见面跟你们发火不太好,但你们做的作业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投影打开,自己看看自己的交上来的作业。
你们以后是吃这碗饭的,就是这么对待我给你们布置的作业的?!有些同学就拍了几张风景图给我,我是不是跟你们说要古代建筑,还要有标识性的!你们去故宫随便拍两张照片就给我了?!”
梁曙光双手撑在书桌上,盯着众人,能感觉出来,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点生气。老师身上的气场很足,一时间班上都没有几个人说话,全都噤声了。
其实同学们也不是没有认真做,只是分在这份作业上的精力有限。因为他们给自己规划的事情很多,做作业的时候,手头都有其他的事情在忙。
昨天按要求去拍了照片后,不少学生觉得完成任务后,就去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但没想到老师卡作业的标准这么严格。
陈默也发现了他们班主任梁老师虽然也姓梁,但处事风格和理学院的那位梁瑞梁老师的的温和慈祥风格完全不一样,雷厉风行且火爆了许多。
陈默也没出声,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教学方式。安静的打开了多媒体设备,把老师的电脑连上了主机。
梁老师在这种噤声的安静环境中,一张一张的在电脑上翻看着学生交上来的作业,越看越生气。
“这张是什么?风景照片吗?”
翻到一张图片,梁老师差点被气乐了。
“百度图片上随便搜一个风景照片就是这个样子的。让你们采风找素材,你们就给我随手抓拍是吗?!”
“这张这个像素是手机拍的吧?”
“这我就不得不说一个事情了,我觉得既然决定报考这个专业了,你们应该以前都学过或多或少接触过摄影,或者对摄影十分的感兴趣,才会报考吧。你们最起码给我个态度吧,让我知道接下来四年怎么带你们。”
“来,举个手。以前接触过摄影的……算了,只要有自己设备的:跟拍过,有去摄影工作室兼职,或者有自己拍摄vlog习惯的,拍摄影照片发微博的……等等都算。举个手给我看一眼。”
说到这,梁老师放下鼠标,向下面扫了一眼,虎目所过之处,底下的同学瞬间听话的把手举了起来。
“瞧,这不是挺多的吗?!我就不信你们没有专业的相机,哪怕微单都行,你最起码给我来个像样的机器吧。你们给我手机拍?有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做艺术照还是什么,没聚焦的你们也敢直接交给我。我这是垃圾桶还是回收站?”
“而且你们都不看我给你们发的要求的吗?我要你们做的是收集采样。这个不行,打回去重新做……”
“这个倒是按要求做了,但是你能给我发的再多点吗?我要的是你归纳整理之后的!回去重新整理下,把图片旁边标上宫殿的名字和类型。”
“这个……我就不说了,我之前说拿手机拍艺术照的就是你!”
……
梁老师把众人训了一顿后,一一讲着每个人的问题,把挑出来不合格的作业全都打了回去。一个个作业的说。
“还有这个!这个……这是谁的作业?”
本来说顺了嘴,梁老师张口就要骂来着,结果点着鼠标的食指,突然卡在了那里。梁老师的话语突然顿了顿,推了推眼镜低头认真的看起来了这份作业。
因为他发现这份交上来的作业,终于不是清一色的图片打包的图集了。
但好像也不是他以前收到的学生作业的模样。
压缩的文件包解压打开后,赫然是几个条理清晰的文件:文档资料、图集资料、A大古屋形状类型研究报告、A大古屋雕刻纹样研究报告、
放缓了点击鼠标的动作,把文件夹里面的几个文档打开。
“老师,是我的。”
“班长的?”
“嗯。”
“这个……倒还做的还不错。”
画画的基本功差了点,但是拍摄出的图片出奇的很不错。而且陈默是唯一一个听懂了他的话,完全按照他布置的要求去做的。
自习室内陈默小声的给白伊彤讲着题目。
每个字白伊彤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白伊彤就感觉在听念经一样。
也不是说不会,就是有点难理解,听着听着她脑袋上的一缕翘起来的小呆毛,都缓缓的蔫吧了下去。
陈默耐心地时候真的很温柔,就像是高中时一样,每次她笨的都能把自己气哭,但是给陈默看的时候,他从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说她笨,被她气的跳脚。
他总是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讲,好脾气极了。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听不懂,她都气自己,觉得对不起陈默给她的那份温柔。
青年的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刻意压低的声音下,带着些许砂纸磨砂过的沙哑。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唇线,干净刮过胡须的下巴和利落的下颌线连成一条极其好看的流线。戴上眼镜,修长的手指拿起试题册,一手夹着签字笔指着题目给她讲,薄唇一张一和间,白伊彤觉得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从陈默侧颜上离开。
她男朋友怎么长得这么犯罪……
好吧,是让人想要犯罪。
白伊彤抬起手,压着眼镜捂住了陈默的眼睛,微微探身,在陈默的侧颜上落下轻轻一吻。托着下巴,望着陈默无奈道:
“阿默,让我自己来吧,我听懂了一些想自己试手看看……”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她怕阿默再讲下去,她今晚就不用备考了。
自习室内陈默小声的给白伊彤讲着题目。
每个字白伊彤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白伊彤就感觉在听念经一样。
也不是说不会,就是有点难理解,听着听着她脑袋上的一缕翘起来的小呆毛,都缓缓的蔫吧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