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虹醒来时,已是夜晚时分。
她怯怯的睁开双眸,发现自己正躺在岩洞中,浑身无力,身上的真气早已荡然无存。
一阵阵莫名的燥热袭来,娇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好可恶的人!好讨厌的毒丹!"上官雨虹的贝齿轻咬,芳心愈发的恼怒不已。
透过月光的折射,岩洞里迷迷蒙蒙的,显得一片宁静,那只麋鹿早已不见踪影。
坐在薄薄的杂草上,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让她心有余悸。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最后倒在了那个叶公子的怀里。
"我这是怎么啦?只是那种毒丹在起作用的吗?"
想到这里,粉脸又是一阵的发烧,咽干舌燥,浑身上下阵阵的烦挠,不能自己,这情境令她倍感无奈,羞赧异常。
修行者即使真气全失,目力也是大于常人的。上官雨虹依稀看得见,躺在右侧身旁的,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个可爱又可恨的叶家公子。
"今日要不是此人,只怕自己此时早已落入那帮恶人之手,难逃受辱的噩运。想来可怕极了!"
想到这人以前居然骗过自己,让人家以为他顶多只是个身手较好的普通人,芳心难免又是一番羞恼。
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武修山的那个修行"败类"。
心里头嘀咕着:"只怕就是他了。可是,他真是那种人吗?"
上官雨虹只顾埋怨他人,却忘记了自己从头到尾,也把人家当成一个凡人而已。
这女孩子家的心思,当真是让人不可捉摸!
正在想入非非,身边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唬了她一跳。
"叶公子!你醒了。"
"唔,上官小姐,你还好吧?"
"叶公子,我的真气已全都耗尽了,你呢?"
"我也一样,一不小心,中标了。"
"......"
上官雨虹欲言又罢,心下思忖:
"这淫仙丹真的是个邪恶的东西,中此毒物之后,真气不能恢复,也没有其它的解法,唯有男女交合可解。可毒物虽要害,又让人怎能说的出口。再说,叶公子说不定也是知道的。"
"那种解法好羞人呀!再想想其它办法吧,哎!头痛死了!"
想到羞人之处,上官雨虹的脸上又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叶无痕却没有看见。
"叶公子,你是哪一派的?"上官雨虹为解羞赧,只得左右而言。
叶无痕一怔:"我?我只是一介散修而已。"
言罢,自嘲的笑了笑。
"一个人能修炼到如此高的道行?"上官雨虹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叶无痕楞了一会儿,方才犹豫的说:"我以前曾经是武修派的。"
"武修派的?"上官雨虹的神态愕然,"听说武修派也有一个长老,好像和你同名。"
"长老?哈哈——那个人就是叶某。怎么样?听说过叶某的光荣故事罢?哪一个版本的?色狼版的,白痴版的,还是恶棍版的?"
叶无痕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还有点点的悲愤,更多的却是一种苍凉的神态。
"叶公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我觉得,叶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是吗?嘿嘿!"叶无痕的话听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上官雨虹痴痴的看着他,叶无痕那种落寞的表情,无端的令她感到心痛。
"叶公子——"
"我们还是先运功恢复真气吧。"
叶无痕突然感觉有点兴味索然,不再面对佳人,竟自端坐一旁,运起炎龙真诀,试图恢复功力。
半个时辰过去后,收效甚微。
再看上官雨虹,却发现她坐在一旁不动,有点奇怪。
"上官小姐,你怎么不运功恢复真气?"
上官雨虹叹了一口气,柔弱的道:"毒素未驱尽,没有用的!"
叶无痕试着运起真气,经脉中空空的,只留下了燥热的感觉。不由暗自的叹了一口气:
"果真如此,这半个时辰的功夫,算是白费了。唉——"
也不怪叶无痕不识得淫仙丹,这毒丹的出现只是近几百年的事而已,《华神丹诀》中并没有提到它。丹道老人的玉简中虽有提到过此丹,叶无痕却还没全部的读完它。
此丹一出现在修行界,虽无其它毒性,可修行者却对它无可奈何。如此臭名昭著的邪物,作为仙剑派现今的掌门人海啸天的爱徒,上官雨虹当然对它了解的很清楚。
没了真气,须弥戒中的丹药也取不出来,毒素不除,真气就不可能恢复,难道就在此地被动的等候?
叶无痕泄气的停下了行功,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公子!这——"上官雨虹话到嘴边,粉脸发烧,娇喘微微,心中暗道:"那话怎生说的出口?"
"上官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可解此毒,尽管说吧。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认了。"
叶无痕听得上官雨虹的话意未尽,知其必有方法。
"叶公子,你可知道淫仙丹?"
"淫仙丹?我中的就是这个玩艺儿?嗯,果真连名字都有点邪门。"
"听叶公子的口气,当真不识此物。"上官雨虹的一颗芳心又怦怦的跳了个不停。
虽说修行者对世俗的夫妻之事看得较淡,可那羞人的话,叫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如何才说得出口?
"该死的淫仙丹!可恶的淫仙丹!"
即便说出来了,万一叶公子不愿意,那她上官雨虹只怕得跳进漭沧江,就此了结残生罢。
"此物无它法可解。"上官雨虹咬着下唇,娇声而道。
"那怎么办?上官小姐有什么办法就直说吧。"叶无痕的心里不抱任何的希望。
"要解此毒物,只有......"上官雨虹满脸发热,欲语还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