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朝着咖啡馆的方向走着,无意间撞到一个醉汉。
"妈的,眼睛张脚底下去了!"醉汉手里拿着酒瓶,一副随时要用酒瓶砸过来的样子。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辛路拉着沈云赶紧走,跟喝醉的人讲道理那是脑子有病,所以遇到这种人的正确方式就是绕开,别管。
"妈的,谁准你们走了。"醉汉嘴里满是污言秽语。视线落在辛路的身上,"你,跟我走,陪老子睡一晚,老子就放过你们。"
闻言,沈云拉上辛路的手掉头就走。
"妈的,我砸不死你们!"醉汉抬起手,作势将酒杯对着辛路二人砸去。
"嗷——"
醉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走在前面的两人朝身后看去。
夏睿阳?
夏睿阳单手抓着醉汉的手,卫衣的帽子越过头顶,在帽子的遮挡下,只有一张薄唇看的清楚。
"你特么的给老子放——嗷——松手,松手——嗷——我错了,错了。"
夏睿阳猛地将醉汉扔了出去,醉汉向后踉跄了好些步才勉强站稳,扶着路灯杆,似乎有些醒酒了,跟着一脸惊恐的看着夏睿阳。
"你,你给我等着。"放了句狠话快速跑开了。
见男人离开,夏睿阳双手抄在口袋里,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辛路她们二人一眼直接离开。
本来辛路是想叫住夏睿阳的,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夏睿阳的背影消失。
周五的晚上,辛路送走了沈云去了驱魔厅。
看着脸色不是太好的墨白,脸上满是心疼。
"墨白,前两天我妈来了,她是专程来看我们的。"
"我妈说...她想抱孙子了。"辛路红着脸说道。
"墨白,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唉——
辛路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墨白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才敢什么都说。
"好。"低磁暗哑的声音萦绕在辛路的耳畔。
啥?辛路猛地抬起头看向墨白,男人的眼眸空洞无声,和之前一模一样。
她刚刚幻听了?
辛路眨了眨眼,然后揉了揉杨眼睛。
肯定是她幻听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今天晚上她要早点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浅洼村,她答应那个中年男人,张时虎,他的狗被村里办丧事的人占去,她要想办法要回来。
本来夏睿阳说陪她一起去的,现在这个情况,见面都尴尬,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就算开口他也不会来的。
连着两天,夏睿阳已经没来阴阳馆了。当然了,他大学里还有学业,就算不来也很正常。
现在辛路的脑子里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越扯越乱。
朝着门口看了看,见没有人来。辛路决定给自己一个安慰奖,看着眼前高挺的鼻梁,漂亮的眼睛,性感的薄唇,捂着胸口,慢慢的朝着那张诱人的薄唇凑近。
近了,更近了。
噗通噗通,小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着。
"这样可不行啊!"
突来的声音让辛路猛地收回身子,脸上烧的通红。
宁启承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辛路啊,他现在是一点儿外界的刺激都不能受。尤其是你,你就是她的毒药。"
听宁启承这么说,辛路的脸就像煮熟的虾米,直接红到了脖子里,耳后根。
"那个,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宁启承叫住辛路,朝后门的门看了看,小声说道,"你要是真控制不住的话...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辛路:...
"呵呵,那个,还是算了吧,我——"
"怎么能算了?"宁启承的声音提高几分,"情之所至,情理之中,你偷偷的亲她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相对的,你能不能帮我把阿雨给约出来。光是聊天一点儿进展也没有,最起码一起去游乐场,找个没人的地方牵牵小手什么的,增加身体上的接触才行。"
辛路:...
"宁教导,把微信给你已经是我做的最大努力了,把她约出来。我怕她会对我不客气啊。"
"你灵活点吗?"
"怎么灵活?"
"我教你一个方法,你可以以你的名义将阿雨约出来,然后我在那个地方偶然出现,也就是偶遇,既浪漫又不影响你们之间的友谊不是?"
"将来我们结婚有了孩子,到时候带着孩子一起感谢你。"
辛路:...
"宁教导,我发现你和丝雨还真是般配。"
"真的?"
真的,一样的脸皮厚到没有极限。
"那你同意了?"
辛路叹了口气。
"好吧,我帮你。"反正都帮过一次了,也不介意多帮一次,"不过这两天我没有时间。"
"那没关系,你有时间就帮我约啊。"宁启承说。
"好的。"
宁启承朝着辛路挑了挑眉,方向正对着墨白。
啊?辛路不明白宁启承的动作。
"去啊,我帮你守着门。"
辛路:...
"算了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辛路的额头上滑下三道黑线,她现在是一点儿情调也没有了,心里急速飞驰着一匹又一匹的草泥马...
"真的不用了?"
"不用了。"
"确定?"宁启承再问,"他现在很需要你的鼓励哦。"
辛路咬了咬唇,"宁教导,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
"嗯——"宁启承不置可否,"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是我,在这些孤单的日子里,若是没有信念支撑,无疑是最漫长,最深不见底的折磨。"
"他需要安静,也需要一丝光明,哪怕这光明在弱,最起码也是黑暗中唯一亮起的光点,唯一的希望。"
"你教导,你说话这么煽情,学过心理学?"不得不说,辛路的心在颤抖,在隐隐的发疼。
"那倒是没有,只是——"他也曾陷入无尽的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黑暗里他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一丝光明,没有一丝希望,他就这么闭上眼睛,不断的沦陷,再沦陷。
他本以为以后不会再发生改变了,他的光明和希望不再属于他了,他就这么静静的在这里消失吧。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青色的光亮照亮了他眼前的视线。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青色光亮中出现的长龙,倏然眼睛变得更大。
"你想变强吗?"
"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对你俯首称臣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