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辛路捂着自己的头,疼的厉害。
"再睡一会儿吧。"墨白没有在意辛路的话,她现在发烧发的那么厉害,多半是在说胡话。
辛路抱着自己的头,好疼...
恍惚之间,她豁然睁开眼睛,情景又是一变。
古装扮相的男人愣愣的看着辛路的眼睛,这双眼睛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心中竟泛起丝丝痛意来。
他缓缓伸出手,触碰到辛路的脸上。
"你——"辛路瞳孔猛地放大,准备躲开。
"别动。"
男人的话让辛路停止了一切动作,任由着他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看着对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好像在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涌出的情愫越来越汹涌。
"别哭了。"男人的声音温润如风,吹得辛路心头一暖。
辛路乖巧的点了点头,抓上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是墨白,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
听到这话,男人好看的眉头皱起。
"李翔他不是你杀的?"
辛路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杀人,我也不会杀人,我不会的。"
男人轻呼一口浊气,胸口明显的一个起伏。
"屋子里我已经布下结界,待我查清楚之前,你先在这里养伤,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
"你,你要杀了我?"辛路的声音嘶哑,眼眶中涌出泪水,颗颗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来回打着转。
看到辛路这副委屈伤心的模样,男人到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非但如此,心中反而生出一抹不忍。
"躺下。"半晌他也只吐出这两个字。
辛路点头,撑着自己的手,吃力的往下躺,每动一下,肩上的伤口便会被牵扯到,痛的辛路龇牙咧嘴,小脸煞白。
男人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扶上辛路的后背,躬下身子轻轻地将辛路放到在床上。
披散在身后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几缕青丝垂在辛路的锁骨之间,惹得辛路一阵酥麻。
辛路情不自禁的拈起男人的头发,看着绸缎一般的墨发,出声感叹道:"你的头发好漂亮,我好喜欢。"
男人的身子一颤,就这么躬着身子,好让床上的女人把玩他的头发。
辛路将那缕头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
她嘴角扬起,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辛路太阳朝着男人看去,完美的容颜仿佛是造物主精心雕刻般,天上地下。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男人的肌肤,她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微颤。
"墨白,你靠我近一点。"
男人蹙了蹙眉,不等他反应,辛路拉着他的衣服扯到她的面前。
两人之间,近在咫尺。
辛路单手捧着男人的脸,仔细的看着,他就是墨白,不知为何辛路却是这般想着。
"墨师兄。"这时,门外传来男弟子的声音。
墨白瞳孔一缩,屋内的结界是针对妖设下的,对人则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墨白当机立断,拉下帷幔,上床,钻进被窝。
"咣当——"大门直接被推开。
"墨师兄,你怎么还在睡觉,是不是生病了?"弟子问。
"昨晚没睡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家主叫你过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就去。"
"吱呀——"门被带上。
辛路松了口气,男人也松了口气。
看着要起身离开的墨白,辛路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
"别走,我怕。"辛路声音弱弱的说道。
男人眉头紧皱,缓了缓,道:"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别忘了,李翔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还不一定。"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分。
"我真的没有杀他,你相信我,我没有。"辛路吃力的坐了起来,投入到男人的怀里。
男人神情一凛,一把推开辛路,起伏不定的胸口昭示着他现在不安的情绪。
"嘶——"辛路捂着自己的肩膀,痛苦的呻吟出声,"嗯嗯嗯...好疼,好疼啊..."
"你,这点小伤对你这个妖来说不算什么吧?不要再装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无情,无情中透着一股不安定的情绪。
"我不是妖,我不是。"辛路抿着唇,拼命的解释着,然后换来的只是男人的蔑视和搭理。
"墨师兄,你收拾好了吗?"门外再次传来催促的声音。
"来了。"
男人将帷幔拉下,走出几步停了下来,出声警告道:"我再说一遍,屋内布下了结界,要是你敢逃,魂飞魄散可怨不得我。"
辛路一个人躺在床上,轻轻的碰了碰肩头上的伤,痛的撕心裂肺。
不是幻觉,不是梦,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说她是妖,她明明是人,怎么会是妖呢?还有,她现在到底在哪?
若是这只是一场梦境的话又怎么会如此真实?
摸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和床单,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
辛路伸出自己的手,看着保养姣好的指甲,泛着藕粉色,她几乎从来不涂指甲油,更没有一双这么漂亮的手。
摸着自己的脸,既熟悉又陌生。
她现在长什么样子?辛路很是好奇。
掀开帷幔朝着屋内看去,扫了一圈,看到一块铜镜。
辛路撑起身子下床朝着铜镜走去,谁知,刚走出几步,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看去,什么都没有啊。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脚腕处突然红光一闪,再接着屋内出现无数道红色的绳子。
不好!
她竟然忘了他说过屋内布下了结界。
辛路想着回到床上,可不等她转身,屋内的绳子突然动了起来,朝着她的手脚缠去,将她掀翻平躺,拉升。
辛路就这么被悬在半空中,肩膀上的伤口震裂开来,衣服上晕染出大片的血花。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这些红线正在一点点一寸寸的收紧,就像锋利的刀子一般割开她的肌肤。
红绳顺着她的胳膊一路攀爬,爬到她的身上,布满全身。
她痛的差点大叫出声,然后她却硬生生的忍下了,她不能叫人,把人招来只会拿她当妖灭了。
她不是妖,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但同样的,她也明白了一件事,这具身体是个妖,而且还很有可能就是她所谓的前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