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办公室等我?"
听到男人这么问,辛路想到之前钱彤玥对她的态度,她不过就是朝他办公室望了望,对方就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她要是堂而皇之的走进墨白的办公室等他,她还能好好的从公司里出来吗?
"那个,大家都在上班,我不想打扰他们工作。"
墨白朝着面前的餐厅看了眼,"我们去吃饭。"
"嗯好。"
辛路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菜单,很快的点了几个菜,而后朝着卫生间看了眼。
"辛路。"
辛路转过头,王彩不客气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唉,你怎么就一个人?对了,刚刚我看到墨总出去了,我还以为他来找你的呢。"
"嘘——"辛路四处张望了番,这个餐厅就在公司的对面,公司的员工也不可能天天在公司吃,总有吃腻的时候,所以三三两两偶尔也会选择在这里吃饭。
"怕什么。"王彩知道二人的关系,当初也惊讶过,震撼过,怎么也想不通过。为啥他们公司的大男神会看上辛路,一个再也路人不过的普通人。难道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想到这,王彩觉得古人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王彩拿起菜单看了起来,"算是给你接风洗尘。"
辛路清了清嗓子,"不用你破费了,那个,我——"
辛路的话还未说完,王彩的表情便已经僵住,看到王彩这个样子,再看到她看去的方向,不用猜辛路也知道是墨白回来了。
墨白径直来到辛路的旁边坐下,"点好了?"
"嗯。"
"我不吃芹菜。"墨白补充说道。
"我知道。"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王彩干干的看着二人,觉得自己这个超大的电灯泡完全就没起作用,当然,这是对于墨大男神而言。
"呵呵,那个,我想起来了,我约了朋友去吃西餐。"王彩说着赶忙起身离开。
辛路也不好意思叫她留下来一起吃,其实她也清楚,就算她叫她,她也不会留下来的。
"晚上我接你。"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话,王彩跑的更快了,乖乖,这两人发展的还挺快啊,她还真是没看出来,辛路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饭后,辛路要赶着上下午的课。本来墨白是要送她的,可却被她拒绝了,虽然他是人事部的总监,但她也不想影响他的工作。
辛路下了地铁,穿过必经的公园,正火急火燎赶着上课的她在花圃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上次在江小龙诊所前差点撞到她的男人。想到红绒说的话,她心里总有些在意。
他在干什么?
辛路探头看去,见男人的状态很是不好,扶着长椅背狗搂着腰面前的站起来,双腿不停的打着颤,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样子。
男人吃力的松开长椅背,作势拎起放在长椅上的送餐箱,下一刻,整个人趴在了盒子上。"喂,你怎么样?"辛路从花圃后冲了出来,看着男人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男人捂着自己的胃子,脸色惨白的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男人疼的话差点没说出来。
辛路着急,"我帮你叫救护车。"
"真的不用,我这病治不了了。"男人一听到救护车,身子微微一颤。
过了好半晌,男人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好多了吗?"辛路问。
男人点了点头,"谢谢你。"侧头看向辛路,瞳孔放大,"你是那天——"
"嗯,是我。"
一时间沉默下来,没过多一会儿,男人朝着前方不远的金大看了眼。
"你也是金大的学生?"
"我大四。"
"哦,我也有上大四的弟弟。"男人说。接着男人看了看手机,"呀,这个点了,不好意
思,我要去送餐了。"
"我也要上课了。"辛路和男人告了别快速的朝着学校冲去。
来到教室辛路松了口气,今天这节课非常重要,要是不来上,下半学期就要补课了。
"你怎么才来?"宋晓枝说。
"刚刚在路上做**呢。"
"算了吧你,这借口早就不流行了。"
好吧,其实她真的在做**。
放学后,辛路和宋晓枝朝着食堂走去。
"咦?那不是纪良才吗?"宋晓枝拉了拉辛路的胳膊。
辛路朝着学校大门口看去,纪良才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那个人——不是送外卖的吗?
辛路突然想到之前男人说,他有个上大四的弟弟,该不会是纪良才吧?
或许是她想多了,一个送外卖的,很有可能是纪良才叫了外卖也说不定。
就在辛路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纪良才一把将男人推翻在地的场景,然后从男人的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转身就离开。
辛路愣了愣,接着赶忙上前。
"你,你还好吧。"
男人惨白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捂着自己的胃子半天也爬不起来。
"我去叫就呼出,晓枝,你去报警。"
听到报警,男人一愣,一把抓住宋晓枝的手。
"不要报警。"
"他是我弟弟。"
啊?宋晓枝和辛路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讶。
半个小时候,男人的状态好了许多。
"你们真的是兄弟?"宋晓枝上下打量着男人,"看你们长得也不像。"
闻言,男人哭笑不得,"兄弟不一定要长得像吧。"
"也是。"宋晓枝点了点头。
"今天又多亏了你。"男人朝辛路点了点头,"我叫纪有才。"
"我叫辛路。"
"我叫宋晓枝。"
"嗯——"纪有才捂着胃子发出一声闷哼。
"你生的什么毛病?"辛路觉得这么问的确不太好,可她就是忍不住问。
纪有才勉强的笑了笑,略显变态的脸多了分阳光的气质。
"胃癌晚期。"
先不论胃癌,世人只要一听到晚期就知道基本上是无药可救了。
一时间沉默下来,气氛变得凝重。
"呵呵呵...你们怎么搞得比我还要伤感。"纪有才哈哈大笑两声,夕阳落下的余光照在男人的脸上,衬的他好像随时要升天一般。他说,"人嘛,总有一天会死的,只是早死和晚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