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躺下。"
没过多一会儿,男人的声音现在辛路的耳畔。
"哦哦。"原来是他坚持不住了,吓她一大跳,她还以为...辛路的思绪在飞,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惨白的脸色。
辛路将墨白扶到了床上,刚要扶他躺下,突然感觉到手上有股粘稠,同时鼻尖问道浓浓的血腥味。
辛路从墨白的背后抽出自己的手,在看到那手上血液时,心中一紧,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没事。"男人的声音几不可闻。
听到如此虚弱的声音,辛路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看向对方,脸上苍白如纸。
是她刚刚撞到他了?是她...等等,后背上的上,他后背上有伤。
就在辛路六神无主的时候,男人倒在了床上,血色在洁白的床单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辛路慌忙的拿出手机,拨出江小龙的号码。
"别急,我马上就过来。"
王彩刚吃上饭,看着江小龙,"发生什么事了?"
"老墨...你先吃吧。"江小龙飞一般的速度朝外跑着。
老墨?王彩知道江小龙指的是谁,看他那么急,难道是墨总出事了?
想到这,王彩哪还能吃的下饭。急匆匆的朝着江小龙诊所跑去。等她赶到的时候,便见辛路守在检查室外,两眼红肿,应该是刚刚哭过。
"辛路,墨总,他怎么了?"
听到王彩这么问,辛路顿时声泪俱下。
"是我,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要不是她一惊一乍的撞到他,他又怎么会?当初要不是她打电话叫他过去,他也不会...
都怪她...
王彩见辛路情绪激动,拉着辛路坐到了一旁,伸手拍向后背。
"会没事的,不是有江小龙吗?"王彩安慰着辛路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江小龙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是茅山道士..."
王彩说完发现辛路完全没有吃惊的样子,是她早就知道还是在担心墨总没有听到她的话?
就在王彩这么想着的时候,监察室的门被拉开。
辛路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他怎么样?"
江小龙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已经没事了。"
听到这话,辛路顿时松了口气。准备冲进去可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他才这个样子,觉得自己没脸进去。
"麻烦你照顾了,我饿死了,小彩彩,你也没吃吧,咱们去吃饭。"江小龙说着拉着王彩离开了。
辛路站在原地几分钟后走进了监察室,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辛路半垂着头坐在床边。
眼角余光瞥到男人的手,辛路挣扎了番,探出手,抓上男人的手。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到床上人的动静,辛路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辛路一脸的焦急。
墨白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儿,两眼红肿的很是明显。
"你哭过?"
听到墨白这么说,辛路有些局促的侧过头。
"那个,江医生说你一醒就去叫他,我,我去叫他。"辛路逃似的要离开,然后刚一转身,手便被对方拉住。
辛路的心扑通乱跳,她害怕,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要喝水吗?"辛路问。
墨白拉着辛路的手稍许用力几分,"别走。,留在这里,陪我。"
静——
房间内死一般的安静。
然而,辛路的内心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沉默了几分钟后,辛路转过身正面对着墨白。
"好,我不走。"拿出电话,"喂,江医生。嗯,是的,他醒了。嗯,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辛路看着墨白说道,"他马上就过来了。"
"嗯。"墨白应了声。接着闭上眼睛休息。
辛路看着还在拉着自己的大手,心里很是紧张,要不要抽走,等下江小龙过来了,到时候又要被调侃有的没的。
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怎么这么红,不会是起热了吧?
"墨白?"辛路试探性的喊了句。
对方没有应声。
难道是烧的昏睡过去了?辛路躬着身子伸手放在对方的额头上,她的手因为过于紧张有些冰凉试不出来。
深呼一口气,辛路掀开额头上的碎刘海靠上男人的额头。
就在这时,漆黑如墨的眸子突然睁开,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
见状,辛路顿时一惊,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特别,那个时候她就该认出来的。
"哎呀呀,抱歉啊,你们继续,我们没看到。"江小龙一边说一边推着身后的王彩。
"辛路,我们真的没看见。"王彩附和了声。
"咣当——"一声,门被带上。
辛路张了张嘴,眨巴了几下眼睛,啥情况啊,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他们误会了。想到自己正好躬着身子趴在男人身上的样子,从门口那个角度看去。
辛路yy了下,然后懵逼了。
这下辛路连解释的心都没了,坐在凳子上,脸上红的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中年男人站在高楼大厦的门前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单手插在口袋了,背靠着院墙。
"老韦,躲这做什么呢?"另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韦刚朝着男人看了眼,递出一根烟。
男人看了看韦刚手里的烟盒,"你也知道我从来不抽这个牌子的。"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点上,一脸的享受。一番吞云吐雾后,看向韦刚,道:"怎么的,怕上面的人又会把小祖宗交给你?"
韦刚呵呵了两声,朝着身旁的男人瞄了瞄,"你不也一样。"
男人猛吸了几口烟,探出一口长长的气,"我虽然年纪比你大上几岁,但论经验和能力却比你差上不少。"
"少来了,你这么说不就是不想带小祖宗吗?"韦刚出声说。
"哈哈哈..."笑的倒是很爽朗,就是笑声有些干。"不单是你我二人,整个阴阳馆谁想带小祖宗闯世面啊。说好听是带小祖宗闯世面,其实那根本就是在磨炼我们的意志啊。"
"听你这语气,你在害怕?"韦刚侧头看向男人。
"怎么的,听你的语气你不怕?"男人反问,"你要是不怕,有本事的你将小祖宗独揽了不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