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焚空一早醒来,便将周围睡着的武士们都喊醒。不等众人跟上,焚空已经走出屋外,入眼便看到值守的铃木重工正一边烤着火,一边四处观望警戒着。焚空上前拍了拍铃木重工的肩膀,铃木重工扭过头看着焚空说道:“主公一早起来可要去哪?”焚空听了铃木重工的话摇了摇头,对着铃木重工说道;“通知其他值夜之人回去休息!”
铃木重工听了焚空的话后,低首说道:“在下这就去办!”随即铃木重工就按着腰间的佩刀向营地其他地方走去。右一助此时也从屋中出来,看着远去的铃木重工,对着焚空说道:“师兄,今日命令尚未下达,我等先行吃饭吧!”焚空听后看着屋中的众武士,对着右一助说道:“恩,让大家用食吧!”
焚空也再下达命令之后,也接过右一助递上来的梅干饭团,放在火堆上烘烤。
饭后,焚空命令众人稍微在营地中活动一番,自己则是随手拿起一旁的薙刀,走到宽阔的场地上,练习自己的薙刀术。不一会儿,便有一名骑马武士打马来到焚空的营地之中,焚空停下手上动作,立即上去询问情况。那骑马武士在见到焚空之后,低首对着焚空说道:“大人,主公命你前去驻所参加会议,还望大人快些动身!”
向焚空汇报完之后,骑马武士翻身上马向着其他的营地奔去。焚空则是将手中的薙刀放回原地,将身旁的战马牵出,向右一助等人交待了一些东西后,便翻身上马向着丹羽长秀的驻所方向奔去。
打马来到丹羽长秀的驻所后,焚空将手中牵着的马系在一旁的简易马厩处,在值守武士验明身份后,被放进了驻所之中。驻所中已经有不少的武士坐在房中,焚空则是在房中末位的马扎上坐下,等待会议的开始。
丹羽长秀在人到齐之后向众人传达了制造攻城器械的命令,并向众人表示两日之内便有柴田胜家的援军到达,之后汇合明智光秀援军一同围攻今坚田城。
听了丹羽长秀的命令之后,众武士颇为兴奋地看着上首的丹羽长秀。丹羽长秀则是面色略带严峻地对着众人说道:“此番围攻今坚田城,主公打算速战速决,在年前结束战斗,诸位的任务可是非常繁重,但愿诸位可以一鼓作气,不负主公所托!”
包括焚空在内的众武士听了丹羽长秀的话后,都是起身高声应诺。丹羽长秀听到众武士的应诺之后,对着屋中的众武士挥挥手,众武士会意后低首退出屋中。众武士在驻所中一边向外走一边讨论丹羽长秀的命令,焚空则是独自一人走在所有人的前头。
发觉自己有些离群的焚空回头看了一眼和自己若即若离的众武士,故意地放缓了自己走路的步伐,等待身后的武士走上前去和自己并排而行。众武士各自抱团聊着此次战役后回家中过年的事情,从焚空身旁经过时,大多对焚空露出了敬而远之的笑容,还有一些则是直接从焚空身旁走过。
渐渐走在众武士身后的焚空,看着眼前的武士们,自顾自笑了一声,声音很小,甚至焚空都感觉自己并没有笑。
回到营地后的焚空,发现营地中的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营地中,听着右一助向众人讲述焚空远江如何救出“德川家康”。看着足轻和僧兵脸上的各种掺杂在一起的神情,焚空也自顾自笑了一声,声音依旧很小,焚空却听得很清楚,说是余音绕梁亦不为过。
午后,焚空和手下众人安静地留在营地中修养。无聊至极中,焚空起身对着众人说道:“主公,也就是信长殿下命令丹羽大人年前攻破今坚田城,让大家年前便可以回家,不必在寒冬中忍受风雪之苦。”众人听了焚空的话后,尚未兴奋起来,便被武士们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安心修养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柴田胜家也在两日之内率领两千尾浓军势到达着今坚田城城下,和丹羽长秀成功汇合,明智光秀军势也击破了幕府军对坂本城的包围,织田家的三方势力在今坚田城下汇合。汇合而成的军势自然也就被织田家笔头家老柴田胜家统领。
柴田胜家在简单地召开会议之后,便向今坚田城发动了围攻。冬日里的今坚田笼城战,就这样在焚空的意料之中展开了。拥有大筒这样的攻城利器,柴田胜家自然不会弃之不理,攻击小谷城时,大筒队的威力众人都见识过。没有人会放着大筒不用,让手下的武士和足轻拿性命去填平城下的壕沟(壕堀)。
于是焚空等人被列在大筒队后面,看着大筒队如何摧枯拉朽地将今坚田城的城垣击穿。有些足轻在大筒队发射许久后依然不能缓过神来,焚空则是透过面前浓郁的硝烟,看着今坚田城已经破损的城垣,推测着若是将焙烙玉掷入城中是否会造成更大的杀伤。
不过大筒队的弹药有限,而且需要冷却炮膛,所以在四轮轰击后,柴田胜家便开始向战场中投入兵力。由于焚空并没有露头去争抢攻城的先手役,所以焚空被放在了攻城的第三梯队。焚空看着前面信心满满的先手役第一梯队以及第二梯队,扭头对着铃木重工和助右卫门问道:“你们认为,本家需要几支梯队才能攻入城中的二之丸?”
助右卫门看着面前城垣损坏严重的今坚田城,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话来。而铃木重工则对着低首焚空说道:“主公,未战而言胜败是否不太妥当?”焚空听了两人的话后,也摇摇头说道:“未战先言胜负,确实不妥,也罢,我等跟上前面的步伐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