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门前的劣势,让叛军武士的攻势为之一滞。看着天守阁前倒下的十余位同僚,其他的叛军武士不禁往后退却了几步,此时恰好有一身影汇入其中。焚空和伏羽明次郎已经握刀准备好迎战下一个冲上来的叛军武士,等了几息却迟迟不见叛军武士攻入。
就在焚空疑惑之时,一旁观察的矶野信澄对着焚空说:“明沙门,他们好像退了。”焚空听了矶野信澄的话后,看了一眼伏羽明次郎,随后对着身后的武士挥挥手,示意他们补上,而焚空自己则是走到狭间通过狭间的向天守外望去。
果然暴露在冲天火光下的叛军武士已经悄悄沿着石阶向后撤去,而之前倒在石阶上的足轻尸体也在被叛军武士踩踏之后变得不成样子。焚空收回目光,转身对着天守中的武士说道:“把门前叛军的武具拔下来,换到我们自己身上!”
说罢焚空便和伏羽明次郎以及其他义勇武士将堆积在天守门前的两具武士尸体拖入天守之内,焚空看了一眼矶野信澄对着他说道:“七兵卫,你们警戒一下!”听了焚空的话后矶野信澄对着身后的武士挥挥手,握着太刀站在木门旁,警惕地观望着火光下叛军的动向。
焚空等人也趁机将甲胄从冰冷的尸体上拨下,焚空等人得到的第一副甲胄自然是交给了焚空,焚空则是将甲胄递给伏羽明次郎。伏羽明次郎见状还欲推却,只听焚空说道:“明次郎,你快穿上,休要浪费时间,叛军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攻上来了!”听了焚空的话后,伏羽明次郎不再推辞,在焚空的帮助下将沾有鲜血的甲胄穿戴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城殿里的抵抗已经进入了尾声,有矶野员昌坐镇的叛军如今已经将剩余的矶野信澄军势围住。已经毫无战斗意志的武士和足轻们放弃了抵抗,向着自己原来的主公投降。天守中观望的矶野信澄见此,握紧手中的太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地上,和已经有些凝固的血液混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战场归入了平静之中,攻守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焚空将十几具叛军的尸体拖入天守底层之后,和几个尚未着甲的门下武士,警惕地从天守之中溜出。焚空等人悄悄地俯身走下石阶,将散落在石阶上的竹枪和薙刀收拢,又趁着叛军尚未发现,拖着收集的长兵快步奔入天守之中。
焚空将收集起来的长兵清点了一番,随后将六支完好的竹枪交给了没有穿上甲胄的六名武士,自己则是拿起一柄完好的薙刀,并将剩下的两柄薙刀和三支竹枪放在一旁备用。
就在焚空向众人交待战法时,右一助和矶野信澄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明沙门(师兄),叛军动了!”焚空在瞬间拿着薙刀出现在天守底层的狭间旁,透过狭间,焚空看到集结完毕的叛军开始向着天守阁的方向移动。于是焚空抬头对着二层的右一助和铃木重工等人问道:“右一助,你们射击几轮了?”
听到焚空喊声的右一助和一旁的铃木重工对视一眼后,对着焚空说道:“师兄,我等需要铳筒冷下来!”
右一助的声音刚落,便有无数的喊杀声在天守基底想起。焚空对着伏羽明次郎甩了一个眼神,伏羽明次郎立马带着着甲武士握着着佩刀冲来出去。随后焚空对着那些无甲的武士吩咐道:“将这些尸体抬过去!”说罢焚空将薙刀依着墙壁放下,和手下的武士一同抬着一具尸体走出门外。
率先冲出的伏羽明次郎等人,已经和冲上来的叛军武士接上了阵。刀剑闪烁间伏羽明次郎已经讨取了两个叛军武士的首级,使得失去两员干将的叛军气势一缓。焚空刚刚抬着尸体走出,看着伏羽明次郎扔下的两个首级,对着身边的武士说道:“直接将尸体扔下去!”
还在天守石阶下挤作一团的足轻,忽然发现从天而降的首级砸到,还没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便发觉附近有重物落下的声响。不待众足轻回头,便听到有人颤抖着说道:“是武士大人的尸体!”没等足轻们反应过来,便又是几具尸体冲天而降。
在尸体扔完之后,焚空返回天守底层,对着身旁的无甲武士说道:“准备战斗!”说罢焚空提着薙刀跑出外面,对伏羽明次郎大喊道:“明次郎撤回天守!”伏羽明次郎听了焚空的话后,挥刀逼开面前的叛军武士,和身后的武士们一同撤回天守之中。
看着伏羽明次郎等人撤退的叛军武士,显然下意识便要冲入天守的底层,于是对着身后有些胆怯的足轻鼓励道:“今日谁取得信澄的首级,主公提拔他为年俸五十贯的武士!”说完这些叛军武士快步向着天守阁的门口冲去。他们身后的叛军足轻在重赏的激励下,也跟着向天守的门口冲去。
两个叛军武士见天守木门已坏,大叫一声后便冲了进去。其他的叛军见有人冲进天守,也马上跟着冲进天守之中。几息之后,天守阁门前便已经倒下了七、八名叛军。看着天守中的激烈反抗,犹豫了一下的叛军武士还是握刀冲进了天守之中。
然而在他踏进天守阁的瞬间,便发现已经有六支竹枪向着自己刺来,不待自己挥刀斩断刺向自己胸口的一支竹枪,自己的大腿处便出来一阵剧痛,忍着腿部的剧痛斩断了刺向自己胸口的竹枪,却发现已经有两支竹枪刺穿了自己的腹部。抬头看着面前的持枪武者,只见他们身后挑出一个手持薙刀的僧武者,向着自己的胸口刺来。
焚空解决掉了面前有些棘手的叛军武士后,对着身后的人喊道:“还有几支竹矛?”在得知只剩下五支竹枪后,焚空将手中的薙刀放在那竹枪被斩断的武士手里,从一旁仅剩的两柄薙刀中拿出了一柄,继续摆出战斗的架势,准备迎接叛军的光顾。
门外的叛军武士看着已经倒下的同僚,停住自己的脚步并从身后揪出来了一个瘦弱足轻。其他的叛军武士也看懂了那人的做法,转身驱赶着自己身后的足轻向天守底层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