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需要薛渊自己翻找,落在他手上的潘神之书无风自动,刷拉拉地就翻到了第18页,《阿拉丁神灯》的故事排在这页的第3行,后面已经是多了一个“clear”的字样,与之前不同的是,《阿拉丁神灯》的字样已经彻底变成了浅灰色。
“难道也是因为世界根源被收走的缘故么?”薛渊这般想着,轻点了一下“clear”。
“编号M13706游戏者破坏性通关阿拉丁神灯世界,世界探索度100%,全属性+10。”
因为见识到了世界的根源,薛渊此次的世界探索度高达100%,潘神之书也跟奇异空间一样给予了薛渊极为丰厚的奖励。全属性+10让薛渊的属性再度翻番。这下他的四大属性就变成了。
力量:21
敏捷:21(23)
体质:20
精神:24
虽然此番冒险受了不少惊吓,但是薛渊此行还是获得了不少好处。算下来经历这一次冒险,获得了五万积分,弄到了两件绿色品质的装备,最重要的是全属性前后增加了15点(那颗邪异的黑色心脏血液的侵染和潘神之书的奖励)。这让薛渊的实力翻了整整一番多。
薛渊看着自己上涨后的属性,也颇有了一种玩RPG游戏后升级的爽快感。“虽然就目前来说这身本事都没能派得上太大用场,但是以后总归有能用得上的时候吧。”
他自我安慰道。
随即他左手轻触潘神之书的封皮,潘神之书由实转虚地闪烁了几下,随机化为一道银色的光影飘进了任务辅助仪器之中。
“潘神说别把积分太当回事,该花就花,别用在赌博上。难道是暗示我在任务辅助仪器上的选择?可这么一来,我就只能在黎明之光系列和大地之心系列中任选其一了。可是这模块这么贵,我手上的这点积分要是花在黎明之光系列的任务辅助仪器上,恐怕是远远不够的。这样我的选择就只有大地之心了,可是选择这种已经恒定好了模块,注定没有啥潜力的任务辅助仪器,岂不是跟我身为主角的画风不太符合?”
薛渊思想斗争了十几秒后,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在论坛上灌灌水,等明天再说好了,反正还有10天的假期呢~
这回想必不会再发生什么莫名其妙被人用援兵券之类的道具拉进任务世界的乌龙事件吧!
薛渊美滋滋地离开了结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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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可以发誓,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现在浑身酸痛,发僵,现在每动一下都感到困难得很。明明在暗室里,但她的脸却像是被太阳晒得泛起绯红,起泡的手掌也绽裂了。舌头上长了舌苔,喉咙干得像被火烤焦了似的,她的头总是发胀。
这是魔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她的老师曾经给她描述过这种状况,只是自视甚高的她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咳咳咳。”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灯呢?为什么屋里这么黑,波克?拿蜡烛来。“
“他们把所有的蜡烛都拿走了,思嘉小姐,只剩下一支,咱们用来在夜里找东西的,也快用完了。嬷嬷晚上看护卡琳小姐和苏纶小姐,是拿根破布条放在一碟子油里点着呢。”
“那么把剩下的那点蜡烛拿来吧。”郝思嘉不假思索地说道,但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不,先拿到我母亲房里——那间办事房里去。”
黑奴连忙跑到饭厅去,郝思嘉却摸索着进了那间漆黑的小屋,在沙发上坐下。
波克高高地端着一支竖立在盘子里的燃了半截的蜡烛进来了,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也恢复了生机。他们坐着的那张凹陷的旧沙发,那张写字台,写字台前顶着天花板的高书架;这边是母亲那把单薄的雕花椅,那个放文件的方格架里面仍塞满了母亲手写的文件和册面;还有那块磨破了的地毯——所有这一切,全都是老样子。但郝思嘉知道,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波克,家里还有多少黑人?”
“思嘉小姐,那些不中用的黑鬼都跑了,有的还跟着北方佬跑去——”波克胸膛剧烈起伏着,虽然他是个黑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在主人面前表示对自己黑皮肤同胞们的不屑。
“还剩下多少?”
“还有俺和嬷嬷,思嘉小姐。嬷嬷整天伺候两位姑娘。还有迪尔茜,她如今陪伴姑娘们。就俺三个,思嘉小姐。”
“就三个了?以前至少有一百呢!“
郝思嘉费劲地仗着那僵疼的脖子把头抬起来。她明白她必须保持一种坚定的口气,令她自己吃惊的是,她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冷静自然,仿佛压根儿没发生过战争,她还能一挥手就叫来上十个家仆似的。
尽管还不算一个合格的女巫,但郝思嘉可是把女巫的行事准则记得很牢。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的贵族小姐,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黑人管家的潜在威胁——要是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魔力使用过度的话……
她心中冷笑一声。
“波克,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没有,小姐,全都给他们拿走了。”
“园子里呢?”
“他们把马赶到里面去了。”
“难道连种甘薯的那片地也去了?”
波克的厚嘴唇上浮现出一丝欣喜的微笑。
“俺才没有忘记那山芋呢。思嘉小姐,俺想它们还在那里的。北方佬从没见过山芋,他们以为那不过是些什么根,所以——”
“现在月亮快上来了。你出去给我们挖一点来烤烤。还有那些埋在葡萄架下大橡木桶里的那些玉米威士忌酒你也给我挖出来。我带回一匹马和一头母牛,那牛该挤奶了,急得很呢。你把马从车卸下来,饮一下马,然后告诉嬷嬷,叫她去照顾那头母牛。”
郝思嘉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事情,声音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威严,就像三个小时前她在沼泽地杀死那小队北军士兵的时候一样。
“遵命。”黑奴眼睛闪过一丝遗憾的神情,低下了自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