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知他心有顾忌,不敢实说,无奈只得拨出“软腰剑”削下一块桌角,伍斌在选盟大会上一展身手,从上官英手中夺下了这柄软腰剑,凡是属四省内的兄弟都会知这把宝剑,这人既是一个头目,料想这样的大事不会不知。
岂知那头目身卑职小,并不知道,反而满脸疑意,伍斌只得从怀中拿出盟主令牌来,这一下他不能不识得了,惶恐说道:“啊,原来是伍盟主,小人不知是你老大驾,方才多有得罪了。”
伍斌道:“不知者不罪,我到这里来也是密秘而至,并不想惊动他人。”
那头目问道:“不知伍盟主找小人有何示下。”
伍斌道:“最近外头风声极紧,我们与兄弟们失散,很想知大家现状如何。”
那头目道:“官兵封锁了各条路线,在绿林中又有他们布下的线眼,数日前许多兄弟都被抓走,陈总舵主为了营救被抓的兄弟,不断从各处邀来不少武林高手,这两天甘肃大侠孙凤武就要到了。”接着把孙凤武的相貌和兵器说了。
伍斌不觉一惊,原来孙凤武竟是他和连翠娇今早遇到的那个汉子,但想孙凤武过不多时必会到来,彼此有点误会,如果见了面末免尴尬,还是早点为走得好。
那头目道:“最近官兵虽然封锁得严,可并没什么重要的人物出现,官兵中的高手也了无踪影,内因不明。”
伍斌深感诧异,却不知八大高手正在布致下一步的行动,伍斌和连翠娇在这时突然把冯牛牛等人救走,石木道人等不仅没能把人捉住,反被莫精通痛打了一顿,又惊又怕,又惮忌胡臭的厉害,他们纵有天大的胆子,此时也只有躲着不出了。
伍斌知孙凤武不久就会到来,甚觉不便和他相见,即便见了面也问不出什么,和那头目问了陈迷焕形踪后,推说有事,那目头相送出门,极是恭敬,以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头目,居然有机会和武林盟主贴身膝谈,那是他莫大的荣幸。
伍斌回到店里,和连翠娇商量准备离去,结账时,掌柜的笑脸相送,一问才知已经有人付过了,伍斌心里明白,出了店门有两匹马侍候,俩人也不多言,上马离去。
在道上到没有遇上官兵,却遇着挡路打劫的绿林朋友,不过俩人今非昔比,又没遇到什么高手,伍斌知他们是被迫的,到也不将他们为难,露了两手剑法把他们吓退,和连翠娇继续赶路。
这一日,进入山东,寒风呼啸,雪花飘扬,凉风刺骨。
在路上不时遇着饥寒交加而死的难民,横尸道边也无人掩埋,显得世道凄惨悲凉。
数日之后,俩人到了徂徕山脉,连翠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伍斌道:“大哥,我们总算到了。”
当晚,俩人在猎户家投宿,户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猎人,和妻子俩人过,膝下无儿无女,看见伍斌和连翠娇是青年人,十分高兴,拿出烤肉,还有平时舍不得喝的陈年老酒,俩人没有酒量,猎主热情不住劝酒,多喝了几口。
老猎主见他俩人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哈哈一笑,心道:到底是年青人。叫妻子收拾桌子,他不知连翠娇是个女子,便把他夫妻的内室让给了伍斌俩人,伍斌和连翠娇醉得头重脚轻,任由他们扶到床上去。
老猎主和妻子在外间的火堆旁相拥而坐着过夜。
伍斌和连翠娇倒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伍斌迷迷糊糊中似给人抱住,睁眼一看,借着外边火光照进的光线一看,这人竟是连翠娇,却见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搂着自已,身躯也微微地扭动着,伍斌鼻中但觉阵阵的轻微清香,这是处女肌肤独特的气息,心头一荡,也不觉伸手把她搂住,嘴里喃喃地说道:“连妹。”
连翠娇嗯了一声,把脸儿埋在伍斌的胸膛上,粗喘着大气,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春心大动,双手在他身上游来游去,脸儿在他胸口轻轻磨擦。
伍斌自知道连翠娇是个女子之后,就不敢和她同居一室,今晚酒作媒色作胆,伍斌轻拥身体,心底下浪潮阵阵涌起,浑身发热,拥抱着连翠娇,双手不住地在她的胸前山峰又摸又揉,身心荡漾,犹如拥着一团白云,轻飘飘地,不知身在何处。
次日醒来,伍斌满脸惊惶之色,知错已铸成,对连翠娇道:“连妹,大哥对不起你,我……。”
连翠娇用被子蒙住了头,满心欢喜,又是害羞,用那低低细小的声音说道:“大哥不必自责,是我愿意的,只要大哥已后心里有我就成了。”这话说得极是明显,要伍斌娶她。
伍斌甚是激动,道:“连妹,等见了你爷爷后,我就向他老人家提亲,娶了你后,我俩人天天在一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你说好吗?”被里的连翠娇一动不动,不出一声,伍斌伸手去掀起被子,道:“连妹,你怎么了?”
连翠娇大羞,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把他紧紧地抱住,过了好一会方道:“我愿意。”
伍斌大喜,俩人倒在床上,双手轻轻地抚起她的双腮,看着她那羞红的脸儿,忍不住在那樱唇上深吻了一会。
连翠娇也抱着他回吻了一会,含羞佯斥道:“大哥真坏,你欺负我。”
伍斌满心欢喜,笑着道:“我知道眈很坏,不过现在请连妹也坏上一坏,好好地欺负我一番。”捧着她的脸来亲自已,连翠娇两上小手在他胸上轻捶了几下,一时春心又起,俩人又抱作一团。
日上枝头,那老猎户和妻子起来,四人见了面神态都是显得有些不大自然,双方吱吱唔唔,闪闪掩掩,直似作了亏心事一般。
辞过猎户夫妇,俩人趁着无风无雪的天气上山,现在这个季节,冬去春临,天气也不怎么太坏,俩人爬过雪山,越过密林,在雪地上你追我赶,极是兴奋。
连翠娇提意道:“大哥,我们来一次比赛好不好?”
伍斌道:“好呀,怎么个比法。”
连翠娇道:“我俩谁都不许用轻功,跑半个时辰,看谁跑得最前,你说怎样?”
伍斌道:“好是好,不过输的该怎样?蠃的又该如何?”
连翠娇道:“蠃的打对方一记耳光,输的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伍斌道:“你疼你爱你,每天都要好好地把你抱上一抱,你要是输了,我怎舍得打你。”这话说得虽是有些油嘴滑舌,连翠娇听了仍是心里甜滋滋的,伍斌又道:“你这个提意不好,还是我来另行提意,你看如何?”
连翠娇道:“你且说说看。”
伍斌道:“照我看来,我要是蠃了,那我就亲你一下,你要是蠃了,那你就得亲我,这样才算公平。”
连翠娇心里高兴,嘴里佯斥道:“你这张嘴越来越不规矩了。”举拳打了伍斌一下,转身便跑,她说不许使轻功,这时跑得奇快,不仅是施展了奔飞的轻功,而且是大使特使。
伍斌在后面追赶,还大呼小叫道:“要比就比得公平一点,人不讲信用,等会抓到你可得加倍处罚。”也施展轻功,紧追着连翠娇,可他的轻功不及连翠娇,那能追赶得上,追了一会,见她远远在前,不由大急叫道:“连妹别跑了,当心身体着凉了。”
连翠娇见他关心自已,极是感动,不觉放慢了脚步,伍斌一扑而上,一把抱住了她,叫道:“抓住你罗。”往怀里紧拥,伸嘴在她鼻子、眼上、唇上乱吻了一会,连翠娇忽然一把将他推开,喘着粗气道:“大哥别这样了,看你把人家弄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伍斌哈哈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放步飞跑,说道:“这样我好喜欢,我要抱着你一辈子不分手。”
连翠娇感到无比的欢愉,心里头直似喝了瓶蜜糖一般,任由他抱着乱跑,伍斌跑了一阵,把她放了下来,俩人坐在雪地里相拥,默默无语,心底深处,无须用语言来表示对对方的爱意。
过了很久,连翠娇轻轻地吻了他一下,道:“大哥,我们还是进山吧,今晚可能到不了,得在这雪林里过夜。”
伍斌道:“没关系,山里虽然寒冷,可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心里热呼呼的。”
连翠娇道:“我下山已有几年了,和爷爷分别这么久,心里怪想念他老人家的,却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伍斌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按下俩人如何上山不表。
且说狐山派现任掌门连幸,性情沉冷,与世无争,只打算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不料收了奸人为徒,致使儿子媳妇遭害,只遗下一个孙女,将她抚养了十六个春秋,看着长大成人的孙女,使他不觉想起狐山派的武功自此而后即将失传,由于他误收奸徒,就不打算另收外姓徒弟,眼看孙女长大成人,便让她到江湖上去闯荡,虽没明言让她自已物色一个夫君回来,连翠娇聪明灵俐,当然心知腹明爷爷的意思了。
春天来了,那淡蓝色的无限开阔的空间,全给灿烂明亮的阳光占有了,鸟儿们拼命向云天钻去,去迎接从遥远的地方随同大雁一同来临的春天。
连幸站在山峰上望着远方,等待着孙女的归来,他虽是一代武学宗师,功力深厚,极难为外物所浸,可此时的心情,急焦如火,久久不能平静,往往一站就是一整天,不饮不食。
秋天来了,这里就是雨猛风生,连续的淫雨袭击着大山,浓烟迷蒙。
初秋的清晨,凉爽、温馨,太阳懒懒地爬出远方氤氲雾障的山峰上,把经过雾气散射过的七色光束,浓抹在石洞上,树林中和洞前的草地上,树林里的各种鸟儿从寂静中醒来,开始新的一天的呜叫,叽叽喳喳,给清晨的石洞带来一种和谐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