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毛笔,从亚星的药方是用碳素笔写的,一个非常别致的药方开好之后,从亚星交给了那四个人。
“你们去抓药,每天三次,三天后再把他抬来我看看情况,一会儿我给他接好骨之后绷带不许打开,再疼再痒都不行,否则以后会留下残疾。”
“郎中,一个人去抓药就行,我们给你帮忙!”
“用不着你们,我有助手,等会绷带拿来我再给他接骨!”
正说着,护卫扛着一匹白布跑了进来。
“放在桌子上就行!”
有外人在,这个护卫没有开口,放下白布回了后院。
从亚星撕下来一些宽布条当绷带,因为没有外伤,绷带也就不用消毒。
喊来小慧当助手,让其他人在堂屋等,从亚星取出银针又给扎了几针。没有麻药,只能把人扎晕了过去,这种接骨不是一般的痛。
用剪刀把右腿的裤子剪下来,从亚星抓着大腿和脚腕往开拉,小慧帮忙给把骨头接好。
小慧的接骨技术比从亚星玩拼图还快,捏吧了几下就开始上夹板,又用绷带给牢牢的固定住。
动作太快也不行,容易让人误会没有认真给接。
等了好一会,从亚星才带着小慧又走了出来。
“骨头接好了,半个月之内不能松开绷带,晚上会肿的更严重,不管多疼都不能动,过上几天抬来我再看一下,好了,你们把他抬回去吧!”
从亚星领着三人走了进来,另外一个买药还没有回来。
“郎中,多少银子!”
“治好了再一起算,等会人回来我再给他拔针!”
“郎中,大概要多少银子,我们好给你凑钱!”
“看着给吧!我不计较这个。”
再不计较这些人也不会少给,断了好几节还能说不留后遗症,这些人根本不相信,真要是那样,多花点钱也值得。
抓药的人回来了,手里提着几副药,看到从亚星犹豫道:“郎中!药铺的掌柜没收钱,说那药方就值药钱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字。”
“呵呵,不收就不收,到时候开的多了后悔死他!”
药铺的掌柜还真有眼光,无意之中占了个天大的便宜,用几副药就换了张价值千金的药方,并不是这药开的有多好,关键看是谁写的字。
古时候药铺虽然也可以留下药方,但这并不属于他,他没权力转让,现在他用药换来就不一样了,药方的所有权归了药铺。
拔出银针,从亚星没有把人弄醒,过不了多久自然会疼醒,现在没有止痛药,也只能干忍着,晕了反而是好事。
有二就有三,第三位是个落枕的,头歪到一边不能动,这也不是从亚星想要的病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三根银针扎下去,一会儿恢复了正常,连按摩都不用!
还不错,见钱了!从亚星第一次收到了诊费,一文钱!
不是这人小气,而是从亚星自己只要了一文钱。不要钱也不行,会招来一些
闲人占便宜,多了没必要,又不指望这个挣钱。
也许是有人给在外面做了宣传,这里开始来病患了,从感冒咳嗽到其它的各种病,慢慢的人多了起来,最主要还是便宜!
诊费一文,复诊的不再收钱!从亚星说这是刚开张,不好意思挣街坊四邻的钱!
屋子里的椅子不够坐了,从亚星让人又买了十多把。
“大夫,我家老爷请你到府上问诊!”
“抱歉!我这里有病人,走不开,要看病就自己过来!”
“大夫,这是车马钱,诊费到府上另外给。”
说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要是车马费这可不算少!
“呵呵!我的诊费是一文钱,你觉得我会缺钱吗?别说一两银子,就是百两千两我也没时间,要看病就过来排队!”
“郎中,你知道我们老爷是谁你就敢让他上门,请你是给你面子。”
“呵呵!我要是上门,估计你家老爷能吓死,快滚吧!少给你家老爷惹祸。”
从亚星的府外虽然有不少人在监视,可从亚星为了方便走的是偏门,这是佣人买菜走的,所以没人知道从亚星跑到这里给人看病。
这个下人口中的老爷,还真是那些吓病官员中的一员,自从躺倒之后再也起不来了。城里的名医已经挨个请了个遍,没用,眼看着没几天好活了。
到处打听,听说这里有位年轻的神医,于是抱着请回去试试的态度过来请人。那知道这位不买账,连老爷的名讳都不问,直接赶人滚蛋。
想回去喊人砸了这个破医馆,可老爷早就吩咐不能惹事,这段时间连锦衣卫的名字都不能在老爷跟前提起,否则立马晕过去!
自家老爷已经吓成了这尿样,这些下人那还敢惹事,只能心里骂几句,转身走人。
“你请的大夫呢?”
刚回府,这个下人就看到了在院子里转圈的主母,看见下人回来开口忙问。
这个时候老爷可不能死,前脚咽气,后脚锦衣卫就会找上门。谁死谁就成了背锅侠,其它人还不得拼命把罪往他脑袋上推。
“夫人,那个年轻人不来,说是医馆有病人,没时间过来,给钱也不要!”
“你没说是给老爷看病?”
“那人根本不问,我还没开口他就让我滚!”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是好好说话人家怎么会让你滚!”
知道府里的下人被惯坏了,在外面脾气比老爷还大。转身走进屋内,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儿子。
“那个没用的东西可能把大夫得罪了,你去一趟,多带点钱把人请来,你父亲的情况不好,再请不到好大夫恐怕过不去这一关了。”
“娘亲!父亲的病根本不是大夫能治的,请谁来都没用,名医请了不是一两个了,还不是不见半点起色!”
“我知道,可不请怎么办,请来总有一丝希望,不请你能眼睁睁看着。”
“都怪父亲不听劝,要那么多钱干嘛,现在白送都没人敢
要,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有什么办法,他不要难道就能没事吗?恐怕都等不到现在。快去吧!兴许这人真有本事能治好你父亲的病。”
去的快,回来的更快,人家关门上锁了。敲了半天门,结果里面只说了一句大夫回家了,晚上不看病。
从亚星下午回来的很早,他每天去的早,回来的也早,一天八小时到点就回府,能够如此的勤奋他都佩服自己。当然中午一个多小时回家吃饭的时间也算在内,天冷送来的饭菜都凉了,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每天准时的上下班,从亚星这辈子还是头一次,上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准时过,八点准时会进入医馆。
从亚星这段时间生活很有规律,早上六点刚过就起床,吃过早饭溜溜达达来到医馆正好八点。
中午十二点准时下班,有病人也不例外,愿意等就等,不愿意下午再来,一文钱的服务就这样,给钱多了也不要。
一点左右回来接着给人看病,下午四点关门下班。一天挣个几十文还不够茶钱,搭进去的中成药也在一文钱之内,本来就是拿人做实验,那还有脸问人要药钱。
从亚星和小慧又准时来到医馆,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医馆的大门已经打开,有病人在里面开始排队。
桌子上在这里值班的护卫给从亚星已经泡好了茶,卫生也打扫干净了。
从亚星不摆架子,刚坐就开始给人看病,现在来的都是昨晚发的病,大多数是孩子。
不问患者的病情,上来先号脉然后左手在桌上底下的腿上写出诊断结果,小慧告状他正确答案,以此来学习诊脉的本事。
简单的问几句,开出药方或给拿上几丸中成药,接着给下一位看。一文钱也不是现在收,等病好了再过来交钱,如果不来下次有病也不给看了,从亚星的记忆力不会有任何差错。
不是在乎这一文钱,而是要确定治疗效果,如果不回来他怎么知道开的药方管不管用。也许人家又去其它地方看了也不一定。
门口的马车上下来一位姑娘,她就是那位大人的女儿,昨晚哥哥守了父亲一夜,现在还没有离开病床前,怕万一坚持不住了,起码要听一下父亲的遗言。
下人靠不住,只能是由她来亲自请,一大早过来还没开门,好容易等到门开了,结果大夫不在这里住。
刚才从亚星过来她也看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个戴口罩的年轻人就是她要请的大夫。
又等了一会看里面有人带着孩子出来了,一问才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两位就是。
这位大小姐犹豫了一下,看到这个大夫太年轻,虽然戴着口罩也能看出只有二十来岁,这么年轻那会有什么本事,可转念一想,好像自己的父亲也没病,找个人过去试一试,万一呢!
进门看见从亚星正给人号脉,走过去刚要开口,就见从亚星指了一下里屋开口道:“你去里面,请那位女大夫给你看,我不看女人。”
“大夫,我不是看病的,我是来请你给我父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