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花雾的空间里面倒是还放了很多食物,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这里还有一个容尘,她总不好就这样拿出来,万一她有空间的事被人传了出去以后,在这个异世里被人当做妖怪喊打喊杀,那她还活不活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是不会将空间的秘密展现于人前的。
“不嫌弃,有的食物,老婆婆您只管上来便是。”花我说道。
那老妪点了点头,“那就请二位稍等一下,老婆子这就去安排。”
说完又颤颤稳稳地从柜台走出,再转向那扇木门往里面走去。
花雾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容尘,“你不觉得那个老婆婆有点古怪吗?”
容尘道:“在这样的地方开客栈肯定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你也看到了这里没有客人,除了这个老人以外也没有其他人的踪影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且坐下来看看后事如何吧。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也便是。”
对于花雾能说出这样子的话,容尘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话至少姜语嫣是说不出来的,她或许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但那都只是小女儿家会的一些才艺罢了,终究在大格局上差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也不禁欣赏花雾的这一份坦然自若。
老媪驻着拐杖颤颤稳稳地来到了客栈后院的厨房。
后院里堆满了柴火,地上全是水,一摊一摊的仿佛下过大雨一般,可是这里的天气已经是连续半个月都滴雨未下了。
厨房是在一个密闭又不透风的空间,里边是一个满身肌肉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
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案板上切着什么,昏暗中也看不大清楚。
老妪只走到了厨房的门口,掩了掩口鼻,说道,“又来了客人了,还是一男一女两个,准备一下好好招待人家吧。”
老妪的声音说到结尾处还透着一丝丝的兴奋,且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砰一声。
男子把刀插在了案板上,用沉闷的口气回了句,“知道了。”
老妪再次出现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是三个菜外加两碗米饭。
花雾见她走路都吃力的样子,赶紧走上前接过落她手里的托盘拿了过来。
将一碗米饭一碗地递给容尘,面前菜是一荤一素一汤,倒是搭配的刚刚好,只是那肉看不出来是什么肉,有点像牛肉又有点儿像猪肉。但似乎又都不像。
花雾笑着道,“老婆婆您真会说笑,还说您这儿物资匮乏只有粗茶淡饭,这不吃的挺好的吗?”
老妪回道,“二位客官不嫌弃便好。”
“二位请慢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便是。”
说完又慢腾腾地挪到了柜台,柜台后有一张凳子,她便坐在那儿开始打起盹来。
天色已经不早了,可是这客栈里面却没有点灯,便显的有一些昏昏沉沉的。
容尘拿起筷子朝着那道肉菜搅动了两下。
却没有将肉夹到自己碗里,而是又收回筷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最终却没有说话。
花我看着他的样子,也嗅了嗅鼻子,顿时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是医生有接受过专门的嗅觉训练,所以自然对气味要比常人敏感一些。
此时也闻到了这种不寻常的血腥味,按理说像鸡鸭鱼肉这类的肉食。
在炒熟了之后是不应该残留这种血腥味儿的,可是这道菜里却有。
不仅这道菜显的古怪,她还注意到他们现在坐的这张桌子上面隐隐的都有刀砍过后的痕迹。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闻到,可是这会儿待的久了,却似乎闻到在空气里也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花雾注意到柜台上放着一炉香,那香炉正冒着袅袅的浓烟。
正常情况下熏香都是以恬淡静雅为宜,可是他这香与其说是在熏香还不如说是在烧艾,熏香哪有烧成这样浓
花雾猛然猛然警觉,是了,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之所以没有闻到血腥味。
是因为第一时间被这香的味道给掩盖了,可是进来久了之后渐渐的适应了熏香的味道,那血腥味就也藏不住了。
这时外头又吹起一阵凉风,打开这的窗户原本就破旧不堪,被风一吹,便在风中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配上这店内阴沉的气氛,让人瘆的慌,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撒腿跑了…
花雾和容尘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却都万分的警惕。
那老妪一双眼睛藏在柜台后面,时不时的注意着他们二人的动静。
见他们半天都没有动筷子吃饭,便又用沙哑的声音问了句,“二位客官可是这饭菜不合口味。”
花雾还没来得及开口,容尘就先说道,“让老人家见笑了,我夫人有孕在身,口味刁钻了一些。
这会儿又开始闹着不舒服吃不下,不知您这店里可有白米粥?”
老妪沉吟了一下回道,“兴许还有吧,是今天早上还剩下的一点儿,不过得等我去看一看才知道。”
说着又再次拿起拐杖颤颤巍巍的往后院走去。
老妪来到厨房门口,对那厨子说道,“客人不吃你的饭菜。”
“什么,不吃?”
厨子感到诧异的问道。还从来没有哪个客人不吃他做的饭菜。
“若是不吃的话,下起手来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老媪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手中的刀发着冷冽寒光,“要不就来硬的。”
老妪冷哼了一声,“哼,随你的,”
说完拄着拐杖再次往客栈的大厅走去,刚走出没两步又回过头。
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说了句。“忘了告诉你了,今天的客人。女的还是个孕妇,你有口福啦!”
那厨子听闻有个孕妇顿时摸了一把嘴边的哈喇子。
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胎儿…
“喂,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夫人,还要说我有身孕了?”
花雾突然不悦的质问道。
容尘翻了翻白眼,原以为这丫头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脑袋就不灵光了呢?
“我这不是个借口吗?你就委屈一下,再说了,我可是堂堂的皇长孙,当我的夫人,你难道很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