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似乎伤的很重,经常昏迷不醒,李牧凡时常背着她走很远的路,他们要到北边去,那里气候寒冷,白真真说适合她养伤。
李牧凡目前伪装出来的境界,其实是他隐藏修为后从头开始修炼后的真实境界, 刚入练气的门坎,是修士当中最低的一个层次。东华宗这门道术传承自仙界东华仙帝的道统,算得上是一门仙术,非常的神奇,但是却一直都被束之高阁,被列为禁术, 几千年除他和那位被炼制成气运神龙的大师伯之外,无一人习得。
李牧凡这一路上伪装的很好,也问了许多浅显的问题,用来迷惑白真真。
白真真或许是对李牧凡放下了些许戒心,对于李牧凡的问题总是耐心回答。
李牧凡停下了脚步,对后背的白真真说道:“还有千里路途便能到后乾都城了。”
后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还有几个城池?”
李牧凡想了想,道:“两三个左右。”
白真真无奈道:“那你废话什么。还不抓紧赶路,远着呢。”
夜幕来临,李牧凡叹了口气,说道:“妖王大人,今晚只能在山中过夜了。”
“左边大概十二里,那有一个山洞。”
“可是洞里不会冷吗?”
“那就继续爬山,山顶有个破庙。”
“哦,那好吧。”
“不过,破庙里有人,是修士。”
略微思索,李牧凡还是选择了去破庙,背着白真真又走了一个时辰,方才看见山顶的那个破庙, 里面有火光印出,想必里头的人正在烤火,李牧凡继续往前走去。行至破庙门前,里头的人已经听出了动静,探出脑袋来看了看,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
嘟嘟嘟
李牧凡敲了敲破庙的烂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这时他才看见,里头有五个人,都是三十几岁的汉子,只是居中而坐的那个看上去秀气一些,像个儒生,那位儒生的左手边第二个人正在安静的看着火堆发呆,仿佛并没有看见李牧凡。方才那位探出脑袋来的汉子笑了笑,问道:“小兄弟,啥事?”此刻那位儒生插话了,打趣那汉子道:“蝰蛇,天色已晚,别人肯定是来借宿的。”其余人都笑了笑,气氛活跃,那名叫蝰蛇的汉子也不恼,只是憨厚的笑了笑。
此刻那位儒生对着李牧凡道:“进来吧,这也不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也是来借宿的,外面风雪大,两位别冻着了。”
李牧凡笑了笑,背着白真真走了进去,在一个角落把她放下,替她紧了紧雪白的狐裘大衣,笑道:“娘亲,我出去找些吃食。”离去时对着那位儒生笑道:“我出去找些吃食,劳烦几位帮我照看一下娘亲。”
说着,李牧凡便出去了,不多时便提着几只野兔回来,现在这大雪天,想要猎到这样的野兔实在不容易,话说李牧凡一手提着野兔,一手夹着柴火。回到破庙时,李牧凡发现,那位儒生的左手边第二个人依旧在看着火堆发呆,李牧凡对着抬头的儒生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几只野兔,问道:“一起吃点?”儒生笑着拒绝了,但却拿了一壶酒给李牧凡暖身。
生起火,李牧凡熟练的解决了几只野兔,放在火堆上方烤了起来,不多时便有香味飘散,野兔已经变得黄灿灿的,李牧凡拧开酒塞,均匀的泼洒了一些酒在几只野兔上,之后便随着浓郁的酒香和野兔香味四溢。
那位叫蝰蛇的汉子转过头,嗅了嗅道:“这种吃法没见过啊。”儒生笑了笑,解释道:“这是西晋人的吃法,你个地道的后乾人当然没见过。”李牧凡好奇的看了儒生一眼,问道:“你是西晋人?”不等那位儒生回答,蝰蛇便抢着道:“什么西晋人,这小子以前曾在西晋求学。”儒生笑了笑,道:“年少的确在西晋求学,十分仰慕西晋的儒道教化。”
此刻一名从未说过话的虬扎大汉开口问道:“小子,你是西晋人?”说话间那位一直看着火堆的男子这才惊讶的转头,看着李牧凡二人,儒生尴尬的笑了笑。
李牧凡摇了摇头,笑道:“我是在后乾长大的,我娘亲是西晋人,这是她教我的。”
“哦。”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转过头去不再看李牧凡,只是那名一直盯着火堆的男子几次三番的回头看李牧凡,不过李牧凡也没有理会,因为此时野兔已经烤好,李牧凡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自己吃好之后便开始叫醒一直在角落未出声的白真真,手把手的喂她吃。吃好之后她继续睡下,李牧凡便把那剩下的酒喝光了。
此刻突然有破空声响起,一把飞剑刺破大门,向着儒生几人斩下。那位一直盯着火堆的男子一惊,吓得直叫唤,躲在了儒生的身后。汉子蝰蛇和虬扎大汉两人大叫着提剑出门,门外突然传来打斗声,蝰蛇叫唤道:“贼子,你欺人太甚。”儒生歉意的朝着角落的李牧凡拱了拱手,便于其他几人陆续出门而去,只剩下那位躲在他身后的男子,那位男子想了想,又跑到佛像后面去了。
李牧凡继续烤火,白真真突然小声道:“有金丹以上的高手在外面,”李牧凡涤然一惊,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
“你们西晋欺人太甚,这里是后乾,容不得你们放肆!”这是那位虬扎大汉的声音。
此刻外面又响起一个倨傲的声音:“纵然后乾的主子爷东华宗在这里,也要掂量掂量我们西晋背后的散修盟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你在西晋的地位不小啊?”这却是蝰蛇的声音,李牧凡自顾自的分辨着。
“哼,我乃是天玑营的人。”那个倨傲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似乎颇为自得。
“听闻西晋天玑营内都是散修盟和海外的修士,按照九品中正制分为不同品级,不知阁下是几品?”这个却是那位儒生的声音。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们活不过今晚!”
“那你大可回去告诉文相公,在下区区不才正是后乾东华宗管辖内,落空城驻地的弟子。”儒生似乎也有些动了肝火。
“哦?那就……手底下见真章!”那个倨傲的声音有些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