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情绪像山洪一般爆发了,两边的战士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互不相让,顿时尘土飞扬,日月无光,打得天昏地暗,场面何其壮观。
“你要当炮兵,老子打得你成冲天炮!”
“妈的,小步兵也给老子干燥!”说话的是个重庆人。
张天寒在踹出一脚点燃导火线后随着自己班上的另外四人退出了战斗场,在一旁为步兵营的兄弟们摇旗呐喊。
王雄这个娘娘腔显得异常卖力:“加油,加油!好棒,好棒!”听的张天寒想要吐血。
“OH,NO!”
“OH,MY,GOD!”张天寒就像看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也有自己独特的发泄方式,李氏二人还是站在一旁摇头苦笑,心里实在琢磨不透张天寒是个什么人。
“兄弟,我想上了。”薛刀在入队前是个职业散打高手,由于有轻微的肝炎,就放弃了训练,他托关系进入部队,就是想在部队练个好身板出来。看来现在他是有些手痒了。
正值热血年少,张天寒也不想阻碍薛刀的发展,他笑道:“兄弟,上吧,为我们七班争光!”
“嗯!”薛刀冷哼一声,剑眉一紧,也冲入了混战中。约莫四十秒的样子,薛刀走了回来,身上虽挨了一脚,不过对方却趴下了三人。
“好样的,老乡!”张天寒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兄弟见笑了!”薛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在他心里能够被实力不知深浅的张天寒鼓励,十分高兴。
双方的排长到了,然而由于官阶太小,根本控制不住场面,于是他们也加入了战斗之中,排长带领士兵干架,战士们士气高昂,喊杀声四起,好家伙,训练时用的招式全用在打架上了,看得张天寒几人一个劲的叫好,掌声也是经久不息。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营的领导人来了,步兵营的营长、副营长、营指导员都不在,军官中最优秀的当数上级派来管理新兵连的连长张帅,他正是步兵营代表,而对方来的却是张天寒最看不惯的林宝。
“同志们,你们里面有老兵班,也有新兵班,怎么能这么冲动呢!要知道炮兵也是战友啊!”张帅出奇温和的对地上蹲着的己方士兵说道,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娘的,干架也不叫我!”
就在这时,林宝带着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炮兵走了过来,盛气凌人的说道:“把挑事的给我找出来!老子要他们好看!”
那个士兵战战兢兢的在步兵中走了一圈,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并不是他想眯成一条线,而是他的颧骨被人打成了包子,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线,只见他赫然定身,指着张天寒说道,“首长,是他!”
张帅在一旁插不起话,只能干瞪眼,毕竟林宝的官要比他大。
林宝对身后的卫兵施了一个眼色,卫兵疾步走过去,喝道:“起来!”
张天寒晃了晃脖子,缓缓起身,道:“老乡,中国有句古话,捉贼要捉脏,抓奸要拿双,无凭无据不要信口雌黄!”
“就是他,首长!我记得他的声音,他还踹了我一脚!”那个在脸上做包子的士兵大声喝道。
林宝这才发现肇事者是张天寒在C城休假那段时间不给他留任何面子的家伙,但是一想起张天寒的争斗实力,他又不得不压住心底的火气,道:“是你?”转而又将火气发泄到张帅身上,道,“张连长,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你们哪知狗眼见我打人了?!”张天寒丝毫不顾在场长官的面子,向炮兵区走过去,随手抓起一个炮兵,道:“小子,你见我动手了吗?”
那个炮兵摇了摇头。
张天又抓起一个:“你呢?”
“没有,你刚才在一旁观战、助威。”声音很微弱,少了先前的气势。
“听见没有,老乡,不要乱咬人,你的人都说我在观战,证明我确实没动手,我是无辜的……六月飘雪了!我比窦娥还冤啊!”说话间,张天又将口气还成哎叹调。黄鹤这才明白自己也做了张天寒的枪手,心道,“你比窦娥冤?窦娥就是为你这句话喊冤!”作为老对手,黄鹤太了解张天寒了。
林宝的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张帅鼻子道:“张连长,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人!你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还我们一个公道,我和你没完!”说完,转身对炮兵道,“都给老子滚回去,瞧你们这熊样!步兵都打不过,丢老子的脸!”
“我******的!”张帅也是个热血男儿,被长期压迫的滋味不好受,因此、他爆发了,张帅飞起一脚踢在了林宝的后背上,喝道:“兄弟们,给老子狠狠的教训这群王八羔子!”
“哗!”连长打营长,还带头干架,男儿的热血又沸腾了。
“加油,加油,好棒,好棒!”新兵连七班是步兵营永远的“啦啦队”,是五颗不灭的太阳……
B区最高领导人李威龙李师长的办公室里站着一大堆人,平时他不常管什么事,但是像这种两个营都打起来的情况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谁也不知道,李威龙正是李忆莲姐妹的亲生父亲。
“啪!”李威龙拍案而起,漫骂声随即响起,眼前站着的都是他的老部下,但并不是直接参与者,“二团团长,三团团长!你们干什么吃的!自己人都管不好!营长带头打架……这事要让A区那帮老家伙知道了,我这老脸往哪里搁!”B区是比较正规的“三三编制”,一个班通常8个人,三个班是一个排(新兵连目前是七个班),三个排是一个连……三个团是一个师,算上那些女兵,B区总共6000人左右。林宝的伯父林中正是B区的第二把交椅,副师级干部。
“请师座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此事!将三团肇事者揪出来!”二团团长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说道。
“对,一定把二团的败类抓出来!”三团团长也不甘示弱。
“还在争,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炮兵团和步兵团都不是军人吗?娘的,你们是职业军人要有清醒的认识!”李威龙来回的跺步,用手戳着二人脑袋说道。
“好了,好了!”一个两鬓花白的男子走进了李威龙的办公室,道,“老李呀,消消火,这事我已经清楚了,是一个叫张天寒的新兵搞出来的。”男子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一脸的奸笑,十足的老狐狸样子,此人正是林宝的伯父林中正。
“警卫员!”李威龙喝道。
“有!”
“把这个人给我叫来!”
“是!”
张天寒想必是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