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玉阿娆立即抬起脑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只见一男子坐在窗台上,黑夜几乎将他的全身上下都给笼罩了,他淡淡地坐在窗户上,一只脚稍微弯起,姿态慵懒随意,夜风徐徐吹着他的衣服,霎时间只见得衣诀翻飞,昏暗的夜色落了一地的光华,他好像沐浴在夜色里,又好似为了夜色而深一样。
身上里面穿的是一件夜行衣,外面随意地套了一件袍子。
宁子业,怎么会在这儿?
只是短短一眼,玉阿娆迅速地将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宁子业脸上仍是戴着熟悉的面具,露出的轮廓弧度俊美,一张薄唇微勾,但却泛着冷意。
果然是宁子业,除了他,没人会这样装扮。
玉阿娆收回目光,暗暗把突然看到他的惊讶压在心底里,冷淡而又低着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给二小姐你来道喜的。”风一吹,宁子业从窗台上轻轻落下,停顿在玉阿娆的面前,扬起头,那双带着冷意的眸子在望着她,话音一变,忽然道:“只是不知道二小姐可完成了交代的事?”
“没有。”玉阿娆听着有些恼怒,但有把柄在人家身上,又不敢发怒,只好闷闷地回话,能回他的话就不错了,换做平常时候,她早就直接爱答不理给个白眼过去。
宁子业的脸色随即冷淡下来,“二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将这事都给忘了,但不知可在乎真正的凌二小姐……”
“你够了。”玉阿娆原本心里不太不痛快,听他故意威胁的话,顿时忍不住发起火来,直接明白地道:“虽说我有把柄在你手里,但别忘了,我玉阿娆若是被你惹得不高兴了,那大伙就一起死吧。”
宁子业眼神深了又深,终究化为冰冷,语气温顺许多。
“二小姐说的是,我自是体谅着你的不易,知道你一个人是没法对楚白下手的,不然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玉阿娆在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宁子业是什么人,他能有什么好办法?最多是利己不利人的办法而已。
但玉阿娆受制于人,只能按压住不满,听他说来。
“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再告诉你……”宁子业是在笑,但笑容冰冷异常。
玉阿娆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走吧。”宁子业站直身子,往窗户上而去。
玉阿娆愣了愣,“你去哪儿做什么?”
“我们这是要偷偷出去,难不成你还想跟着我从门口正大光明地出去吗?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宁子业好笑地解释一声。
玉阿娆立马撇起嘴角,“得了吧,还是和你爬窗户出去吧。”
要让宁子业跟着她从正门出去,他们两个的关系怕是又得让有心人值得慢慢造谣了,女孩子的名声还是要的,更何况现在她被赐婚,是将来的太子妃,几乎是身处在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