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淡定的两个字出口,楚歌缩了缩脖子,哪敢反驳,听出了他语气里透着丝丝的不高兴,浓郁的酒意都因此而驱散了两三分。
玉稚深深望一眼楚歌被带走的方向,转回来,放开玉阿娆,“阿姐,可是因为他?”
玉阿娆现在全无半分喝醉酒的样子,撑开手臂,无奈。
待楚白走出去之后,被拉到他身边的楚歌酒也醒了,小心翼翼地去拉了拉楚白的衣服,“可不是我要去那地方的。”
她很冤枉,什么都没做啊。
“我知道!”楚白答得阴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楚歌再爱玩也绝不会去万花楼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这主意除了玉阿娆还有谁能想得出来?
楚歌刚要松口气,楚白冷横她一眼,“但你也脱不了关系。”
回去的路上,玉阿娆挨在玉稚身边长吁短叹,真是霉运连连啊,她不过是头一次来万花楼这地方就被捉到了,想起临走前傅少卿拉着任晚儿回去的时候还狠狠剐了她一眼,好像她带坏了人家的女儿似的,事实上,她确实什么好事都没做,坏事倒干了不少。
“阿姐,你先回去吧,我已经让妙玉来接你了。”楚歌听完她长吁短叹后,停住脚步。
玉阿娆回头一望,“你要去哪儿?”
“回去让妙玉给你煮碗醒酒汤。”玉稚绝口不提,转身留下一个背影。
只得让她望着背影叹息,男大不中留啊,默默地走几步,撞到来接她的妙玉,二人一起回到凌王府。
凌王爷头七一过,凌王府就不断地遭受到莫大的打击,端坐在那殿上的皇上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们姐弟俩了,失去了凌王爷的庇护越发肆意起来,在朝中的势力和人脉都没了一般,然而这么久以来,都不曾打算让玉稚有任何继承王爷之位的意思。
一切都很平静,各自按兵不动,哪知在暴风雨前的平静越恐怖。
又是一晚,玉阿娆在屋子里坐着,正准备去歇息,玉稚穿戴整齐走进来,“阿姐这么晚还没睡吗?”
“刚要去睡。”玉阿娆闻到一阵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蹙眉道:“你这几日又去了哪里?”
如今玉稚完全不在府里,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整日里神神秘秘的,自从那日从万花楼分别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估摸着,也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现在皇上尽力打压着他们姐弟俩,但或许是玉稚有手段,即便如此皇上也还没敢对他们动真格的。
玉稚怜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柔声说,“阿姐只要呆在这里就好,等过几日我安排好了就送你去桃花源里养胎,其他的事有我来做。”
“嗯。”玉阿娆不知道说什么,一些话哽到最后,知化成轻飘飘的一个简单字眼。
不管他要做什么,如今只能先保住凌王府和府里的一干人性命了,如果换做是她的话,绝对不一定能够保得住自己和别人,此时有些庆幸,幸好现在玉稚足够强大,强大到皇上都不敢随意再动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