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和耿稚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汗如雨下。顾宴更是感觉到里面的小裤裤都湿了,黏黏的很不舒服。
大鳄鱼这边也是累的不行,起初并没有把这两个小小的人类放在眼里。然而几次下来,大鳄鱼并没有占到什么上风。
“顾宴,抓紧时间。”耿稚一边喘着气,一边紧紧的盯着暂时休息的大鳄鱼。
江兰那边的虽是小鳄鱼,其战斗力并不亚于三个成年男人。江兰很是吃力,更是在体力上落了下风,耿稚预计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此时的天空是一片的红潮,高挂的太阳已经躲在了大山后面。阵阵吹来的凉风,算是解了一下顾宴和耿稚等人的炎热。
天越黑,形势就越不利。这里更是鳄鱼的领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人的视力在黑暗中会受到影响,而鳄鱼独特的眼睛,不仅不会受到影响,更是清晰。
顾宴和耿稚等人在鳄鱼的眼中就如同受伤的羔羊,随时都可拆骨,吞入腹中!鳄鱼似乎已经休息够了,发起了新一番的进攻。
耿稚拼尽全力,化险为夷的躲过鳄鱼的致命吆喝。就在耿稚转身的刹那,鳄鱼咬中的是一根与薛凌凌腰一样粗的树干。
鳄鱼重重的咬下,咔擦一声,那和薛凌凌腰一样粗的树干脆弱的从被咬的地方断裂,轰隆一声倒在地上。这声音更是重重的击在顾宴几人的身上,更是对鳄鱼的尖牙有了畏惧。
鳄鱼咬中食物的时候,并不会立即咬死,而是原地旋转。一旦被鳄鱼咬中,发出致命的旋转,想从鳄鱼的口中逃生的几率渺茫。
江兰被小鳄鱼的尾巴扫到,重重的撞击在石壁上,更是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刺眼的鲜血。
“江兰!”薛凌凌慌忙跑到江兰的身边,扶起受伤的江兰。小鳄鱼的尾巴上被江兰划出了几道血痕,血夜流到了 地上。
小鳄鱼的尾巴的受伤,更是让大鳄鱼狂躁不已。从它发出的重喘气的声音来看,顾宴知道这鳄鱼已经不耐烦了。
大鳄鱼蓄势待发,朝看起来体格较小的顾宴直冲而来。顾宴面对直面而来的猛兽,并没有躲闪,更是定定的看着急速而来的鳄鱼。
顾宴的心中有着打算,一、二、三、四……
薛凌凌更是张大了眼睛,“顾宴!!”
“危险!”
江兰顾不得这么多,推开了薛凌凌。鳄鱼的尾巴就扫了过来,狠狠的打在了江兰的身上。江兰昏迷了过去,眼看小鳄鱼张口就要咬下。
耿稚挡在了她的面前,鳄鱼的牙咬住了耿稚的瑞士军刀。耿直的军刀并不是普通的军刀,是由世界上最坚硬的黑金石所至而成,一把这样的军刀也要上百万。
这条小鳄鱼也是未成年的,没有成年鳄鱼的那样巨大的咬合力。要知道一条鳄鱼的咬合力可以达到2200傍,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咀嚼者。
这边的顾宴一跃而起,在鳄鱼的背上,用手中的军刀狠狠的戳进了鳄鱼的背中。鲜血溅到了顾宴的脸上,顾宴并不在意这些。
在他面前的猴子,清楚的看到了诡异的一幕。顾宴,顾宴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红色。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眼睛,红色的眼睛,脸上有着鳄鱼的血,顾宴看起来十分的恐怖,猴子觉得现在的顾宴比刚才的鳄鱼还要恐怖。
顾宴的那一刀,准确无误的深入了鳄鱼的心脏。巨鳄痛苦的悲鸣声逐渐变小,挣扎不脱顾宴的桎梏。越是挣扎,鳄鱼的血流的就越快。
它背上的顾宴犹如千斤石,压得巨鳄动弹不得,更是没有反抗的余地。背上的顾宴如同嗜血的恶魔,一次又一次的戳入鳄鱼的心脏。
耿稚先前因为和巨鳄的搏斗,早就是伤痕累累,此时的耿稚比江兰好不到哪去。好点的就是他还是清醒的,江兰是昏迷的。
命悬一线之际,小鳄鱼发出尖叫。厚厚的盔甲被人用刀从身后戳穿,小鳄鱼吃痛的连推了好几步。这才给了耿稚喘息的机会,小鳄鱼发现大鳄鱼已经死了,早先想吃美食的心思此时早就散的一干二净。
小鳄鱼更是向沼泽地奔去,想要逃回沼泽地。顾宴根本就不给它这个机会,红了眼的顾宴手握军刀,如同拿着镰刀的死神般朝鳄鱼逼近。
顾宴更是斩断了小鳄鱼有着菱角的尾巴,拖着奄奄一息的残躯想要回到老巢。顾宴又是一道挥下,更是斩断了小鳄鱼生的希望。
小鳄鱼已经死了,顾宴像没有发现一般,像刚才砍杀巨鳄一样,不知疲倦的下刀。渐渐的,耿稚发现了顾宴的异常。
“吱吱吱吱!”猴子更是着急的嘶吼,只恨自己不会说人话,不能告诉他们它刚才看到的。
“顾宴,鳄鱼已经死了!”耿稚朝他大吼,顾宴抬头,耿稚更是清楚的看见了他那猩红得眼睛。
耿稚心一沉,暗叫不好,顾宴如同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二十年前的顾宴就像现在这般,失了神志,眼睛变成了可怕的红色,那一次,百来人死在了他的刀下。这样的顾宴是极其危险的,这时的顾宴是谁都认不出来,只知道嗜血的怪物。
这时候的顾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拔出那把满是鲜血的军刀,朝唯一还清醒,体能已经到了惊险,精疲力尽的耿稚走来。
淌着鲜血的军刀,在地上顺着顾宴走过的痕迹留下长长的痕迹。不说他有体力的时候,对付发了疯的顾宴都是费劲的,不亚于对付巨鳄。更何况他现在是一点体力都没有,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和没了神志的顾宴斗?
就在耿稚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交代在了顾宴的刀下的时候。一声冷冰冰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顾宴,你在做什么?!”
耿稚看见了顾宴明显的停顿,高高举起的军刀,被紧紧的握在半空中,红色的眼眸中有着挣扎。
又是一声,“顾宴,你疯了吗,那是耿稚和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