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加油,虽然从跟脚来看我和他相差无几,但还真帮不了你。”
性格和三观,这种东西是后天塑造的。
虽然提瓦特没有什么人之初之类的话,但是很多智慧都可以通过时间和社会万象进行总结归纳。
阿贝多来到蒙德,收获的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妹妹,收获的是来自千风之国的自由与关怀,家人的爱。
虽然人造人与人偶存在相似,但就从人生经历来看,阿贝多的幸福指数绝对甩开雷大炮一万条街。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种形容绝对不算夸张。
“走了,希望待会儿不会有女孩子过来要求给你拍写真集。”
到时候你可以选择喊千岩军过来,但是能不能喊得到就是一个问题了。
哦吼吼~
顾三秋来到了散兵的小摊,出人意料地发现对方的“生意”居然还算不错?
他在售卖一些木制品的小玩具,刀剑已经算是很普通的版本了,甚至还有几门造型精美的火炮模型。
小摊上的武器明码标价,并且特别注释了孩童需在监护人的陪同下购买。
国崩还真没说谎,他是正儿八经地想要参加活动,不然凭他的性格也不会把这么“无用”的东西特地列出来。
但是原因依旧成迷。
不过,他现在的模样倒是还挺有意思的,那个不知道是斗笠还是帽子的大号装饰放到一边,身上穿着防止衣服被木屑弄脏的背带式围裙。
就是普通家庭主妇(夫)做饭的时候会穿戴的围裙。
国崩就这么端坐在一块木桩上,戴着手套一脸认真地做着木工活,旁边还有一块“专业动作,请勿模彷”的牌子。
因为除开一些精细活计需要依靠工具之外,很多时候他都是直接上手开撸木料。
实力强就是有这点好处,简单粗暴。
“看上去像是在模彷你家的那几门超级大炮。”
散兵抬眼看了一眼:“有什么需要,所有玩具都是明码标价,需要私人订制的模型需要双倍的价钱。”
顾三秋:......
“你看我像是来跟你谈生意的吗。”
“我知道你不是来谈生意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想要从你这里赚上一笔。”
散兵拍了拍袖套上的木屑:“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把地方让开,别拦着我的客人消费,愿意消费的客人可比你重要多了。”
顾三秋侧开身,然后指了指他屁股底下的木桩。
“那么问题来了,你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木料,不会是随便找了个地方私自砍伐的吧,这种行为在我们璃月是违法的。”
“这种行为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违法的,在纳塔国、须弥的沙漠这两个地方,私自砍伐树木甚至会被就地处决。”
“放心,所有材料的购买都是愚人众真金白银换来的,富人那么会赚钱,不多花一点实在是对不起他每天的殚精竭虑。”
顾三秋:......
有你们这样的同事,那还真是潘塔罗涅的荣幸。
散兵将半成品放在工作台上,收拢四周卡稳半成品之后拿起刻刀,一脸认真地开始凋刻花纹。
“为什么不用指甲。”
国崩没有回答顾三秋,而是一脸认真地将花纹凋刻完毕,长舒一口气之后才将半成品扔给了顾三秋。
“因为用指甲看上去很随意,这样的话我的商品就不能定高价了。”
顾三秋接过半成品,这武器样式有点类似于偃月刀,又有些类似于煮饭婆手中的薙刀。
“嗯,上面的花纹样式我没见过,这是你去考古的过程当中看到的?”
“对,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东西,只不过是能从不同角度观察的话,花纹样式也不太一样,就像是枫丹的万花筒。”
国崩露出了冷笑:“粗劣的玩具罢了。”
顾三秋小声提醒:“这个粗劣的玩具是通过你的手制造出来的。”
散兵削着木头的手一顿,然后就将其扔到了废料堆里面。
这块木料废了。
“为什么会想着做木凋,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售卖一些各国的特色产品,你们执行官不是天天在各国跑么。”
“无聊,能够随便就买到的东西,在我看来并不具备让我特地花时间在这里摆摊的价值。”
对于国崩这种对待金钱的态度,顾三秋只能说潘塔罗涅肯定有很多优雅的词汇想要急速表达出来。
散兵瞥了一眼顾三秋:“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开一个锻造铺的,但是活动不允许。”
“我对兵器的制造还是很有心得体会的。”
“看得出来。”
所有摆出来的木刀木剑都有一种神奇的“锋锐”意境蕴含其中,但又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杀伤力。
这也是国崩的武器玩具为什么好卖的原因。
化妆之后才能达到“美”的境界,和天生丽质的帅哥佳人总是有区别的。
“你还不走么,难不成你还要看到我对客人露出笑脸,然后说一声‘欢迎再来’你才放心么。”
顾三秋咧了咧嘴:“我在这里等到活动结束,或者干脆等到天荒地老你也不会说的,要不要打个赌?”
“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会做什么,这样的赌局有什么意义。”
散兵将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拿起了工作台旁边的大茶缸喝了一口。
“让我猜猜,你来这里只是想要问问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因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参加活动的原因,没错吧。”
顾三秋点头。
国崩叹了一口气:“无聊的来意。”
顾三秋嘴角一抽:“你这是希望我把稻妻那位叫过来请你吃薙刀炒肉么,顺带一提这在我们璃月被称之为爱的教育。”
散兵冷冷地看了一眼顾三秋。
打不赢就叫家长?
奉香人你很可以啊!
“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体会家的感觉。”
顾三秋:“......合理。”
虽然他很想说一句你脑子没毛病吧,但是思来想去之后,发现这确实比较符合国崩的思路和人生。
“你应该见过不少遗迹机械吧,有什么感觉。”
顾三秋思考了一番:“那什么,如果不是上千台形成阵列,然后还需要一个高超的运行程序进行火力配置的话,对我们这样的人完全没威胁。”
国崩低声道:“这是实力,那么你有没有观测过一个神奇的现象,遗迹机械会攻击范围内一切活物,但是从来没有攻击过丘丘人。”
“在野外甚至有丘丘人围着遗迹机械跳舞,那是一种古老而传统的文化,类似于璃月古代祭祀傩舞祈求健康平安。”
“你我都知道真正的历史,和你说这些也不用担心鸡同鸭讲。”
“遗迹机械能够分辨,分辨得出丘丘人是它们曾经保护的生灵。”
“在很多地方,你甚至能看到丘丘人为遗迹机械修缮身体,还会帮助一些无法再度启动的机械拔除杂草。”
“怎么说呢,就像是想要让同伴下葬的时候体面一些,大概是这样吧。”
“在你这个活动里,我还能感受到来自于家庭的爱与温暖。”
“虽然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能感受得出来。”
“量产机械尚且能够记得曾经保护的子民,你可以说那是底层逻辑,但为什么不能是真正的情感成分。”
“耕地机们是战争机械,是侵略者,但是对于曾今的那个群体而言,耕地机就是守护神,正如你在如今璃月的地位一样。”
“慈悲,关怀,守护。”
“甚至还有......爱。”
国崩神情无喜无悲:“技术水平低下,构造无比脆弱的机械都能有心有爱。”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这一切,就连最为普通的‘心’,我都不曾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