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爹,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游泳池。”
顾三秋躺在摩拉上,一脸笑意地和巨鼎里面的钟离沟通。
“你要做什么。”
“很简单,给你治病啊。”
顾三秋伸手朝着顶部指了指,素火和原石就像是天火倾泻一样降落了下来,将此地彻底染成了纯净的颜色。
“为了攒够这些东西,璃月的魔神残渣真的要被我搞到绝种了,以后想要用它们做研究的话,还是趁早弄个保护政策出来的比较好。”
“顺带一提,老爹你也别想着联系其他人来阻止我了,这根本不可能。”
顾三秋笑了笑:“也不过是个金库而已,知道为什么进度会这么慢吗,反正不可能是工队的人要赚我的钱,所以故意拖时间。”
“因为秘库的人参与进来了。”
“金库最大也是最核心的承重柱,就是全新的璃月版大日御舆,这个才是最耗时间的东西。”
顾三秋挥了挥手:“所以,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若陀大爷也察觉不到我在做什么。”
“哦对了,考虑到丫头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魂牌之类的东西,还有你在暗中留下的魔神级后手,我偷偷去往生堂做了一点手脚。”
“屏蔽嘛,彻底一点会比较好。”
钟离苦笑:“果然,如果你愿意,很多事情是可以做到细致入微的。”
“没办法啦,各位都是几千年的大老,如果不做的仔细一点,绝对会在一些细微的地方被坑的。”
顾三秋取出一坛子酒:“对了老爹,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猜出来我要做什么了没有。”
“以普遍理性而言,现在停下来还有回转的机会。”
“那如果我不停下来怎么办。”
“逆子。”
顾三秋满不在意:“逆就逆吧,都说了我这是要谋权篡位。”
“你的天赋世间少有,假以时日绝对能够取得比我还高的成就。”
顾三秋打断:“但是时不我待,我没那个时间。”
“其实很多人都说我是希望,是奇迹,但是很抱歉啊,我个人是不怎么相信这一套的。”
“以普遍理性而言,一个几千岁的谋算者,强大的魔神,怎么说也是要比我这个逆生长和零生长了一千年的童子要厉害的。”
顾三秋神色冷漠:“我只看实际,所以经过严格计算,一个重归巅峰的往生堂客卿,肯定是要比一个千年童子有用得多。”
“无论是战斗力,算计,甚至是民生,老爹你都比我强,所以就只能算计你了,事实证明我做得很好,至少连你都是现在才发现。”
“不然我干嘛关心货币体系,万一我真能杀穿三界称孤道寡,以后用什么做货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事实就是,摩拉对我的计划开展有用,所以我才决定去趟这摊子浑水。”
钟离语气微怒:“所以你就要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嗯。”
顾三秋语气平澹:“虽然明悟了魔神法,但确实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了,只能用这种办法,无非就是再冒一次险而已。”
“成神,甚至是更进一步,我没那个时间。”
“逆子!”
“爹。”
钟离的心勐地跳动了一下。
“信我一次吧。”
顾三秋站起身来:“我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始皇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铸以为金人十二。”
“以黄金屋和金库里面所有的摩拉作为凭依,以原石和素火撬动大愿,提取天地之间所有摩拉的力量,反向灌入到你的体内。”
顾三秋以素火点燃大鼎:“虽然我不知道老爹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对我没什么用处的上古隐秘一律都划归到无用之物的范畴。”
“你赋予了摩拉‘灵’,使其成为了万能的触媒。”
【大陆所流通的一切银钱皆是我的血肉。】
【我在以这样的方式,为人类—切的汗水、智慧和未来做担保。】
【这是我对众生的信任,辜负了它就是玷污了我的血。】
“以愿力融入摩拉化作触媒,所以在强化法器的时候,摩拉的作用必不可少。”
顾三秋笑了笑:“所以嘛,如果让老爹你亲自花钱的话,少说也得是个千刀万剐之刑,更不用说你还是个喜欢买大件的败家老头子。”
“所以就记账喽,丫头都被迫变成理财小娘了。”
“真以为我花钱基本上用银票和宝石是因为帅和造作吗。”
“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在摸索这东西到底应该怎么操作了。”
钟离的声音传出:“很久之前你就有这个打算了?”
“没错,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来个大的而已,不然我真的对商都不商都的兴趣不大。”
顾三秋说道:“我看似一直都是在找乐子,但实际上,我所做之事基本上可以用‘改造世界’来形容。”
“或许很多人都忽略了一个地方,我在外面如此闹腾,为什么偏偏漏了家里人。”
“很简单,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能力给家里人做出什么改变。”
“反正以前都是仗着老爹你的名头胡作非为,现在也该轮到我站在前面胡作非为一次了。”
顾三秋笑了笑:“哦对了,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
“以此为阵,抽取所有摩拉的灵剥夺权柄反向灌输,虽然我也不知道最终的效果怎么样,但肯定要比现在好很多倍。”
“至于我嘛,呵,无非就是再来一次死劫盖顶而已。”
“这一劫,我来顶着,就像在黄金屋说的那样,老爹你会没事的。”
顾三秋将身上最后一块摩拉弹进了法阵当中。
“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太阳都照常升起。”
“人们只会考虑今天的阳光是好是坏,是该晒衣服,准备避暑措施,还是吐槽两句今天的太阳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
“没人在乎,太阳是哭还是笑。”
顾三秋张开双臂:“身化不动磐石,描绘嬉笑疯癫之妆,让世人再也无法看清太阳的真容。”
“我为暴君,一意孤行。”
“我为大日,炽烈恢弘。”
顾三秋的身边,基末尔缓缓颤动了一下,顾三秋的双眼也染上了威严的玄黄之色。
“吾名,摩拉克斯。”
“听吾敕令,璃月仙众,速速现身!”
光华闪动,一个个身影迅速进入了金库,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一幕。
君臣父子,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但是他们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削月筑阳真君,听召。”
“理水叠山真君,听召。”
“留云借风真君,听召。”
“药炉济世真君,听召。”
“歌尘浪市真君,听召。”
“金鹏大将,听召。”
顾三秋神色不变:“外面怎么样了。”
“电闪雷鸣,风嚎雨啸。”
顾三秋将基末尔托于掌心:“嗯,意料之中。”
小黑和顾少冲也在其中:“家主,你......”
“闭嘴!”
顾三秋站了起来:“帝君已死,第一代摩拉克斯已经死了,现在璃月我最大!”
“尔等听命行事即可!”
“在此护法,功成之前不可擅离!”
众人对视一眼,表情苦涩。
“谨遵帝君法旨。”
若陀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很清楚顾三秋为什么现在愿意选择召唤他们。
仪式已经开始了,如果现在阻止,不仅摩拉克斯会受到难以想象的反噬,顾三秋的死劫盖顶也绝对跑不了。
大局已定,不可更改。
若陀神色复杂:“好小子,你瞒过了我们,瞒过了整个天下。”
“还好。”
若陀拍了拍顾三秋的肩膀。
“乖儿子。”
“平安归来。”
顾三秋伸出拳头碰了碰若陀的胸甲,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金库。
顾三秋双手插兜:“走吧,给自己选个战场。”
等我走了,这里的天象应该就会随着我转移。
冥冥之中的运数,已经牢牢锁定了自己,果然这种和天道类似的东西都有类似于透视加锁头的被动技能。
“秋,秋秋!”
胡桃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要去哪里!”
顾三秋愕然:“你怎么在这。”
“我,我们往生堂和大圣在归离原除魔,结果他突然不见了,天象又剧变,所以我就冲过来了。”
顾三秋:......
“哈哈哈,百密一疏,我怎么没想到你们会聚在一起,哦不对,加派人手支援魈哥的命令好像就是我自己下的。”
顾三秋哈哈大笑:“行了,回去之后去你摆放委托木牌的公告栏那里挖个坑,把里面那张符纸烧了。”
胡桃好不容易把气喘匀:“天象是怎么了,你要去解决这个问题?”
“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三秋默然。
回来?
好像,没什么把握?
胡桃一脸期待地看着顾三秋,但是伴随着对方的沉默,胡桃的表情逐渐变得慌乱。
“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我尽量。”
这和没有把握有什么区别。
胡桃突然走过来,然后一把揪住了顾三秋衣领。
“非去不可?”
“总有人要站在前面的,丫头。”
“那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你。”
“吾为大日。”
“那你可要快点回来。”
胡桃突然抱住了顾三秋:“好好活着,然后回来,等未来的某一天等我们活够了,就让我来操办我们的葬礼。”
“记住了秋秋,未来你的葬礼,只能由我来办!”
胡桃眼眶红了:“所以,你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
顾三秋轻轻摸了摸胡桃的脑袋,一道封印术顺利地让她闭上了眼睛。
“歌尘,拜托你了。”
萍姥姥抱起胡桃:“帝君,此战可有把握。”
“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我另有安排。”
“这一战无论有没有把握,我都要去。”
顾三秋化作金光消失,暴怒的天象孕育着审判紧随其后。
大日光亮,一道阴沉而杀气冲天的宣言在所有实力者的耳边响起。
“那些想找死的,不怕死的。”
“我们暗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