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太阳西落,夜色笼罩了四合院。
秦淮茹全家围坐在桌旁吃饭。
秦淮茹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原来三个孩子总吃不饱,窝窝头和棒子面粥,都快速吃个精光。
而今天,他们吃的速度非常缓慢,仅仅吃了半个窝头,就吃不动了。
再结合今天许家丢鸡的事情,秦淮茹越来越怀疑这鸡是棒梗偷的了。
她终于忍不住,转头对棒梗说道:“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低下头去,避开秦淮茹的目光。
贾老太太不乐意了,说道;“瞎说什么呢?咱家棒梗是那样孩子吗?”
秦淮茹指着槐花,说道:“您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点子。这还不吃饭,要不是外面吃饱了能这样吗?”
听了这话,贾老太太也有些起疑,问棒梗:“棒梗,跟奶奶说实话,鸡是你偷的吗?”
棒梗心虚地看向别处,摇了摇头。
她又问小当和槐花,小当低下头去,槐花却说道:“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这一句话,可以说把棒梗直接给卖了。
棒梗还解释:“不是我偷的,是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可结合事实来看,这话很有可能是棒梗又撒了一个谎。因为许大茂的鸡是关在小笼子里的。
如果要是笼子被顶开,那两只鸡肯定都跑了。绝不可能一只鸡跑了,另一只鸡好好呆在那里。而且在许大茂检查笼子的时候,也没发现笼子有破损的情况。
偷鸡还撒谎,看来这个棒梗真的欠教育啊!
可秦淮茹还偏偏不教育,只是担心棒梗这么做会给家里惹事,她戳了一下棒梗的脑门:“你就给我惹事吧你!”
贾老太太的处理方式更不怎么样:“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吃完饭,都在家里给我写作业,谁也不许出去!”
家里的两位长辈,在孩子犯了偷东西的错误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指出这是犯错误,也不让偷东西的人承担起责任。
仿佛偷东西在他们家,都不属于原则性的错误了。
这要是放在原来,棒梗也就低头蔫了。可他今天被何雨柱打了两巴掌,也想拿这事来做做文章,就呜咽着说道:“妈……你看我的脸……”
秦淮茹一开始也注意到棒梗的脸上发红,原本以为只是大冬天冻得,结果看他这么一说,就仔细去看了看。发现他的脸不但发红,而且还有些肿。
秦淮茹说道:“这怎么回事?偷鸡摔的?”
“不是!”棒梗哭叫道:“傻柱打的!妈,你可一定得给我做主啊!”
“哎呦。”秦淮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说道:“这该死的傻柱,他为什么打你?”
棒梗叫道:“我不就是去偷公家酱油吗,他竟然不让我偷,还打我!”
秦淮茹摸着棒梗的脸,说道:“这傻柱有病吧,我儿子不就偷了点公家酱油吗,竟然不让偷,显摆他有权力是怎么?”
“就是!”贾老太太在一旁附和道:“这傻柱,是又傻又坏。我们偷他酱油是看得起他,还这么不识抬举!”
秦淮茹给棒梗上药,渐渐陷入了忧虑当中:“那这么说,傻柱也知道你偷鸡的事了?”
“他知道了。”棒梗起初也有点低沉,但瞬间就来了精神:“那也没关系,我不承认就是了!”
“说得对。”贾老太太说道:“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承认。只要对方没有证据,你来个死不承认,那即便是你偷的,他也证明不了。”
好家伙,这老太太,还教孩子们偷东西之后抵赖的方法呢!
秦淮茹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傻柱和许大茂今天吵吵起来了,这事都传遍全院了。说如果傻柱证明这鸡不是他偷的,许大茂就再赔他一只鸡。如果傻柱证明不了,那就得赔许大茂十块钱。”
“为了这打赌,傻柱也得把棒梗给揭发了啊!”
这话一出,贾老太太也有些担心了:“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他揭露了是棒梗偷的,咱家可赔不起啊。咱家的钱是留着过年吃肉、换新衣服的,怎么能赔给许大茂呢?”
棒梗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反正他们也没证据,我就抵赖,到时候我还反咬傻柱一口呢!”
秦淮茹眉头紧皱,说道:“我看这事没那么容易。”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贾老太太说道。
“我去向傻柱说说情,最好能让他把这事扛下来。”
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贾老太太不说话了。
她其实还是不愿意秦淮茹去的。
虽然秦淮茹若是说情成功,傻柱背了黑锅,就不用她们家赔钱了。
可是,倘若通过这么个事件,让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更进一步。那对她贾老太太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坏事啊。
秦淮茹没改嫁,贾老太太住在那,那是凑合在一块过,没什么问题。
可要是秦淮茹改嫁了,贾老太太作为前夫的母亲,在家中的地位就会极其尴尬,甚至在家中待不下去。
这也是她再三阻挠秦淮茹改嫁的主要原因。
……
何雨柱正坐在屋中等何雨水回来。
只见门一打开,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俏寡妇。
那寡妇梳两个马尾辫,身材丰满,眉目含情,皮肤白里透红,一举一动之间尽显熟女的风韵。
来者正是秦淮茹。
秦淮茹刚一进门就露出勾人的笑,两个酒窝显现出来:“哟,傻柱,等妹妹呢?你对你妹妹可真好,是个好哥哥啊。”
她在说傻柱的时候,叫的十分撩人。傻柱这词在别人嘴里是个带有轻蔑外号,在她嘴里却仿佛成了调情的昵称。
可现在的何雨柱并不想和秦淮茹发展关系,也不希望她用这种发嗲的语气叫他。
当即纠正道:“秦淮茹同志,请叫我的大名何雨柱。”
听到这话,秦淮茹原本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脸上现出错愕的神情。
她在片刻之间,心念电转:无论他的态度怎么样,我不能撕破脸,否则我求他的事就完了。
于是,她脸上立刻又现出了笑容,轻轻推了何雨柱一把:“讨厌,这么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