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理想中的早晨,是从一杯咖啡开始的,换成一杯茶也许更好,当然,现在他是不会胖的体质,那还是肥宅快乐水吧。
但紫子什么都没给他准备,还在他耳边幸灾乐祸,"你活该!"
"大门,你心里就没我,"昆娜哭成了泪人,"我在雨里淋了一个晚上,谁也没来找我,呜呜~呜呜。"
昆娜扑倒在大门的床上,她嚎啕大哭,还企图夺走他的被单,大门坚持不松手,她就往上面抹眼泪。
"大家在前院赏雨,还吃着香喷喷的烤玉米,围着暖暖的火炉,我在后院锻炼身体,困到睡着,一晚上,就像我不存在一样,谁都不来找我,呜呜,你心里就没有我!"
大门终于察觉自己昨天忘记了什么,昆娜这存在感是怎么回事,越来越稀薄。
确定只是我不对吗?这一屋子人呢。
难道昆娜的能力并不是抗冻,而是渐隐,渐渐的将自己神隐。
"你还让小黑小白对我放【隐蔽】,大家看不见我,还把我扔到刨出来的坑里,我是被雨水呛醒的,呜呜啊~"
太惨了,我的天啊。大门看向门口,小黑小白已经逃跑了。
熊孩子坑爹啊,这是大自然的规律,我无法改变。
昆娜幽怨的侧身坐下:"我湿漉漉的爬回家,还被打了,差点就被捅到了,还以为要死啦,呜呜。"情绪一上来,她又哭了。
"千错万错,都是主人的错,紫子做家务了。"
紫子红着脸,从外面把门关上了,她昨晚路过厨房,只见雨中有一个轮廓,正从后院匍匐前进,她掏出十字枪敲了一下,结果敲出一声哀鸣,吓得她转身就跑。
大门也看出了,紫子是畏罪潜逃。
"来喝点热水。"
"呜呜~"
昆娜的小脸都哭红了,她散乱的金发很是颓废,大门于心不忍,只好安慰起来。
"红糖姜茶?"
听到吃的,昆娜略微怔神:"你说的是啥?"
门缝传来一声,"大婶。"
"呜,哇啊啊!"刚有好转的昆娜,又继续哭了。
大门:"不是我说的!"
昆娜使出失传已久的绝学【疯狗刨土】,对他宽广的胸怀进行无限连击。
他看向门边,那里伸出一个粉兔子耳朵,然后传出爽朗的笑声,久久不能平息。
"出去!"
"你撵我走。"
昆娜愣住了,她绝望的脸上带着泪痕,努力的压抑哭声。
大门嘴都气哆嗦了,他慢慢给昆娜讲清楚。
"我在说傻兔子,不是说你,虽然好像是在说你,但其实不是说你,你是笨,她是傻,这是有区别的......嗯,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撵我走,还说我笨。"
昆娜咬着嘴唇,她硬是把委屈憋回去,还抱着自己颤抖的身躯,就像雨天被遗弃的可怜小狗。
大门生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最后制造出个柴刀女。
在他有说有笑的细心安慰下,总算是解释清楚了。
"今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还寸步不离,来牵着我的手,我带你看那美丽的太阳。"
昆娜:"阴天没太阳。"
大门擦干昆娜的眼泪,用手给她简单的梳理下头发,抬起她的下巴,含情脉脉的说道:"谁说没太阳,你看着我的眼睛,嗯?你有看到太阳吗?"
"讨厌。"昆娜看到大门眼中的自己,以为自己就那个太阳。
这傻妞捧起自己的脸颊,害羞个什么劲啊,大门心说,我是让你看我,不是我眼里的倒影。
门外,安妮和奥蒂莉亚的声音变得调皮。
"看着我的眼睛,你有看到太阳吗?"
"讨厌,诶嘿嘿嘿,嘿嘿。"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门起床后,昆娜也洗漱完毕,两人吃过早饭,昆娜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害羞极了,大门也知道她是受到刺激,才变成这样,对于这件事,他主动不再去提。
"大门,我情绪失控了,对不起。"昆娜态度诚恳的道歉,还邀请大门看她打木桩。
大门:"???"
带着不确定的恐惧感,大门跟她来后院,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木桩,真正的木头桩子。
她认真殴打一个木头桩子,拳拳到木,狠辣至极。
大门不由心惊,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木头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伤害它。
而昆娜每出一拳,都念念有词,"大门的头,"木桩上面中了一拳。
"大门的腿,"木桩下面被扫了一脚。
大门:"不要对着木头桩子说话,好像你在打我一样。"
"叫你说话,去死!"
木桩都被打飞了,这拳好狠。
"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去死。"
"没有啊,怎么可能呢,"昆娜双眼纯洁无瑕,她像不理解大门在说什么。
这太可怕了,木头桩子还是少打为妙。
大门招呼木桩,树叶头发的萝莉木桩,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大门用刚泡好的茶水招待昆娜和木桩,让两人都休息一下。
"昆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要打木头桩子呢?"
"大门,我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什么。"
原来自从昆娜和奥古斯丁见面之后,她就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只有打打木头桩子,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26年,突然就过去了26年,奥古斯丁说过,我是在教国失踪的,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只有在教国孤儿院成长的记忆,以及和加布力尔大人的记忆。"
"加布力尔大人和记忆里没有差别,其他记忆里的人物,我只见过奥古斯丁。"
大门知道这个套路,昆娜,你的下一句,我想去教国看看。
"我想去教国看看。"
你看看,怕什么来什么。
昆娜抓住大门的双手,她炽热的目光,把蓝色的吊梢眼都点燃了。
她一言不发,光瞪眼,该不会是在等我的回答吧,我不愿意出门,我要宅起来,教国就不是好地方。
"那个,现在的教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圣骑士集合,教皇失踪,没必要去趟这浑水,等教国事尘埃落定后,咱们再去也不迟。"
昆娜低下下了高贵的头颅,像个沉甸甸的麦穗,但她没有放弃,毅然决然的捧起大门的双手。
"诶?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把我的手往哪拽啊,哎呦,突然全身无力,我....."
就在大门假意推辞中,他手上有泪珠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