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里也有点不理解,蹙眉道:“律子只是正常接手委托,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左久摇摇头,“如果她只是因为工作那就罢了,但她是为了名声,为了超越你,所以毫不顾及村民们的感受和承担的痛苦,铁了心要帮工厂一方取胜,这一点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
“超越我?”妃英里有些意外地看向律子,后者撇过头去,嘁了一声。
“法庭上的不败女王,作为律师行业的从业女性,我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凡有进取心的人,都会升起超过对方的念头吧?”律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左久斥责道:“有进取心的确很正常,但是你已经不择手段,失去底限了。
就像你故意邀请毛利先生到你房间喝酒一样,不过是指望用这种小伎俩让妃律师失去冷静。
为了战胜妃律师,你连这种招数都用的出来,我无法指望能靠讲道理,就说服这样的你去体谅村民的难处。”
毛利小五郎愕然地挠了挠自己鼻子,随即悻悻地垮下脸,还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者帅气面孔吸引了律子小姐,结果竟然是为了打击英里……
律子脸色变幻怒骂道:“你有底限,有原则,你了不起,现在你成了杀人犯,倒是看看咱们两个谁更像反派!”
左久没有跟她对骂,只是平静地看向中村操,在决定下手的那一刻,他就早已全都想清楚了。
现在仅剩的两个小心愿也都完成了,无需再拖延耽搁时间了。
中村操上前将手铐给他拷上,羽生清安见状开口问道:
“按照刚刚妃律师所说,接手这件工厂污染桉的除了律子律师之外,还有三笠律师和那位没有出现的林律师,你没对他们下手?或者有下手的想法吗?”
三笠律师顿时冷汗直冒,连忙回想这两天和左久接触的情形,比如晚饭的时候,自己的饭菜酒水里有没有被下药。
左久微微摇头,“放心吧,没有的,那件桉子工厂方原本就不占优势,只是律子靠个人能力强行翻盘而已。
只要律子无法出庭,光靠三笠律师自己是没可能翻桉,至于那位林律师,我之前并不知道律子打算换搭档的事情。
不过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接受这件委托了吧?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警官先生带我走吧。”
三笠律师:……
羽生清安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了自己的家乡,一个前途无量的律师亲手杀死自己的同事,就为了阻止对方胜诉。
槽点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不过前面还有森谷帝二的例子在那儿,倒也不算太离谱。
简单思考一下,如果是给律子下毒,泻药之类的,阻止她出庭,好像也确实没多大用。
一方面庭审可以延后,另一方面,用了这种手段,法官可能会因此对村民一方印象大坏。
而规则内的手段,对方是律师,应该是清楚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所以才除此下策,直接解决带来问题的人吧?
又或者,这位左久律师不光是为了保护家乡,还存了点帮妃英里铲除潜在对手的心思?
谁知道呢……
左久被两个警察押走,三笠律师和盐泽律师也离开了,打算回房间缓缓神,今天这些事,实在是太有冲击性了。
羽生清安转头问毛利小五郎,“毛利侦探,你身上的符咒怎么没随身携带?之前小兰让我帮忙找你,可是没感应到你身上的符咒。”
“符咒?哦,你说那个啊……”毛利小五郎从沙滩衬衫里掏出空荡荡的御守,“之前送人了。”
柯南奇怪道:“送谁了?”
毛利小五郎恶狠狠地给他头上来了一拳,“有你什么事,什么都要问。”
柯南顶着头上通红的包,躲到毛利兰身边,不服气地道:
“那可是价值五百万日元的东西,你会随便送人?怕不是卖了换钱去赌马小钢珠,或者去银座潇洒了吧……”
毛利兰本来还觉得柯南被揍活该,但听了这话顿时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老实交待,符咒呢?那可是羽生君的心意,你怎么可以把它拿去卖掉?”
毛利小五郎摆摆手,“我都说了,是送人了,没有卖。”
“那送谁了?”毛利兰不依不饶。
妃英里冷笑道:“大概送给某个夜场的妈妈桑,或者路上遇到的漂亮女孩子了吧?”
毛利小五郎闻言想也不想就阴阳怪气回敬道:“对方一点也不漂亮,更不是什么妈妈桑,只不过是个脾气又臭又硬,做饭还跟下毒一样高的老太婆而已。”
妃英里闻言一皱眉,然后愣住了,“你说我?”
毛利小五郎得意一笑,“哈哈哈,你这是承认你是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太婆了吧?”
妃英里嗔怒地白了他一眼,追问道:“你说清楚,那个小兰说很珍贵的符咒你什么时候送给我了,我可没见过。”
毛利小五郎顿时一呆,“等等,你没收到吗?我可是放进你住所的信箱里了,一个没贴邮票的信封,里面还附带了使用方法。”
妃英里蹙眉仔细回想了下,摇摇头,“没印象。”
毛利小五郎顿时捂住了胸口,心痛的道:“该不会是丢了吧?那可是五百万日元啊,你个败家女人!”
妃英里柳眉倒竖,“你擅自放进信箱也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我住处那边的信箱很久才打理一次,我怎么知道有这种重要的东西?”
毛利小五郎颓唐地往身后的床上一躺,后悔不迭地道:“早知道还不如卖了去夜总会潇洒呢,唉……心疼死我了。”
妃英里见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脸色绯红地丢在他身上,道:“我回去找找看,没准还能找到,这个算是一点回礼,你收着吧。”
“什么东西?”毛利小五郎拿起盒子打量了两眼,然后拆开,“领带?”
毛利兰激动地道:“妈妈,原来你白天是在为了爸爸挑领带?”
妃英里不自在地道:“谁帮他挑的,不过是出来玩,顺便带点纪念品罢了。”
“意~~~我有点牙疼了,清安,快帮我治治。”园子缠在羽生清安身上,作怪地说道。
羽生清安见状一笑,配合着问道:“怎么忽然牙疼了?”
园子用夸张地咏叹调道:“可能是这空气里充满了蜜糖的芬芳,甜过头了吧。”
妃英里和毛利小五郎都脸颊发烫。
躺在地上的律子面如死灰,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复活,这是嫌她死了还不够,还要当面鞭尸是吗?
礼貌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