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这一声吼,算是彻底吓着赵云了。
原本赵云和刘瑁比试,若没有外人在场,赵云的长枪倒是停不停,还能让刘瑁看个清楚。
典韦和马云禄两个人突然出现,倒教赵云无以自明了。
只是赵云有言在先,且他之为人,刘瑁清楚,故而不会怀疑赵云真有杀他之意。
况且想必赵云也清楚,若是他赵云真的为了得到马云禄而杀他,那他也不可能得到马云禄。
赵云不会这么傻,故而也不会杀他。
刘瑁将典韦、马云禄推开一边,道:“喂喂喂,你们两个,这是作甚?我只不过和子龙兄弟切磋一下武艺而已,值得你们如此激动?再说,你们两个怎么贸然出现?是不是又来跟踪我们?啧啧,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天天搞跟踪的么?”
典韦粗声粗气道:“主公,赵云这小子脸白,定然是个奸贼,不怀好意!你看他方才……”
“典韦,我的脸也白,莫非我也是奸贼?切,就你脸黑,不是奸贼?”刘瑁反驳道。
典韦肯定驳不过刘瑁,支支吾吾,再也说不下去。
马云禄道:“如意哥哥,就算不是脸白脸黑的问题,我看这赵子龙也是不怀好意!你看他方才那一枪,要不是我这蛇鞭缠着他,还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主公,您还让他掌管青龙卫,这实在是……赵云,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主公?”
赵云望着他,满脸委屈,竟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的,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瑁摇摇头,叹道:“哎,好了!好了!禄儿妹妹,将你的皮鞭收了,休要再质问质疑子龙,他所作的这一切,不是为别人,正是为了你!”
“什么?”这回马云禄算是惊呆了。
“很吃惊吗?”刘瑁笑道,“不信,你问问子龙,是不是为了你?”
刘瑁指着赵云。
马云禄盯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不解和疑问。
赵云有些慌张,又有些脸红,只是不知如何向马云禄表白。
刘瑁道:“禄儿妹妹,看到了吧?这就是赵子龙将军,战场之上,杀伐决断,从来不会皱一皱眉头,可是,面对禄儿妹妹你,他竟是像个害羞的孩子一般。你不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吗?他若不是为了禄儿妹妹你,那还能为谁?”
马云禄也不是小孩子了,经刘瑁一语点破,自然懂得。
只是有些惊讶,一时竟不能相信,又好像他在回想过去赵云在她面前表现的点点滴滴,好像在寻找刘瑁言语的佐证。
刘瑁向赵云使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让他说话。
赵云犹豫半天,方才走到马云禄面前,道:“禄儿妹妹,我……我其实……”
刘瑁暗暗为赵云鼓劲儿,希望他能说出来。
不管这赵云能不能因此赢得马云禄芳心,至少不会让他再想以前一样,天天分心难受。
刘瑁也相信,如果马云禄做出选择,以后,马云禄再对他好,赵云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刘瑁在心中为赵云鼓了半天的劲儿,最后那赵云竟然说道:“我……我其实……只想……做你哥哥……”
赵云说完,拎起亮银枪,转身朝着大营方向走去。
马云禄盯着赵云黑夜之中渐渐远去的身影,显得极为失望。
刘瑁概叹一声,为赵云惋惜。
他揣摩着赵云的心思,觉得这一时半会儿,恐怕这对有情人还不能成眷属。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刘瑁才发现,好像马云禄并不是只对他好,他不知道是不是一时错觉,他反而觉得这马云禄竟然是对赵云有意思。
最后,那马云禄回过神来,气哼哼的,一跺脚,骂道:“混蛋,人家有哥哥,谁还缺你这个哥哥?哼!”
那马云禄气哼哼的,也跑回大营去了。
典韦蒙圈,瞪着两只大眼,道:“什么哥妹妹的?主公,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很奇怪?说生气就生气了?他们这是怎么了?”
刘瑁笑道:“没什么,他们啊,不如典校尉快乐!”
“那是!那是!”典韦道,“只要主公高兴,俺典韦就高兴。”
“嗯,好典韦!”刘瑁夸了一句,道,“是不是再给你两坛子好酒,就更加高兴?”
典韦嘿嘿笑道:“那是!那是!”
刘瑁一边走回大营,一边谓典韦道:“典韦,从今天开始,你只有歇息的时候才可以喝酒,而且必须有我给你发,我将你的嘴封上,永远都不许喝!”
“这是为何?”典韦问。
刘瑁回头道:“典韦,莫非望了你这个保镖怎么把曹操保丢的?”
提起这茬,典韦脸上一道黑线,只上眉梢,低头“哎”地应了一声。
如此过了三五日,张机先生传来好消息,张绣的伤势恢复很快,已经能起来走走了,怕是不消数日,便可痊愈。
刘瑁早知这张绣之伤会好,因为他刘云早已来回报,第二天他派去的人,已经接了邹氏,送到张绣府上去了。
那张绣自打见到邹氏,心情舒畅,伤势恢复自然快。
这不是,不过数日,便脱离危险了。
刘瑁既然将邹氏送回张绣府上,自然也不想那么多了。
可是,未过十日,张绣能够骑马出行,便来到刘瑁府上。
刘瑁看到张绣恢复如此之好,自然高兴,盛情款待,留下喝酒。
酒过三巡,张绣请求刘瑁撤去左右。
刘瑁见他有话要说,照准。
众人离去之后,张绣跪地道:“主公,绣有一事,请主公允准。”
刘瑁心想,这张绣定是要向他讨娶邹氏。
刘瑁将他搀扶起来,道:“将军何必如此,快快起来。你但说无妨,我无不允准!”
“真的?”
“真的!”
“主公,张绣拜服!”张绣又要跪地磕头。
刘瑁道:“张绣,我早已听说,你爱慕邹氏,只是碍于世俗礼法,不敢名言,今翻我便替你做主,娶了那邹氏,如何?”
“啊?”张绣一脸惊诧,良久,双手摆动,神色慌张,道,“不可!不可!主公啊,万万不可!”
看他这样子,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
“如何不可?莫非你所求之事,不是这事?”刘瑁问。
“自然不是!”张绣道,“主公,我已知主公对婶娘甚为爱护,若是婶娘能跟随主公,终究算是个归宿,张绣也可放心了!请主公应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