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忠义素著,信义为先,既然已经答应刘瑁,谁为益州之主,谁为益州百姓,他便效命于谁,此时,刘瑁手中有天子诏命,又有一片仁义之心,严颜再也无言回绝。
严颜拜倒于地,当即归降。刘瑁也下马,拉住严颜之手,深情言道:“将军乃先父股肱之臣,为我益州基业立下汗马功劳,前翻有恩于我,今又深明大义,归顺朝廷,瑁感恩敬佩之至也。走,我等这边进城,随老将军一醉方休!”
严颜又客气一回,和张任握手言和,三人上马并辔入城。
赵云和太史慈各自扎住营寨,安置妥当,都来巴郡江州城中拜见刘瑁。
刘瑁见了太史慈、荀攸众人,十分高兴,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酒席之上,荀攸将东路军进兵情况汇报一遍,中路诸位都惊喜不已。
有荀攸军师几番妙计,又有太史慈、蒋钦、周泰、徐和、张横、朴胡数员大将,一路进军顺利,几乎未遇到什么有力抵抗,便取绥定,直至巴东。
太史慈一路之中,太史慈、蒋钦、周泰、张横也都擅长水战,不但向东震慑了刘表水军,而且沿江溯流而上,一路势如破竹,竟至巴郡江州城下。
戏忠听了荀攸说完,喜谓刘瑁道:“主公,有赵子龙、太史子义、蒋公奕、周幼平等数位猛将,平定益州,轻而易举。回到汉中,当可窥视天下矣!”
刘瑁称是,举起羽殇,轮番向各位敬酒。而后众将又都向严颜、张任、卓膺、张翼诸将敬酒。
刘瑁与众将同乐,大家士气高涨。
太史慈一路大军已经将朴胡留在巴东,镇守巴东郡,今翻刘瑁留袁约于江州,镇守巴郡,严颜随军出征,攻向城都。
中路、东路两路大军合兵一处,西向城都,刘瑁本事刘焉之子,又有严颜在前做先锋,还有天子诏书在手,所到之处,无不俯首称臣。
大军一路畅行无阻,径到城都城东。
东山营守将此时乃是吴班。
吴班,字元雄,兖州陈留郡人,吴匡之子,吴懿族弟。
刘璋并不放心吴班领兵,然此时蜀中无大将,这东山营本事赵韪手下两个无名将佐掌管。
吴班早探得刘瑁三路大军,讨伐蜀中,便于其父吴匡计议。
吴匡言说,刘璋懦弱无能,多疑成性,不足以成大事。
刘瑁大军到时,东山营和西山营各自剩余五千人拱卫城都。
若是提前将这两处兵马控制,到时候刘瑁大军到时,城都岂不是兵不血刃,立即便可拿下?
吴匡父子记忆已定,便叫来老将邹静商议。
那邹静本就和吴匡要好,对赵韪控制的刘璋,早已看不下去,自然赞成。
两人商定已毕,便有吴班回到东山营,邹静前往西山营,接连旧部,单等刘瑁大军到日,同时动兵夺权,控制东西二营。
故而刘瑁到达东山营外五十里出,便有吴班派来的岗哨接住,言说吴将军有请。
严颜随即前往,那吴班率领众将出营。
众人见是严颜到来,将士们更加敬服。
毕竟严颜为巴郡太守之前,正是这东山营中老将。
严颜安置妥当,迎接刘瑁大军前来,占领东山营,打算明日攻打城都。
此时,岗哨来报,西路军有信送来。
刘瑁叫信使进来,方知许褚一路大军,依然攻破西路诸县,并且已经和西山营邹静将军会合一处。
众人见了,大喜,竟是不费一兵一卒,竟然将蜀中东西二营拿下了。
刘瑁问其西路大军遭遇赵韪大军,如何取胜?
那信使说得清楚明白。
许褚自出了汉中,沿山中道路,一路本想西南,越过关隘,先后攻下江油、涪城、绵竹、广汉。
此时竟是和他们几乎同时,联合西山营,兵临城都城下。
刘瑁刷下一道将领,让许褚暂且按兵不动,单等他传去消息,方可攻城。
翌日。
刘瑁着着荀攸带着天子诏书,前往城都城中,向刘璋宣旨,赵云带领两百青龙卫随身护卫。
临行,刘瑁还想荀攸交代道:“公达,可不要忘了,替我向我的兄弟问候几句啊?”
荀攸躬身领命而去。
荀攸回来之后,言说刘璋已然接旨,愿意向天子请罪。
刘瑁想起当初,他冒名顶替,刚到城都,这小子在赵韪挑唆之下,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他的命。
现在他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老四怂了!
那就要让他怂得很点!
刘瑁想到此处,心中便有气,问道:“我那好弟弟没想对我这个兄长的关怀说点什么么?”
荀攸笑道:“主公,他怎能不说?刘季玉声泪俱下,直说他并不想做什么益州牧的位置,都是赵韪等一帮臣子,不顾先主恩义,硬是将他推到了这个位置上的!他可一点做益州牧的心思都没有。如今,他甘愿将益州之主的位置拱手奉还!”
刘瑁啐道:“我呸!死到临头,还不能正视问题!若说他上位乃是赵韪等人推上去的,我可以理解。若说他没有心做那个益州牧的位置,明明是在撒谎!我看他做益州牧做得舒服着呢。”
荀攸问:“主公意欲何为?”
刘瑁道:“哎呀,我和刘季玉乃兄弟也,且我为兄,他为弟。今翻既然接了朝廷旨意,又向我这个兄长认了错,那他就应该有诚意。你再去一趟,告诉他,既然已经归顺朝廷,向我这个兄长也认了错,那就亲自驾着马车,过来接我进城吧。”
荀攸怔然,道:“是。”
荀攸又去一趟,回来之后,言说只要留下他一命,那刘璋什么都答应。
有过一日,刘璋驾着四匹大马的马车,亲自驾车,来到东山营。
刘瑁安坐大帐之中,单等那刘璋将马车驾进辕门,停在大帐之外,下车跪倒在地,拜见于他。
刘瑁叫进去。
刘璋匍匐前进,进入帐中。
刘瑁端坐大帐中间,两边文臣武将列于两边。
刘瑁冷冷问道:“贤弟,别来无恙啊?”
那刘璋匍匐在刘瑁几案之下,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结结巴巴道:“兄……兄长……愚弟……愚弟有罪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