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奕再也不是赫连璃认识的那个皇兄了,所以她不愿意再回去,两地相比,她情愿待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孩子快高长大。
宫女等到赫连璃的吩咐,又再次走出来,恭敬的对舒多律行了礼,对舒多律说道,“皇上,皇妃说了,让皇上回去,皇妃说她留下来是为了小公主,请皇上不要多想,皇妃还说,若是没什么事,皇上还是不要来找皇妃好......”
宫女小心翼翼的将赫连璃的话传达着,又小心的看着舒多律的表情,看到舒多律脸上还是一脸镇定的模样,稍稍放下心。
听完宫女的传话,舒多律没有吭声,脸上的表情一如平时,双手背在身后,许久,才转过身,离开。
“告诉皇妃,朕知道了,朕不怪她。”
他之前那么对她,她恨自己是应该的,他不祈祷她能够原谅自己,只要她还留在这里,自己很能再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对于圣朝国战败,舒多律没有表现的多愤怒与心慌,似乎这一切他都不在乎。
宫女又走进去回复赫连璃,赫连璃听后也是没有说什么,将舒颖儿从摇篮里抱出来,她继续逗着她笑。
“看,那是蝴蝶,会飞的......”
连绵不断群山中,群山环绕,绿树成荫,在某座山顶上,有一处宽阔的平地,几间茅屋坐在在这宽阔的平地上,四周都是竹林,茅屋的大门紧闭着,屋顶上的烟筒正冒着缕缕白烟,炊烟寥寥。
不多时,茅屋的大门被打开一扇,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高挺,气质与这茅屋格格不入的男子,一身白衣,看不到脸,他的脸上带着一面银白色的面具,双手捧着一个铁盆,往外倒了水,又走进茅屋里。
那被倒出来的水分明是红色的,那水很快渗进泥土里,看不出颜色。
疏影走进茅屋,从正烧着的热水里了又勺了一盆热水,加了一些冷水混合着,试了试温度,他走到一旁的床边,坐下,细细地为床上的人细擦着脸、手等。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仿佛睡得很稳,仔细一听,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很微弱,脸上被白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但还有些露在外面,看得到他的脸焦红焦红的,触目惊心,肚子鼓鼓的,隆起一片。
疏影为他拭擦了一遍,洗了一下毛巾,盆里的水很快又染红了,他站起身,又去将水倒掉,如此几次,才将床上的人身上的血迹擦掉。
如此照顾床上的人几天,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点反应,他的呼吸很弱,心跳也很弱,肚子里的婴儿也很虚弱。
疏影站在床边,望着床上的人,沉思了好久,终于动起手,抓着旁边一把小小的刀,那刀虽小,但是看得出十分锋利,他将那人的肚子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划开,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接着又继续他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点反应,但是疏影手上已经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那婴儿也是没有一点动作,连哭喊声都没有,仿佛没有生命一样,小小的一团,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