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气的脸发青,僧袍下,干瘪的胸脯一阵起伏,多少年没被人当成弱女子了。
“今日贫尼,非要领教领教秦掌门的高招”
下一刻,她手持倚天剑炮弹一样冲出。
这样的场景太经历的太多了。
对方要么死于她剑下,要么仓皇应对。
以前在北方,有个练拳的掌门,号称神拳无敌,作恶多端。
见面就一句,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你抵挡得住吗。
被她一剑刺死。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张三丰会不会出手。
她还没狂妄到能够打败和祖师郭襄一代人的张三丰。
想到峨眉都传了好几代了,张三丰还在,她就是绝望。
正道,有少林,武当压着,峨眉不可能出头。
面对灭绝的攻击,秦源不避不让。
他是修仙的。
灭绝不过是个练武的。
双方不是一个量级。
居然不躲,够狂妄,灭绝突然有点欣赏秦源了,她就是一个狂妄的人,突然,灭绝像撞在坚硬的岩石一样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手里的倚天剑也落在地上。
秦源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虽然他前几天消耗过大,打灭绝这样的十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下方没见识过秦源厉害的各门各派,都傻眼了,碰到没碰到就倒下了。
确定不是灭绝假装的。
要知道峨眉和武当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
紧接着,大家否定了猜测,灭绝什么人,傲气冲天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张三丰偷偷出手了。
不讲武德。
四个字出现在大家的心头。
秦源伸手一吸,倚天剑到手。
砰的一声,倚天剑断为两截。
里面的九阴真经掉了出来。
秦源吸到手里。
快速看了一遍。
“你”灭绝咬牙切齿。
九阴真经可是峨眉将来发扬光大的希望。
秦源一并掷还给灭绝。
“你不要?”灭绝没想到有人连九阴真经的诱惑也能抵挡。
“太普通”
秦源很自然的说道。
九阴真经还普通?灭绝想到什么,“我来的路上经过了元军军营”
这么巧,秦源心说。
“三万元军死在军营之中,可是你和张真人所为?”
灭绝问道。
在场的人哗然,三万元军死在军营之中,秦源和张真人所为。
“是小师叔一个人做的”
站在人群之中的张无忌喊道。
童言无忌。
说明是真的。
现场更加哗然,这也太夸张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灭绝生平第一次结巴。
“贫道,修仙的”
秦源淡淡说道。
修仙,不但灭绝呆了,周围的人也呆了,多么虚幻的一次词,居然是真的。
半响,灭绝突然出手,拍在秦源胸前。
秦源没有任何反应,淡淡道:“确认了吗?”
“尊驾若是愿意灭元,峨眉上下唯尊驾马首是瞻。”
灭绝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灭绝最大的志愿,就是推翻元朝,恢复汉家天下。
眼下有人有这个本事,还有这个意愿,她怎么会错过。
就是让她扭头暴打其他门派的人,她都没有二话。
武林恩怨,在国家大事面前,算个屁!
“灭绝掌门,我们此次是为了谢逊和张翠山的事”
少林方丈空闻提醒。
虽然,秦源的战果有点吓人。
但事还是要解决的。
他就不信,秦源敢像对待元军一样对待大家。
“在国家大事面前,门派恩怨算什么,大师学了一辈子佛,学了什么?”
灭绝反唇相讥,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
她对少林反感由来已久。
一是,少林一直占着老大的位置。
二是,少林明明身在红尘之中,却喜欢装模作样,每次都让她打前锋。
三是,少林寺在反元上非常消极。
空闻生气了:“灭绝掌门,老僧学了什么,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国家大事是国家大事,门派恩怨是门派恩怨,不能混为一谈。”
空闻也是气到了,没有多想,不然会说,这不是门派恩怨,谢逊是坏事做尽的武林的武林公敌,该死。
秦源暗道,果然少林方丈也是个不擅长吵架的。
想想也正常,少林之内,谁敢跟方丈吵,到了外面把他捧到天上更不会有人跟他吵。
灭绝嘿嘿冷笑:“历朝历代,少林寺和那曲阜的孔家一样,谁来跪谁,确实不会把国家大事放在心上。”
空闻气的握紧了禅杖,这个灭绝说话太难听了。
不知道佛也会有怒火吗。
这时,响起了一片指责灭绝的声音。
空闻还没来及高兴,就被更多的声音淹没了。
显然,对元朝不满的人更多。尤其,这是动动嘴皮子的情况下。
一阵之后,终于消停下来。
灭绝冷笑道:“哪个不服,可以上来跟贫尼过几招”
下方鸦雀无声。
在场大部分人都不是灭绝的对手。
个别几个能过几招的,又不想跟灭绝打,今天是为了谢逊和张翠山的事来的。
秦源转身离去,接下来的事,不用管了。
武力上有师父张三丰,嘴皮子上吵架从来不怂的灭绝。
其他门派翻不出什么浪花。
不出秦源所料,不久,各门各派的人下山去了。
北方,某地,一座巨大的军帐之中。
汝阳王察罕帖木儿,看着硕果累累的战报,满脸都是笑容。
红巾军百万大军终究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
“当年章邯,击败陈胜吴广的百万大军,也不过如此,不过,我不会做第二个章邯。”
察罕帖木儿握紧战报,脸上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就在这时,有人送进来一份军报。
察罕帖木儿拿起来,摊开,脸很快凝固了。
他儿子死了,带的三万大军也没了。
而且是冻死的。
南方四月天,怎么可能把大元的勇士冻死。
还一冻就是三万人。
“不管怎么说,跟武当一定脱不了关系,等本王剿灭红巾军余党,就率军南下血洗武当,至于张三丰,自有人对付他”
察罕帖木儿想到一个隐藏在黑袍之中,面容阴鸷的老者,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那位可以说是他一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人。
只要他出马,对付张三丰就不是问题。
目光回到军报上的王保保三个字上,察罕帖木儿再次露出悲伤的表情。
他唯一的儿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