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一百余人,易峰很愤怒,所以根本不给藤原废话的机会。
易峰没有再回南信浓,而是派人去招唤苏烈和盈真到此。
苏烈来后,汇报了情况。
所有的贵族基本已经杀光,现今物部氏还有常备兵八千余人,辖下的子民也不超过五万人。
“我让定宣带人留守在那,想来没大问题。”
易峰点点头,又接见了盈真。
三四日的光景,盈真憔悴了很多,毕竟对着自己人举屠刀的感觉并不好。
“公爷,物部氏将永远是你最忠诚的奴仆,你有何吩咐?”
“苏我氏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易峰可不会安慰他,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杀,对于这样一个民族,他认为怀柔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苏我氏现在常备兵力两万,皇室驻守三重。”
随着盈真的讲解,易峰发现相较南信浓,三重靠海,更利于他的进攻。
当即补充给养,众人登船往三重行去。
航行大概需六日时间。
“公爷,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令粮商,断了他们的粮,这样逼他们投鼠忌器岂不方便?”
“仁贵,你不了解他们这个民族的劣根性。
不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强大,他们就永远不会发自内心的畏惧。
如果我们以粮威胁,当他们分出胜负后,第一个就会对我们的粮船动手。
反之我们现今打怕他们,再给粮予他们,就会让他们明白,这不公仅是威还有利。”
薛礼摇了摇脑袋,他还是没想明白。
与下田差不多,刚到三重,就看到岸线有军队对他们虎视耽耽。
这次根本就不用他下令,大家就开始玩了起来。
大炮,八牛弩,不停的向海岸线上轰击。
如此玩了一日,对方损失惨重,而己方却未伤丝毫。
清末的外国联军怎么干的,易峰此刻就怎么干,不过当时的清政府还有那么一两门巡防炮抵御,现今的三重就连箭矢都少的可怜。
连着两日,易峰玩得乏了,令人夺码头登岸。
“这次把炮给我全部运下船。”
上次的教训,他可不想再来,毕竟被人围着的感觉不好。
换汤不换药,抓住对方将领领路,直奔皇宫。
易峰一改物部氏那种和气态度,在皇宫不远就发动了进攻。
一共八门火炮,对着里许远的皇宫,就是三四轮的轰击。
眼见远处火光冲天,到处人影幢幢,易峰才令人冲上。
皇宫也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已全部坍塌。
一路上自是不停的有抵抗,但都不成规模。
两万常备军,至少有一万余布署在与物部氏接壤之处,所以三重至多也就五六千人。
而夺岸时,已以损失了两千余,还有多少似乎不难计算。
易峰进入皇宫不久,贵族已被众人带至。
“我是大唐燕国公,听说物部和苏我两氏,常年征战,至扶桑民不聊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大唐皇帝陛下听后,甚为百姓担忧,令我前来协调。”
“我是军人,不怎么会动嘴皮子,一路上我都在想用什么办法来调停双方,还真给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将两氏全杀了,这样或许就没了纷争。”
他说完这些,睥睨的看着下方跪着的众贵族,其中一个穿着全黑的年轻人吸引了他的目光,如不出所料,对方应该就是扶桑的皇帝了。
“不过我的兄弟告诉我,将你们打到听话就成,如果全杀了,扶桑会更乱,我深以为然。”
说到这里,易峰的面上扯起一丝淡笑,目光扫过众人,又看了眼物部盈真道:
“我来调停双方之间的恩怨,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公爷禀公心来此,我等自是俯首听令。”
听得盈真答复,易峰将目光看向这边的苏我氏各部。
沉默,长久的沉默。
易峰挥挥手,薛礼从后边直接拉起一人,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滚落在木制的地板上。
片刻,又是一颗人头。
终于那个全黑的年轻人俯首道:
“扶桑乃是大唐的属国,自当听从上国的安排。”
“这样多好,大家和气生财嘛,何必打打杀杀呢。”
易峰看着双方道:
“苏我氏治四国、九州两岛,物部氏治桐生以北的地界,中间区域为两部的缓冲区。”
两部愕然,黑衣男子更是面带悲戚。
整个扶桑不仅被一分为三,且缓冲地带明显大于两部的治领范围,更愤怒的是,中间的区域乃是整个扶桑版块中最平坦,利于耕种的土地。
这只要答应了,以后扶桑将永久的国将不国。
黑衣男子,喉头已带着腥气,牙齿已被咬得渗出血来,但不答应又如何,可能身死就在眼前。
“很好,你们不反对,就当是答应了。
至于中间位置的治理,暂时由大唐代劳,每年两部奉供治理费用即可,具体数额会有人与你们理定,我只是一介粗人,还算不来细账。”
苏我氏的贵族们都要哭了。
这太欺负人了,占了自己的领土,还要自己缴纳租子,这还有天理吗?
易峰不管他们怎么想,笑着继续说道:
“两部只可保留常备军五千,多出部分由大唐代管,作为缓冲区域的维和军队,军饷嘛,就由你们双方共同承担。”
“混账,如此厚颜无耻,我们苏我定不与你等…”
话说到一半,头颅已经滚在木板上。
易峰摇了摇头,缓缓道:
“何必呢,留着大好头颅多吃两年饭不好吗!”
“基本上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又是一片沉默,易峰也懒得再逼,叫物部盈真草拟协议,三方签字,各执一份。
苏我氏众人签完字后,三五一起抱头痛哭,啧啧,那叫一个伤心啊。
“仁名到哪里了?”
扶桑相较济州岛可不止是乱了一点点,且个个狼子野心,稍有不慎,定会阴沟里翻船。
那在此的话事人就必须要有手段,王光的本事到底还是弱了三分,现今只有叶仁名才最合适。
所以早在几天前,易峰就飞鸽传书,让叶仁名赶来扶桑。
“还未有书信,想来还有二十日就可到了。”
“我不等了,这样吧,让定宣留下来协助仁名打理此处事宜,我带着两艘船先行,你待仁名到了再回。”
苏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