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我已经好久没出场了,老鱼把我忘了吧!)
娜莎这段时间挺烦燥。
自从义成与易峰联系上后,她发现自己的重要性直线下降。
她也知道,在玩阴谋诡计方面,对比义成自己是拍马难及,所以虽然烦燥,倒还知道轻重。
还有一点让她心中慰藉的是,易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写封信,一些事情并没有对她进行隐瞒,前两日她就收到了易峰的信。
“禄或会找你讨炸药,允之,拖之。”
至于炸药为何物,昨晚的爆炸她已知道。
虽只有短短的十几个字,她却左右看了十几遍,不时还笑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巫,大相有请。”
娜莎跟着来人,到了逻些中心的王城内。
说是王城也就是一堆石头垒就的围墙,里面错落分布着十几间石头房。
娜莎对禄东赞见礼,对方并没有因为走私商道的断绝而迁怒娜莎,说到底走私的断绝也是因为雄牛部,属于吐蕃内部出了问题。
“见大巫精神尚可,想来昨晚的旱雷并没有影响大巫休息。”
禄东赞叫人搬来胡凳,热情的请娜莎就坐,虽因昨晚未睡精神不济,但仍是面上带笑,看不见丝毫的急色。
“旱雷吗?”
娜莎像是突然失了神,嘴中喃喃了几字。
“自是旱雷,否则怎会有天地之威。”
禄东赞双眼锐利的盯在她的脸上,以期看清她面上的每一个神情变化。
“大相或不知,在突厥时,我听得中原研制一种新式武器,可以爆炸,一旦炸响,声震四野,杀人无数,声同炸雷,可夺天地之色。”
随着娜莎的讲解,禄东赞的双眼眯起,隐隐可见喜色。
未知之事可怕,一旦有人知道,那心中的恐惧就会减弱三分,且只要有人知晓,或就可为己所用。
“大巫见过此物?”
“哼!大相不知,突厥之战时,那易峰小儿就用过此物,只是当时或还未研制成功,威力相较昨晚要小了许多。
我自昨晚的情形来看,威力至少提高两倍有余,若在王城爆炸,后果不?设想,大相不可不防。”
女人的表演天赋天生就有,娜莎所言字字都在为吐蕃考虑,由不得禄东赞不信,况且昨晚的爆炸过去不久,事实就发生在眼前。
“大巫所言甚是,中原自古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想那爆炸之物乃是窃天之威,不知耗废中原几许人才,才得以现世。”
禄东赞当然不会像伏允那样,羡慕大唐繁荣,去了就不想回吐蕃,但他对大唐的百工极是渴求。
一直以来,他都想促成和亲,并非是为了两国安宁,更多的则是因为觊觎大唐的百工。
“大相差矣,据我所知,此物名谓雷火弹,乃是易峰亲手所制。”
“哦,消息确凿?”
“应该不差!在突厥时,易峰当时设计让突利反叛,言及手段告知突利。突利为了明正言顺取信于我,将易峰对他所言,几乎全盘告知了我。”
娜莎面上的神情,似乎已陷入了远时的回忆中。
她脑中浮现的是与易峰见面不久,易峰揭她面纱的那一刻,但禄东赞却以为她是想到了突厥的亡国。
“大巫不必伤感,吐蕃就是你的第二个家,待赞普得胜归来,想必更会礼待于你。”
娜莎心中暗惊,刚刚的走神实不应该,重拾心神她心中一动道:
“若破此物也简单,大相只要击杀易峰即可。”
禄东赞喟叹一声道:
“现今想要击杀于他何等不易。大巫可有办法,为吐蕃寻得此物。”
“此物易峰隐藏极深……”
娜莎面露难色,下一刻似是想到什么面上转喜道:
“大相应知,原先的走私就是大唐的窦家,现今窦家几近覆灭,但当时负责吐蕃事宜的人并未牵连,如今就隐在逻些城中,若由他来操办,此事或可有成功的机会。”
禄东赞大喜,当即就要见窦怀仁,娜莎指明其所在,让禄东赞亲自去人请。
………………
此刻的雄牛诸部,算是易峰来此最忙的时候。
老弱妇孺全部在地里忙活,虽然劳累,但每个人的面上都扬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八月已至,瓜果类的蔬菜花已调零,一个个果实挂在蔓上,看上去极为喜人,而如菘菜、韭菜之类,已近能食。
而原本仅五千余众的联盟,现今已发展至两万余。
操练的兵士,也从原先的千余人,扩展至五千。
联盟并未停下拓展的脚步,兵士几乎每日皆在参战,
营地里每日都有新的部落赶来投诚,投诚的头人不仅将儿子留在了军中,更是将族中的青壮全部带来,
这是易峰等人协商投诚的条件。
叶仁名的再次到来,让原本拿着棍棒的兵士,全部换成了战刀。
闲不下来的苏定方,还搞了个选拔,从中挑选五十人,交由薛礼训练。
“这些兵士你打算如何安排?”
苏定方拿着酒壶,坐在一个高坡上,对着站在那眺望远方的易峰说着。
“待到战争停下来,这些人还不知所剩多少。”
看着远方正在训练的兵士,易峰到底还是有了怜悯之心。
“子谦,若想攻略大海,这些人做你的班底还算不错。”
易峰明白苏定方的意思。
狼牙的人太少了,而且很多已在长安落叶生根,他不可能将其带至海外,
从大唐征兵并不现实,若让李二知道,早早的翻脸,对双方来讲都不算是好结果。
“你留点心,到时能带一些就带一些吧,只是这帮人生于高原,天生畏水,倒是头疼。”
“哈哈…,训嘛!先说好,我也是旱鸭子。”
苏定方说得风趣,易峰也摇头苦笑起来。
他知道,苏定方是通过此方式提醒他,不管他走向何处,自己都会跟随。
“定方,我打算让仁名再跑一趟,将我们的家小全部送至岭南,你看是否可行?”
“此正是我想说的,家小在身旁我们的手脚终是放不开,此事你无需费心,我来安排。只是苦了仁名,说是你的幕僚,这许久尽干船夫的事了。”
两人再次大笑。
“你知我对兄弟的心,能者多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