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听到怒山,心思电转。
前世易峰看过一部电影说及湄公河,出于好奇就在地图上查了一下具体位置。
原来湄公河就是与澜沧江相连,自西双版纳南部出境改为湄公河,而怒山就在澜沧江和怒江之间,属于横断山脉。
想到此,易峰也知道自己大概的位置,此地已属于益州境。
他在神游,前方的交涉还在进行。
“大当家这是不给我等活路,没了物资我们如何出山?”
“哪有这许多废话,再啰嗦,耶耶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壮汉旁边一个矮小精瘦之人大为恼火,听得郭促在那扯蛋,大为不满,人虽矮声音却着实不低。
似乎是消遣得累了,易峰招招手,三十余人骑马就往前方冲去。
隘口虽窄,但也足够五匹马同样行进,所以倒不算易守难攻。
对方本就乌合之众,甫一交手,就知碰上了钉子。
“点子扎手,兄弟们撤。”
狼牙的众人听到这声音,哈哈大笑,现在才想起来撤,晚了!
只是让众人措手不及的是,匪徒中有人掏出一个类似于毛竹节的玩意,然后点着扔向了狼牙。
易峰看得肝胆俱裂,火药???
“快撤!”
他声嘶力竭的吼起来,只是相距甚远,且前方人叫马嘶,根本听不见他的指令。
就在他闭肯准备接受噩耗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大量的浓烟升起,让人根本看不清前方到底如何,
浓烟飘至,易峰还闻到了浓烈的硫磺味。
“他娘的,烟雾弹?”
易峰有些无语。
浓烟散尽,现场只留下扔在咳嗽的狼牙,而不见了响马的身影。
易峰心痒起来,匪徒里有高人啊!
居然能搞出烟雾弹来,自己现在最缺什么?人才啊!
“定方,这帮人中有高人,想办法给我抓了。”
苏定方没问是什么高人,点点头就上前,观察片刻就认清了响马逃跑的方向。
“对方似乎有意在引我们上钩,还追吗?”
易峰略一沉吟道:
“薛礼留三十人在此,保护众人,剩下的与我一起,将响马的老巢给端了。”
命令下达,易峰上马,往响马逃跑的方向追去。
约有十里路,一处略平缓的山陂,山脚下有一个木头绑就的大门,透过大门,能看到一个个石头垒就的堡垒,不规则的往山顶绵延,犬牙交错。
“设计颇有章法,还真是人才。”
苏定方看了一眼,有些感慨道。
匪众居然就一排站在山门处,见他们到来也不害怕,反而在那骂骂咧咧。
“上前,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随着他们越靠越近,对方领头的一声吼,无数被点着的竹节往他们扔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易峰等人也不慌乱,往两边让开身形。
又是浓烟四起。
视力回复,山门前已不见人,所有人已经躲进了堡垒中。
“若在堡中射箭,对我们来讲倒是麻烦。”
苏定方虽这样说,但一双虎目仍是看着堡上,只等着易峰一声令下,自己好以最快速度冲上去。
易峰走到他们仍的竹节地方,发现十有四五居然根本没有引爆,看来是引信不合格之因。
心思一动,将郭促叫到身前。
“你回去,将我们带的辣椒粉拿两包过来。”
郭促也不问其他,一拍战马就往回跑去。
易峰则让人收集没有点燃的竹节,将口上的塞子去除。
倒出一看才明白,怪不得不爆炸,也不说比例是否正确,就精细一途就没达要求。
现在他当然没有功夫深加工,让人将每个竹节的物事全部倒出,又研出一小部分精粉。
“油瓶谁来带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五六个油瓶递到他身前。
易峰轻拍一下额头。
燃烧瓶属于高危物品,易峰本不允他们随身携带,这次出行他带了部分,但也是装在最后一辆大车,每次扎营,就将此辆车隔得老远才放心。
不想这帮杀才还是趁他不注意,往身上塞了几个。
从绑腿上抽出细麻绳,先放在油瓶里浸泡一下,然后又放在精粉上滚动,一根引信就算做成。
来回二十里,拍马的功夫就回来了,郭促将辣椒粉递于易峰。
易峰一边阴笑着,一边将辣椒粉掺进粉末里。
“找几个善射之人,将其绑在箭端,点燃后从堡口射入。”
原始版的毒气弹,哈哈,他不相信他们还能龟缩得住。
众人对自家侯爷的智慧,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即还有二百五想点燃看看,与原先的有何不同,结果被苏定方一脚踹出老远。
“将手绑上的纱布取出,用水壶沾湿,蒙住口鼻,否则等会我们上山会被呛着。”
安排完一切,苏定方带着几个善射的兄弟开始拉开栅门,往上突进。
“仁贵不在!”
易峰有些遗憾,不然依薛礼之能,一个人就能将这帮堡垒全祸祸了。
当第一只箭射进堡垒中时,大家纷纷瞪大眼,想看看大队长改进后的武器有何奥妙之处。
也就呼吸之间,堡垒中陆续爬出四个人,个个咳嗽不止,爬在地上,眼泪鼻涕横流,别说作战了,嘶心裂肺的咳嗽让他们连腰都直不起来。
如此一路射,一路走,一路咳嗽,半个时辰的时间,众人到达了山顶。
匪徒倒是会选地方,山顶居然是个平地,不仅有块平地,连着附近高山的位置居然还有两个巨大的山洞。
现在平地上空空如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是躲进了山洞内。
制止了要盲目进攻的众人,易峰将剩下的弹药全部扎成了两捆递于苏定方。
苏定方大笑,点燃后直接扔进洞里。
这次稍久一些,不过也就半柱香时间,洞里陆续有咳嗽声传来,接着就有人从洞口爬出。
看着平地上爬着百人不断的咳嗽,场面倒是极其壮观。
其中有一人吸引了易峰的注意,一是因为年轻,二是因为打扮,明显不同于这些不修边幅的响马。
郭促将人拎到他身边,他让人给其灌了几口水。
“你是谁?”
对方许是还未缓过劲,仍是弯腰咳嗽,也不答他。
郭促上前一脚踹在年轻人的腹部,年轻人这下倒是不咳了,抱着肚子弯着腰,头都快抵到地上。
“你是谁?”
年轻人本不愿回答,见郭促举起的拳头,全身一哆嗦,沙哑着嗓子道:
“我乃是鬼谷传人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