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差垂头丧气,苦大仇深,还在为选择背叛日向而忧虑。不过枫以为他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对日向有多少感情,只是单纯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兄长而已,背叛亲人让他心里过意不去。
什么第一次可以自己做出选择,什么不是为了宗家而死而是为了兄弟,为了村子而死,若是有的选他肯定是选择不死啊。
“你做好准备,宗家的人应该会在今天中午开始顶替计划,那时就是你殒命的时候,你需要在他们动手之前自裁,记得捅右半边的心脏,那里有我的飞雷神术式,可以将刺入心脏的利器,转移到别的地方。
宗家应该会在你死后,发动‘笼中鸟’彻底封印你的白眼。一旦宗家想要发动‘笼中鸟’,就会触发我在你脑中留下的力量,那道蕴含着时间和灵魂的力量,会封印‘笼中鸟’的力量使其瘫痪,保护你的白眼。”
尽管心中还怀着歉意,可日向日差还是认真的在听着枫的安排,这可是关乎自身性命的大事,马虎不得。
“我会在云忍带着你的尸体离开的必经之路上,拦截他们,那时你的假死状态差不多也解除了,我们解决掉他们的同时还可以嫁祸给木叶忍者,自此你便可以脱离木叶和宗家自由的生活。”
他考虑到云忍对白眼的热衷,以及在这件事中扮演的不光彩形象,料定会在得到日差尸体后,为防木叶偷袭,定会立刻离开火之国迅速返回雷之国,毕竟他们以为得到的可是日向日足的尸体。
“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我希望你能够做到答应我的事。”日向日差略显踌躇,良久才低声回道。
“我说的再多你依旧会存有疑虑,等你见到日向镜,看到他的状况,比任何解释都有用,到时让他给你细说好了,左右也不过是几天时间。”维持‘时之界’太过耗费精力,他没有时间再在这里耗下去。
日向家的事在木叶村闹得沸沸扬扬,但今天是最后一天,日向最终还是交出了‘日向日足’的尸体,解决了云忍和木叶之间的矛盾。
而云忍在得到尸体之后,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转身离开木叶村,现场的三代火影黑着一张脸,别提多难受了。
云忍出了木叶村,来不及处理尸体,直接将‘日向日足’塞进一个大木桶中,一路向着西北方向疾行,毫不吝惜查克拉。
期间还转换过好几次方向,同时派出一人断后,伪装形迹,另外两人在转换了几次方向之后,直奔火之国,雷之国的交界处。
“队长不如直接将白眼取下来吧,带着这个尸体,很拖延我们的速度,这样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被木叶的暗部追上。”
云忍很清楚,他们在明面上可以用大势欺压木叶,但对方也可以伪装成杀手抢回日向的尸体,他们毫不怀疑,此刻几人的样貌定然挂在了黑市的悬赏名单上,甚至得到白眼的消息已经流传在了黑市的每个角落。
离开了木叶村才是他们最危险的时候,返回云隐村的这段路,他们不一定能够走到头,在这里被杀死,查不到是谁动的手。
身体壮实,手臂粗大的云忍队长,一边观察情况,一边解释道:“日向的白眼是重要,可尸体中也定然有着重要的情报,我们必须把他完整的带回去,才有最大的价值。雾隐村能够得到日向的白眼,我们云忍也可以,只要我们出了火之国,就安全了。”
他们日夜兼程,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跑出火之国的地界,进入铁之国,那里会有人接应他们。
身后背着尸体的中忍气喘吁吁,他的查克拉已经耗尽了大半,兵粮丸也吃光了,这几天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直都是咬牙坚持的。
“再忍耐一下,你先吃颗我的兵粮丸吧!”云忍队长拿出一颗兵粮丸递给部下。
“可队长,你要防备可能的偷袭,我吃了,你战斗的时候,缺查克拉怎么办?”他还分得清,这个队伍里谁最重要。
“快到接应地点了,后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恢复下查克拉,我们一口气冲过去。”越是临近最后,他越是觉得心惊肉跳,只希望快点赶到接应地点。
一个小时后,铁之国一座偏僻的小山村中。
村门口两个偷偷摸摸的身影,在树木间跳跃着,进到了了最里面一间最大的房子外,伸手。“咣——咣咣咣,咣——咣咣咣”打着暗号。
房门呲了缝隙,露出一张略黑的脸:“你们终于来了,比预定的时间要早上不少,先进来休息,‘尸体’会由另一小队带回村子。”
二人走进房间,中忍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云忍队长也没好多少,满头的汗水像是雨一样:“我们全力赶路,还好一路上没有遇到袭击,应该是将那些人甩在了后面,不过这里不能多待,我们休息一小时,立刻离开。
另一对人呢?让他们带着‘日向日足’的尸体,马上走。”
那黑脸忍者,嘴臭抽动面部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空洞无神,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他们在地下等你们。”
云忍队长在黑脸忍者靠近木桶时就发觉了异常,没有犹豫左手抽出藏在身后的苦无,直接扎进了黑脸忍者的脾脏。
可那黑脸忍者好似没有痛感一样,僵硬的转过头,咧着嘴亮出了一口大白牙:“他们在地下等你们。”
伤口处流出暗红色的血液,还带着细细的血块,这种凝固的血块唯有刚死不久的尸体才会有。
他瞬时想到这人应该早就死了,只是被什么术给控制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人的体温不对,显得有些凉了。
忍着心中的惊悸,咽了口吐沫,翻身背起木桶打算破门而出,可就在他背起木桶的那一瞬间:“八卦掌——回天”
在一阵爆裂的查克拉旋涡中,他感觉背后像是被撕扯成了碎块,被一股大力扭转着甩出,脑袋砸穿木墙,嵌在了屋子后面的岩石上。顿时天旋地转,不知东西,内脏好似炸裂了一般,抽搐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啧啧!这都不死,命挺硬啊!”在他昏迷之前,听到的唯有这句略显轻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