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击溃来敌
说实话,我从来没真正上过战场打过仗,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更不用说去指挥和运用战争了。但是,我那饱受磨难的民族自小就用事实来教育我如何用战争来保卫自己的国土,使自己的国家不再遭受外敌侵犯和欺凌,从而战胜一切敌人。因而也可以这样说,我也就从来没有脱离过战争,而且是在战争的浸染里长大成人。平时,我还在古代的战争的书籍中不断汲取养料,使我学到了一些战争知识,比如刘刘邦的战略以及孙子的战术等等。我还读过很多近代伟人的传记,研究过他们的治国方略。我对这些知识虽然只是一时的兴趣,也是为了教学需要,但它们足可以使我在真正遇到困境时能够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现在,要我带领这些小矮人去打击另一伙小矮人,我更加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我上到城楼上。城头平整得一块木板辅在上面,也很矮小,比我的手掌还要小一倍,最多只有十五公分高,因为它刚好到我的脚眼上一点,上面摆满了跟我的手腕一般大的灰黑色的铁心炮,这些炮眼跟我的手指头一样大,我的兵士们张弓搭箭地伏在这些铁心炮旁边,就像一只只要埋伏在洞边的老鼠一般。我站在上面,仿佛站在高山的悬崖绝壁上,我的头似乎顶到了天上去,我好像已经摸到了天上那白皑皑的浮云了。当我见到张得山在城外摆下那跟马蜂窝一般的阵营时,我还真有点瞧不起他,于是,一条条以弱胜强的妙计很快就像河水一般涌出来。因为我不太清楚张得山的实力,所以我首先确立了一条诱敌强攻计划,要用自己城上一切优势来将他打败,泼这家伙现在这不可一世、得意忘形的火焰,要让这气势汹汹的小矮人明白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战胜我的。
一会儿,越国军中一名手执狼牙棒、披着黑炭马的将领跑出城前来,指名道姓要我这个巨人下来决战,并口口声声地要将我碎尸万段。我真想跳下去将那家伙撕成碎片,刚把脚踏到城头上,秦将军马上就来劝阻我,对我说,他就是张得山的大弟子‘夺命虎’,名叫莫龙。这人在他那五个弟子之中功夫最为了得,有降龙伏虎之威,居‘五虎猛将’之首。秦将军说,我虽然身体高大,却过于笨拙,又不懂武功,那家伙虽身体矮小,却非常灵活,所以我不一定能战胜得了他,况且他那狼牙棒上还染有毒药,我如果冒然下去,稍有不慎,就会上那家伙的当。司马风听得怒火中烧,哗哗直叫,恨不得立即跳下城墙,杀得他人掀马翻。于是,司马风不等秦将军把话说完,就跑到我的身边,请求出战。接着,史大郎也跑上过来请命。
我有些担忧司马风会缠打不休,听到号令还不肯撤回来,扰乱我的计划,就心生一计,假装让叫史大郎打头阵,让他领兵去压住阵脚。司马风果然不肯,不断地说是他请战在先,不能不分先后,反正保证听从我的命令就是了,还自愿同意与我立下军令状,如果胡作非为或者不听号令,愿接受军法处置,甚至杀头都没有问题。
司马风一到阵前,二话不说就拿出自己的独门绝技“开山斧”跟莫龙厮杀起来。只见司马风腾挪跳跃,前一斧后一斧直教人看得眼花缭乱,人斧不分。我知道司马风想在最短的时间和用最快的速度将敌人置于非命,把那“夺命虎”变成死老虎!但那“夺命虎”也确实不是什么等闭之辈,猛然见到司马风骑着一匹枣红马象旋风似的冲到跟前,立即用狼牙棒挡开那照面而来的大板斧,跃马闪到一边,接着快速转身,抡起狼牙棒直接朝司马风的背脊扫去。我从秦将军口里知道,这一招叫“反客夺命棍”。这招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运用,往往取得神奇的效果,一般高手都难于防备。然而,司马风好像知道对方会这样打似的,飞快地将身子贴紧马背,轻轻松松躲过了这一招,使得城上的人顿时都为他欢腾起来。“夺命虎”见这一招落空,又快速掉转马头,倒提兵器起往司马风的心窝掉去,其动作之狠犹若蛇蝎。这也是一条险招,若果对手稍微迟钝一些的话,顷刻之间就会被他开膛破肚!但司马风可不般的人,他的反应速度绝不在他之下,就在“夺命虎”提起狼牙棒的一瞬间,他也已经将大板斧举到了头顶,闪电一般朝他的肩膀劈去。瞬时间,两把兵器晃当一声碰在了一起,震得大家都几乎跌下马来。接着,这两人再次立定马匹,各攥兵器,你来我往,各显神通,直杀得沙尘滚滚,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真是棋逢敌手,将如良才,使很多兵将都觉得那怕是任何一方有所损伤,都会感到惋惜。就在他们斗得不分输赢的时候,越国的阵营里突然冲出一个攥着一把关公刀的小矮人将军来,企图与“夺命虎”一起将司马风击败。史大郎见状,立即舞起双剑,拍马上前,将他拦住。秦将军接着又对着我说:
“这小子是张得山的第二只猛虎于坚。你不要看他面黄骨瘦,身材矮小,可力气却是不小,听说他能把一头牛举起来,人称‘顶天虎’的就是他。”
正说话间,张得山也许是见到了自家弟子与敌人酣斗半天还是僵持不下,无法占到便宜,就恼羞成怒地命令他其余三个弟子一齐上前助战,非要将他们碾成粉末不可!秦将军和几个将领见到后马上要求出战,但是没有得到我的同意,而是命令秦将军击鼓叫司马风和宋平他们退兵入城。秦将军想不明白,就愤愤不平地对我说:
“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战?——我们完全可以抵挡得了他们的呀!”
我不想向他们再作任何解释,就马上命令秦将军立即做好应付敌人即将攻城的准备。果然,就在司马风和史大郎他们听到撤兵的号令后虚晃了一下跑回城中的那阵间,张得山指挥了他的大军对城池展开了最猛烈的进攻。霎时,越国兵士就跟洪水猛兽一般拼命地向我们涌来,有的抬着云梯,有的张弓搭箭,有的手执长矛大刀,跟蝼蚁一般完全不顾惜自己的死活。是啊,在这种时候这种残酷的战争面前,又有谁懂得生命之珍贵呢。见到这种情境,我当即下令自己的将士不要等他们靠近墙头,就把手中的箭对准那些凶神恶煞的敌人毫不留情地朝他的脑袋射去。城楼上顿时箭如雨下,炮火连天,喊杀震天,风烟弥漫,城墙下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死伤大片,刹时就血流成河,把地面染成了很大一块红布。张得山大约攻了两个时辰,见到伤亡实在太大了,至少死去了一两万兵士,最后他不得不传令把兵士撤了回来。在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殊死搏斗中,我的心情虽然异常紧张,却能从容地充分运用自己的优势去打击敌人。我在城墙上跑来跑去,将一些快要爬到城池上的小矮人一脚踢了下去,有时云梯带人一起提到空中,掷到远远的地方,最起劲的时候我干脆躬下腰来,用宝剑将立到墙上的云梯一排扫落地下,但每当那个时候,就会有无数的弓箭向我的脸孔射来,使我不得不又要放弃这种疯狂的行为。当然,我如果是高高地站立在墙头上,那些弓箭一般只能徒劳地射到我的胸部范围的铠甲上,对我毫无损伤。
过了一个时辰,张得山这只老胡狸又开始组织第二次更加凌厉的攻势。这次,张得山吸取了上一轮的教训,将队伍列成密密的一排排,个个拿着盾牌,步调一至地向前推进,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挡住射来的弓箭,逼近城墙,然后撞开城门,冲进城里。但是,张得山的这种伎俩很快也被我看透了。我从谋士孔子明口里知道,虽然他们的盾牌都是用一些坚韧无比的滕蔓编织而成,刀枪不入,而且远距离的弓箭根本无法射穿它,但那东西为了防止虫蛀,全部用麻油浸过,遇火即着。接着我下令全体将士准备好火药,在敌人临近城墙时一齐抛下去。越国的兵士们那知道对方会用这种东西来招呼自己,等到头顶上的盾牌燃起熊熊大火时才发现灾难临头了。他们见到城上的火球像流星一般飞下来,纷纷掉开手中燃烧物,抱头鼠窜。这一回,越国的军队很快就溃不成军,被烧死烧伤者不计其数,惨不忍睹。战场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团团刺激难闻的麻油味、火药味、死尸味混杂在一起,直叫我反胃欲呕,如果不是半夜里的一场雷暴雨及时赶到,我确信这些气味恐怕永远都不会消失。我看着这惨绝人寰的场景,觉得地球都到了毁灭的边沿。
我估计张得山晚上不会来偷袭,但还是不敢大意,派秦将军和一些将领们轮流值班,密切注意敌人的动向。之后,我回到洞中,布置明天的计划。我下令史大郎立即领兵三万趁着暴雨连夜出城到城西那片山林埋伏,叫司马风明天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敌将引到那里去消灭。司马风接到命令后就依计而行,第二天跟“夺命虎”对打了几十个回合后掉头就跑,那“夺命虎”果然中计,以为司马风胆怯要逃,火速拍马穷追。司马风见他快逼近身边,回过头来连砍几刀,又向前狂奔。不一会,“夺命虎”被司马风引到了史大郎的伏击圈。“夺命虎”一进到这阴森森的山谷中,感觉不妙,立马要逃,史大郎即刻从斜边杀出,不等他回过神来,叱喝一声,举起追魂剑,将他立时刺于马下,司马风也骤然回头,双斧齐下,把“夺命虎”劈成了两截。张得山想不到自己最得力的弟子居然被这样阴招杀害,怒火冲天地下令其余四个徒弟一齐出来骂阵,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今天的战果,任凭他们如何挑战,仍然下令城门紧闭,谁也不能私自出战,违令者军法从事。张得山见我们不肯应战,又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攻城,而且自己亲自上阵督战,从中午一直攻到晚黑才肯收兵。
此后,连续一个星期都是这样,张得山都是无功而返。有一天晚上,我见到张得山虽然一直无法将城池攻陷,但感到他们的后劲还是很足,他们的武器和兵士不但还很充足,而且他们将领的士气也十分高昂,这使我感到有些不解和苦恼,尤其使我感到困惑的是,我反而渐渐感到自己有些疲倦,兵士们的情绪也有不同程度的低落。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时期,谁能打破谁的心里防线坚持下去谁将获得最后的胜利。因此,我在战场上通常身先士卒,不怕牺牲,希望用身体力行的精神去唤回将士们战无不胜的信心。第二天我从“金口子”董义偷偷传来的信息里推测,等到宋平的军队真正出现在越国的首都时张得山才会撤兵,但起码再要坚守四到五天。但,“神算子”李隐昨天来报告说,所有弓箭加起来不够两百万枝,这些弓箭两天之内将会用完,火药也其本上打完了。听到这种消息,我坐卧不安,心急如焚,苦苦思索了整整一天才想出一条办法来。
那天傍晚,我在洞外踱来踱去,突然发现红红的落日周围缠绕了一层层薄薄的云袅,并在天空的东边悬挂着一条长长的彩虹,我知道,这是即将出现火热天气和夜晚定要升起大雾的征兆。于是,我想起古时候孔明借箭的故事,结果这故事终于启发了我。我就唤来秦将军,吩咐他马上组织大批兵士和民工到农田里把稻草收上来,捆成一个个像他们一般大小的人,放到至少一千辆木板车上,再扎一个跟我那么大的巨人用布包成我的模样,听候命令。
夜半时分,繁星点点,不一会,大地上果然升起阵阵薄雾,没过多久,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浓像洪水一样四处泛滥,从山谷里倾泻而出,流进静悄悄的草原,爬上血腥弥漫的城楼,走到城镇里的每一个忧心忡忡的居民上空,慢慢地把繁星吞没,把城墙掩盖,把越国的营寨掩埋,很快就把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吞下肚去。我兴奋起来,即刻传令秦将军带领兵士们打开城门,把所有稻草人在浓雾的掩护下悄悄地向敌军的阵营推去。距离敌营还有一箭之遥,秦将军便下令一齐击鼓呐喊。霎时,敌营阵前喊杀冲天,热闹非凡。张得山从梦中醒来,不知是计,以为受到敌人的偷袭,又见大雾弥漫,怕中埋伏,又不敢下令将士们出击,只好传令将士们冲到营寨旁边,照着影影绰绰的敌人射去,稳住阵脚,不让他们靠近营地半步。半个时辰之后,秦将军见前一排板车和那个大稻草人都插满了箭矢,于是下令将它们推回城中,接着又叫另一排跟着推到前面来,让敌人射击,插满箭后又接二连三地把后面的换上来。
当秦将军把最后一排稻草人推到阵地前面时,我发现天空开始发亮,雾水慢慢散去,就传令秦将军不要迟疑立即回城,若等到插满箭再走,敌人必定发觉。不出我所料,秦将军还没有回到城边,张得山已然派兵追到,如果不是司马风和史大郎及时领兵杀出,秦将军他们将会死伤过半。天明时李隐来告诉我,昨晚总共得到箭羽一千万多九百枝。这数字意味着张得山就是再发动十天这样的进攻,我也不把他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张得山捎来战书,又在城外摆开阵势,叫嚣今天一定要与我们决一死战,分出胜负。
我坐在城楼上,看到张得山把部队组织成一条条盘来缠去的长龙,正思索着如何落手,秦将军来到我身边瞪大眼睛说:
“这叫‘一字长蛇阵’,听说这阵很厉害,极难攻破,你攻它的头,它的尾就会追过来帮忙;你打它的尾,它的头又会过来咬你;你打它的中间,它两头又会来向你夹攻;如果你同时对它展开攻势,它又会一下子变成‘八字长龙阵’,把你全部包在中间,通通吃掉。去年我带领大军攻打晋国的时候,吃过大亏,差点全军覆没。”
秦将军说话的时候,双脚有点哆嗦,我知道他也许是被眼前的这阵势吓得不知所措了。
我想到隋朝时罗成大破“一字长蛇阵”的故事,过了一会就对秦将军说:
“这阵法我们的祖先曾用过多次,也像你说的情况一样,但是,它也不是如你说的那样牢不可破,而且它还存在着很大的缺陷和弱点,如果你能找到它的弱点,并把它死死咬住,这阵就会变成一条死蛇土崩瓦解了。”
秦将军急不可耐地问。
“那么,它的弱点在那里呢?”
我指着前方说:
“你看这阵的蛇头,那里筑有一个将台,当然这个将台是话动的,有一个将领双手拿着红旗,站在将台的最高位置,他将红旗指向那边,那边的兵士就往那边冲,他不挥动旗子,兵士们就保持原样不动,可以这么说,他就是这个阵的灵魂,是指挥中枢。”
秦将军高兴地说:
“你是说,如果我们将那个拿旗的将士杀掉,这阵就成了瞎子无法变来变去了。”
司马风抢着说:
“我去收拾他!”
“我现在无法看清那执旗的人是谁,但是,我估计是张得山本人,他的周围尽是强兵猛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说。
“就算他是玉皇大帝,我也不怕!”司马风实际上是想说牛魔王再世也不怕,讲玉皇大帝是抬举了他,但说了出口也就算了。
这时,明月公主也要求跟史大郎一齐出战,我见她武功一般,就叫她留守城上,救治伤员。但她还是违抗了我的命令,她趁我不注意时偷偷骑上战马跟着史大郎冲了出去。
一会,我下达命令,叫秦将军领兵三万去攻打蛇头,司马风领兵两万去进攻那蛇头上的将台,史大郎领兵三万去杀它的尾部,传令吴将军回来领兵三万去斩杀它的中间。各部必须相互配合,奋勇杀敌,一定要使它失去活力,首尾不能呼应!
司马风领命后第一时间从城中杀出,直奔“一字长蛇阵”的将台,其它三路人马尾随其后,各奔向自己进攻位置。将台紧挨蛇头背后,司马风便从蛇头前方绕着冲。而当他将接近到蛇头时,却见一员手持关公刀的大将从阵中呼啸而出,把他截住。司马风知道他就是“顶天虎”于坚,也不想跟他恋战,接过几招后转身就走,但“顶天虎”却一直追住他不放。正在这时,秦将军骤然赶到,拨出弓箭,照着于坚的背心就射,于坚听闻响声,飞快伏到马背上,弓箭刹时从于坚的钢盔上擦过。于坚于是不得不转过头来应对秦将军。司马风也不再理他,快马抢到将台跟前。将台中央有一个将领举着两面黄色的旗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下面围着一层层士兵。司马风杀散了那些兵士,抡起板斧猛然向那将领砍去。那将领立即收起旗子,跃马跳开,抽出腰间长枪,挡住司马风的板斧,与他厮打起来。两人战了一百个回合,那将领突然勒着马,叫司马风报上名来:
“我是越国的张得山大元帅,我从不杀无名之辈,愿闻将军姓名。”
司马风叫道:
“我是你祖宗十八代的爷爷!”说完,上前照打。
张得山顿时被气爆了头,马上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这狂妄的臭小子。他们大约又战了几百个来回,张得山见硬是胜不了这小子,于是心生一计,猛然拍马狂奔,要使出他的徒弟“矮脚虎”张英曾用过的绝招“回马枪”来置他于死地。司马风那知是计,正将大斧砍去,结果被他凌空跃起,一枪刺于马下。张得山正想又要举枪,突然见到一位道士站在他前头,双手抓住马绺,战马霎时像冻僵了似的无法动弹。张得山知道如果没有千钧之力是不可能这样的。接着,道士说道:
“张将军可得手下留情,放了我爱徒?”
张得山见这道士虽然面色平和,但眉宇间隐蔽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就问道:
“敢问师父尊姓大名?”
“我是笔山的‘善心’道长,他是我的弟子司马风。”
“善心”道长是世外高人,不到关键时候难得现身,张得山也耳有所闻,今日见到,果然名不虚传,自知难敌对手,就说道,“既是道长求情,不杀也罢。”说完,转身离开。
司马风见到师父,倒头便拜。这时,“一字长蛇阵”已被打成稀巴烂,张得山也走了回去。一会,司马风见到我们在击鼓退兵,就要与他的师父一同回城,但道长却不想进城,只是对他嘱咐一番,飘然而去。我知道所有道士都是侠骨清高,不理世事,司马风回来后,我就没有向他追问什么。
我在城楼上把战场上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白,好像我已经成了孙悟空的神风耳和千里眼一样,连自己都感到惊讶。这场战役,我们共俘获了一万多越国士兵,我于是不管秦将军他们的如何反对,还是一个不留地全部放了回家。
第二天夜里,我趁着月光走到城墙上,发现越国的营寨灯火微弱,寂然无声,与往时大有不同,于是叫史大郎前往探视。一会儿,史大郎跑回报告说,寨里只有一些死马烂枪,空无一人,越军都要不知去向。我知到张得山这回一定是内外交困,连夜偷偷地撤兵了,就叫将士们不必追赶,只是命令传令兵快马飞往孔子明宋平那里,下令他们马上回到“一线天”处埋藏,再将越国军队打个措手不及,狼逃鼠窜。不出我所料,果然如此。张得山领导兵撤到“一线天”时又遭到宋平他们的一轮猛打,最后丢下大批兵马才逃回城中。(未完待续)